gu903();王翦深色复杂,好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热血在沸腾。
没有人不渴望名声。
尤其是打仗的将军。
没有哪个将军不希望自己是长胜将军,走到哪欢呼声在哪。
包括王翦。
他定睛盯着面前的人。
如果想要成名,想要天下人尽知王翦两个字,眼前就有一个最好的机会压制李牧,彰显自己的实力。
李牧,是当今天下诸国公认的强将,而王翦,显然还不是。
“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么强的年轻人了。”
李牧猛的发力,长剑斜上一扫,王翦连忙仰头躲避。
剑芒扫过,柳条纷纷下落,被湖边荷叶接住,搭在其上,随风起舞。
李牧说“年轻人”没有错,他四五十岁了,虽是壮年,但再过数十年也老了;而王翦,才三十多岁,征战之路才刚刚开始。
李牧打量着王翦,执剑的右手积攒了十分的力气。
眼前的人比方才的嫪毐要强上太多了,不能轻视。
“杀”
风声起,两者挥剑冲向对方,电光火石之间,争锋多次。
王翦擅攻,李牧好守,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找到对方的弱点。
但是,他们没有丝毫的烦躁,越是焦灼,两人越是痛快淋漓。
无论是对于李牧还是王翦来说,这样强者与强者之间的战斗太难得了。
剑芒所到之处,柳条与绿叶齐飞,碧荷共涟漪一色。
两人目光炽热,打斗已至白热化。
本章完
第206章最强的剑
王翦同李牧交手足足有半个时辰了。
两人旗鼓相当,战至酣处,忘乎所以。
骄阳似火,烘烤着大地,幸得今日多风,消散些许躁意。
“我说李牧,你行不行啊”
“快点快点,把这个王王什么的给砍了。”
“妈卖批的,真是够热的了。”
一边,赵迁躺在地上,呈“大”字形,脑袋微微偏斜,眼神夹带着倦意,无聊的看着李牧和王翦的决斗。
他似乎迷上了“妈卖批”这个词,从开始到现在说个没完。
确实,听着带感
“太子,你看看这李牧,平日里耀武扬威,无所不为,在边陲抵御蛮夷也号称从未失手过,怎么今日就打不过一个没有多少名气的王翦了”
郭开半跪在地上,轻轻按摩着赵迁的小腿,哪里有半点相国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
“依我之见,他这是故意的,”他转头看了看正在激战的李牧,一双贼目瞄过众人,往赵迁耳朵边凑了凑,小声道,“说不定他真想投靠秦国。”
话说完,他又咕哝道:“要不然他为什么不直接派人回国取黄金来救您,而是搞什么比试呢哎呀呀呀,这家伙肯定是想用您的人头和黄金做投名状,还好我郭开来了,不然您的性命堪忧啊”
“他敢”赵迁蹭的坐了起来,怒吼道。
“嘘”
郭开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冷静下来,同时,嘴角抹过一丝冷笑。
离他们不远的吕不韦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恰巧看到郭开阴险的笑容,又想起昨夜公输煞说的关于郭开断袖之事,老脸一紧,连忙倒退了好几步。
“相国大人”
李斯现在处境相当尴尬,原本就不受吕不韦待见,现如今貌似也派不上他,对王翦和李牧的决斗又不太感兴趣,立在那里左右为难。
正煎熬着呢,结果被吕不韦一脚踩上,十分无奈。
吕不韦拂了拂衣袖,还没从刚才郭开的笑容里回过神来,什么也不说,站在了李斯的右边,刚好看不到那边的郭开。
“咳咳”
李斯为郎,官位太小,自然不敢有任何指责,只能把头偏向左边。
目光从地上的两人身上扫过,正对着不远处另一人的眼睛,连忙微微低头,以示敬畏。
嬴政颔首,面带笑容。
李斯如今仕途不顺,自然表现唯唯诺诺,同时也是他拉拢的好时机。
从上次李斯对咸阳目前势力的准确分析来看,他,绝对不甘于做小小的“郎”,给他机会,他一定会牢牢把握。
“咚”
强有力的一道金属撞击声传来,众人把目光纷纷看向激战之处。
只见,李牧反守为攻,步步逼近,一剑又一剑的斩杀向王翦。
似乎占了上风。
反观王翦,长剑虽然挡下了李牧极具杀伤力的进攻,但是不断的后退,开始了防守。
这一幕看的嬴政焦急万分,不知道王翦到底能不能抵抗住李牧的攻击。
“砰”
王翦退至湖岸柳树旁,恰逢李牧一剑斩过,他纵身一跃,躲过了剑芒,而那株柳树直接被拦腰斩断,扑通一声落尽了水中。
“杀”
王翦大喝一声,反守为攻,再一次杀向李牧。
他深邃的眸子像是在喷薄着火焰,身上充满了杀气。
一时之间,战场闻道了一丝血腥味,不知道是谁受伤了。
一只麻雀惊起,似是吓坏了,竟往他们两人身边飞去。
李牧眼角余光瞥见那只受惊的麻雀,身子兀的往后一退,战剑一横,剑身砰的一声将其攻向王翦。
李牧无惧,直接用剑尖对准麻雀,右腕发力,麻雀整个幼小的身体在一瞬间炸成几段。
灰色片状羽毛纷纷扬扬,落在两人身上。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嬴政低头,皱了皱眉头,这血腥味是麻雀的没错,但刚才的血腥味又是谁的,受伤的是李牧还是王翦
这样下去,恐怕真要斗个你死我活了。
“李牧,妈卖批的,你怎么不打了”
“问你话呢”
“王那什么,这家伙不听我话,你砍了他吧,本太子送你黄金”
也就在此时,传来了赵迁大大咧咧的声音。
嬴政霍地抬头,这才发现李牧与王翦立在那边,清风吹走他们身上的羽毛,带到湖中荷叶上。
两人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动不动,任由赵迁在那里大声喊叫,不知道在心里在想着什么。
良久。
李牧开口道:“我真羡慕你,你的大王没有在旁边叽叽喳喳的烦人。”
王翦正色道:“那是你的太子,不是你的王。”
李牧没有立即回答,任由清风撩拨着发丝。
许久后,他落寞一笑,道:“将来他就会是了。”
利索的转身,停顿,将战剑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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