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就别想了,你当上了大王每天那么多事要处理,这种小事想不起也就罢了。再说了,嫪毐也给哀家寻到了一些灵芝,虽然比不上政儿你说的那几株千年灵芝,但也是上好的了,补养身体够了。”
“嗯,儿臣知道了,要是哪天想起来了,就给母后送来。”
嬴政心里不是很舒服,嫪毐算什么东西,给太后灵芝还不是另有所图,哪里是真心实意的。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也是随口瞎编的,哪里有什么千年灵芝,太后要真叫他去找,别说千年的,就是百年的也很难在短时间里找出来。
他看着带着笑意的太后,眼睛一亮,也许,可以通过她这里了解到嫪毐想做什么。
如果,他要回雍城调兵遣将的话,单单靠自己长信侯的身份弄不到多少兵马,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除非除非他带走了太后的玺印。
那么,怎么问呢嬴政眼睛轱辘轱辘的转着,高矮胖瘦长相各不同的脑细胞冲锋陷阵,前仆后继,没一会儿终于想到了开口的理由。
“对了,母后,三皇五帝以来都有重制玺印的传统,以此来代表新气象,乞求国泰民安。儿臣也想效仿先人,等到加冕之后重制玺印。印象里母后的玺印好像是青绿色的是吧,儿臣想换成红宝石的玺印,象征着大秦的红红火火,日益强大,您看怎么样”
“很好啊”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难得政儿有如此想法,效仿先贤,去旧迎新,哀家自然是支持的。”
嬴政大喜,继续说道:“只是玺印制作麻烦,现在就得交给能工巧匠们去打磨,才能赶得上时间,不知道母后能不能把玺印暂且交给儿臣,好让他们照着模子去打磨。”
这是嬴政能想出的最好的方法了,一来可以探出嫪毐是否带着太后玺印回雍城了,二来如果玺印还在这里,他可以收回玺印,嫪毐对他的威胁也就小了不少,最起码,他缺了“正统”的支持,做事情限制也就多了。
太后听了嬴政的话,脸上难为情的说道:“前几天嫪毐回雍城给带走了,这可怎么办,要不然大王等一等,反正没有几天他就回来了。”
“哦,这样啊,无妨,那就等几天吧,也不差这一两天的。”
心中一惊。
嬴政叹了口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嫪毐多半带着玺印跑回雍城了,但真的知道了还是很不舒服,玺印在他手里,那恐怕真的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他问完了自己的问题,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想要打探的了,倒是太后兴致颇高,拉着他的手聊着家常。
嬴政笑了笑,反正现在也没事干了,那就陪她聊着吧,正好自己也能放松放松,不用想那些烦心事。
这一聊,就是一下午。
本章完
第69章雍城
雍城,行宫。
嫪毐风风火火的从城外赶了回来,脸上带着怒气,似乎什么事没有谈拢。
一路上,凡是夜间巡逻的士兵们看清来的人,一个个毕恭毕敬的,站直了身子,更有甚者,还有些人直接跪了下来,大力的磕着头,砰砰直响。
在这里,嫪毐就是王,所有人都得臣服,无人敢拒绝。
因为反抗就意味着死亡。
平九族。
在面子和家族所有人的生命之间,人们毫不犹豫的会选择后者,哪怕活的再卑微,只要家人无恙,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整个雍城都在嫪毐的白色恐怖统治下,连空气都是压抑的,压的人们透不过气来,人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威压,习惯了把那个“阉人”当做大王来行礼,这,已经成为了城里人的共识。
这里可以说是嫪毐的大本营,他以长信侯的身份,再凭借太后的支持牢牢的控制着雍城的军队,并经过严格的挑选,把他们变成了自己的私有军队,一个只听服他一人号令的军队。
整个雍城显得很郑重,如临大敌。骑兵不离马,步兵整装待发,弓箭手背上大弓箭,井井有条,好像紧张的战事就在眼前似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飞鸽传书写的不清不楚的”
嫪毐脸色难看,入了南门,眼睛里透着疑惑。
在他的眼前,两个穿着银白色盔甲的年轻将军带领着二三百的士兵,围城一个大圈。
“属下参见长信侯”
两个将军见到嫪毐,立马半蹲下去,行礼,四周的士兵们也都蹲了下来。
嫪毐眼睛一闪,这才发现士兵们的包围圈里有着五六十个和他们穿着一样的士兵,双手双脚被捆住,绑在了修长的柱子上。
“卫尉竭,佐戈竭,这是怎么回事回答我”嫪毐怒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两位将军问道。
“回大人,这几十人受人蛊惑,欲逃离雍城前往咸阳报信,被下官和卫尉竭抓住了,正在审问他们”两个将军起了身,那位浓眉大眼络腮胡子的佐戈竭拱手抱拳回答道。
“想跑”嫪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往里面走去,前面的士兵们赶紧让出了一条道。
嫪毐的目光扫过这些受审的犯人,看到他们一个个颤抖的身体和恐惧的眼神,回头道:“问到什么了吗”
“已经查出来了,是陈集中和孙文汗两位大人命他们快马加鞭去咸阳偷偷把这里的情况带给嬴政的,没有其他目的。”
嫪毐阴暗的眸子冷冷的看着他,吐出一口浊气,开口道:“真的没有替他目的了”
卫尉竭被嫪毐看得汗毛竖起,脊背发凉,沉默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漏掉什么重要的事,硬着头皮道:“没有了”
“没有了”嫪毐走到他的身前,语气冷的吓人,忽然,他迅速的抽出了卫尉竭腰上的长剑,转身一跃,一剑劈向了柱子上的犯人。
鲜血溅了满地。
“既然没有其他疑问了,那就给我杀了他们,杀了这群不听话的猪”
嫪毐歇斯底里的吼着,脖子上,握剑的手上,筋脉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看得吓人,砸着嘴,把剑插回了剑鞘。
就连卫尉竭、佐戈竭这带兵打仗的将军也都身子一颤。但也仅仅就是那么一瞬间,他们俩人知道了嫪毐的意思,一同上前几步,盯着柱子上的几十人看了一会儿,抽出剑,用力全身的力气在最短的时间里杀了所有的叛军。
带着腥味的鲜血汇成了一条小沟,咕咕的往低处流淌着,柱子上的犯人们一个个垂着头,毫无生机。再加上天刚黑,看起来很恐怖。
嫪毐脸色这才缓了下来,对于背叛他的人,只要没有了用处,就该一律格杀。
“走,跟我去找陈集中和孙文汗两个人算算账”
嫪毐眼睛里闪过一缕杀意,看了绑在柱子上的几十具尸体一眼,带着二三百士兵浩浩荡荡的朝城中央而去。
gu903();路上晚归的行人见了,赶紧退到一边去,看这架势,一个个呼吸急促,这长信侯又要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