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打了个哈欠。
随意舒展了一下四肢,感觉身边睡了个人,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卧槽,我什么时候回来睡的”
嬴政本能性地一脚把他旁边的荆轲给踹下了床,觉得大脑有点短路,怎么也想不清自己是怎么上床的。
是自己走回来的没印象啊。
“哎呦,你怎么这么吝啬啊,不就是在你这睡一会儿嘛,至于踢我么。”
荆轲原本正在做一场美梦呢,结果一瞬间场景变换到了一座陡峭的悬崖上,被人一屁股给踹了下去,睁眼一看,原来是自己掉到了地上,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嬴政撇了撇嘴:“寡人还吝啬啊,你出去看看哪家跟班是和主人睡在一个床上的,让你睡了一晚已经够大发善心了,你丫还想睡到中午”
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明亮的天空,感受到其中的滚滚热浪,他看紧改口道:“还想睡到下午啊,疯了吧你。”
我勒个去,看着外面的景象,估计已经是正午了啊,我的天,怎么一下子睡到这时候了。
不过想想昨晚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就释然了,睡得晚当然就要起的迟了,这才是舒服的生活。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作为一个大懒虫,晚睡晚起才是标准的生活方式。
“这都什么时候了啊”
荆轲使劲揉了揉眼睛,也是一脸懵逼,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还有身上的酒味又是怎么回事啊
他一脸怒气的看着嬴政,觉得肯定跟他有关。
隐隐约约的,他还记得自己昨夜好像说了很多话,而不断问话的就是眼前的家伙。
“那个不关我的事啊,是你自己要喝酒的”
嬴政心虚,连忙否认,在荆轲疑惑的时候赶紧从里间跑了出来。
“大王,您醒了啊。”
刚从屏风旁窜出来,就看到了身着青衣的楚晴儿,给他端来了洗脸水。
这一袭青衣恰到好处的把楚晴儿的秀丽清雅展现了出来,再加上她那如凝脂般洁白的皮肤和略施粉黛的容颜,一颦一笑都惹人怜爱。
“谢谢姐姐”
嬴政正欲接过脸盆,谁知一个黑影从屏风上方跃过来,挟着一股急切的略带酒香的气流直接冲了过来,一个呼吸之间脸盆就被那人给夺走了,人影落在了和他正对着的窗户下。
然后,哗啦啦的洗起脸来,水花四溅,毫无形象。
我去,这是我的水啊,抢你麻痹抢啊
嬴政眼睛睁得很大,一脸不可思议。记得第一次见荆轲的时候这家伙除了智障就是脑残啊,属于那种一根棒棒糖就能骗走的国家三级智商欠费少年,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可耻了
没错,是可耻,凭借着一身好轻功居然连洗脸水都抢,还有没有一个刺客该有的气势了
“大王,这是”
楚晴儿愣在一旁,她一早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和大王睡在一起的荆轲。
那天荆轲来行刺嬴政的时候她见过,没想到今天又看见了,而且两人的关系好像很不错似的要是关系不好,就不会“相拥而眠”了。
“这是寡人养的宠物,你直接无视他就好,花花,等他洗完你再去弄一盆水来吧。”
宠物楚晴儿又看了荆轲一眼,还是没弄清楚荆轲和嬴政现在是什么关系,转头说道:“不要紧,门外有一小桶水,足够使用了。”
“那就好。”嬴政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荆轲咬牙说道,“给我寡人快点洗,等着用盆子呢”
荆轲不屑地甩着他那不长不短的刘海,“知道了知道了,好了,拿去”
“寡人自己来吧,你休息会。”
嬴政接过脸盆,没叫楚晴儿去弄,自己去门外倒了一大盘水,干脆就在门外梳洗起来。
骄阳似火,烤的人热的慌,果然还是炎热的三伏天,凉爽的天气总是少有的。
“爽”
他将一桶水都用来冲脸了,瞬间感觉清醒了许多,整个人也舒爽多了。
然后,跨过门槛,准备入屋。
然后,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荆轲瘦小的身子站在楚晴儿的身前,沾水的小手抚摸着楚晴儿的纤纤细指,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哎,看这手相姐姐命里有一大劫啊,除非有贵人相助才行啊。”
“小孩子真会瞎说,我怎么只知道你是刺客啊,什么时候学会的看手相”
“姐姐,我不小了,我今年十二了。”
“十二看起来有十四五岁了啊,你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当刺客了,家人呢”
荆轲低头抿着嘴,好久才从嘴巴里挤出一句话,“他们很早就走了。”
“真可怜。”
楚晴儿身高接近一米七,比发育不良的荆轲还要高不少,此时此刻心一软,觉得他有点可怜,这么小就要出来过刀口舔血的生活,于是,摸了摸他的小头。
然后,荆轲顺势身子一低,把头埋在了楚晴儿的胸口。
楚晴儿起初一惊,不过想到荆轲才十二岁,而且是自己提到了他的伤心事,于是也就算了,又充满母爱地抚摸着他。
门外,嬴政火冒三丈。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看相看相你特么摸来摸去是几个意思
还有,你丫的是十二岁
我的天,你荆轲今年虚岁十七,周岁十六了,你居然说自己十二岁,借着身高的“优势”和人畜无害的面庞居然恬不知耻的说自己十二岁,还要不要脸了
还懂得利用女人与身俱来隐藏的母爱属性,故意装成一副想念家人的样子来博取楚晴儿的同情心,有没有天理了
最让人不可描述的是,你居然把头埋进那个柔软的地方,宝宝都没有这个资格啊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傻不拉几的荆轲吗,这分别就是个登徒子啊,就是个披着萌萌哒兔子外衣的猥琐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