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相当尴尬,对着几个人道,“赶紧的,把他弄下去,好好处理伤口,赏一锭金子。”
那保镖面色苍白,看着离开自己的手,眼泪哗哗的淌下来,虚弱的说道:“多多谢少少爷。”
即使心里对王霸充满怒意,可明面上还是要谢他,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他肯定是活不下来了。
真是可笑啊,他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简直就像条狗一样,主人打断了你的腿还要舔着他,靠他赏一两块骨头。
或者,自己连狗都不如吧,狗急了还会咬人呢,而他,什么也不敢做。
王霸厌恶的摆了摆手,几个人赶紧把他带到后门出去了。
还好,后门就是个死巷子,一个人都没有。
“少爷,还剁吗”手下人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王霸一个不开心把他们的手也给剁了下来。
“剁啊,继续剁啊,反正爸爸都给你们剁下一只手了,还怕什么,来啊,龟孙子们”
王霸没有回答,倒是嬴政那边疯了一样乱吼着,他处在极度的害怕中,整个人都癫狂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并且,他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他根本没有勇气见那只手,或者说,是没有胆量见到那种血淋淋的场面。
毕竟那是他的一只左手啊,陪伴了他那么多年,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就这样分别了,实在是舍不得。
由于愤怒,他发麻的左手不断的拍打着桌子,砰砰的撞击声似在向人证明它的活力。
嬴政的表现让现场的人感到无语,可偏偏,他根本毫无察觉,就连左手在拍打着桌子这么明显的举动都没有意识到。
王霸低着头,看着那把沾着血的菜刀,心里不是滋味,这么近,怎么也能砍错呢,自己果然不适合用刀啊,不止那种长刀,连菜刀也不适合,看来以后再用刀只能用那种小匕首了,那么小,砍错的可能性应该是比较低的了。
“来啊,鳖孙子,别特么怂了啊,来啊,黑炭头,怎么没动静了啊你个龅牙狂,来剁你爷爷另一只手啊,爷爷要是不死今天晚上就弄死你”
嬴政额头青筋骤起,他以为自己左手已经没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乘现在还有力气,能骂几句就多骂几句,不然过会就没力气骂了。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感觉好像精力充沛,身体倍儿棒呢
王霸原本就够郁闷的了。此刻被嬴政如此挑衅,立马就火了,冲着几个下人道:“你们过来,给我按住他的头,奶奶的,本公子要剁了他的头”
几个下人脸色铁青,互相看了看,这尼玛剁手就没剁准,要是剁头再没剁准,不是悲剧了
他们忽然有些羡慕大虎哥了,手没了勉强还能过着日子,要是头没了,少爷能给他们换么
“愣着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按紧了他,放心,这次本少爷睁着眼,不会出事的”
耐不住王霸的怒视,几人哆哆嗦嗦的走过来,一人压着肩膀,一人把嬴政的双手在背后反扣着,还有一个蹲下身子,抱紧嬴政的大腿,不让他乱动。
嬴政感觉到不正常了,睁开眼睛一看黑乎乎的,感受到身后的那几人,才发现自己脑袋被压到了桌子上。
我日,你当我是猪啊,说砍就砍,是不是心理变态啊,疯了吧
嬴政用力的挣扎着,背后的两只手也胡乱的拍着,可由于极度的恐惧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那只手还好好的,啥事都没有。
吕仲卿冷笑着,楚晴儿满脸惊容,而王霸整张脸都扭曲了,眼睛死死瞪着嬴政。
“这下你跑不了吧”
他瞳孔极速的放大,胳膊往后上方甩去,积攒着力量。
这次几个手下没人闭眼,都死死的盯着王霸手中的菜刀,随时准备撤退。
这一个不留神,丢的可就是自己头上的脑袋啊。
本章完
第48章陈高的异常
王翦带着一对人马火急火燎地往风烟客栈赶去,他面色紧张,心里不自主的联想着事情的前前后后。
他的心里也萌生出了另外一种想法,而且,能更好的解释这一连串的因果。
“也许,被杀的那些人是另一伙人马,同样在谋划着什么,被这些刺客发现从而丧命。”
“那么,会是谁的人马呢他们的背后是吕不韦还是嫪毐而这个刺客组织的背后又是谁在操控着”
王翦神色更加郑重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各方势力都在活动,可以说,咸阳到雍城这两点一线上群雄集聚,遍伏杀机。
而他们的共同目标都是嬴政,或者说,是觊觎嬴政加冕背后巨大的利益
距离加冕还有两个多月,他们还仅仅在暗中活动,再过一个月,很有可能就会在明面上较量了,那个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他不由得替嬴政担心,内有老奸巨猾的吕不韦与风头正盛的嫪毐步步紧逼,外有楚国、赵国等外戚势力的虎视眈眈,嬴政能不能顺利加冕真的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天意。
“快跟上”
王翦再次加快了速度,他能做的就是不折不扣的完成大王交给他的任务,至于其他的,实在是有心无力。
朝堂之上,他难言一语,但在这江湖之下,他有信心替大王扫清前方的路
不多会,他们就赶到了事发地,一眼望去,全是围观的闲人,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惹的人心烦意乱。
他们的目光以及交谈的中心都是一旁的风烟客栈。
“快让开,来兵了”
挤在门口的人们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让王翦他们走了进来。
看戏归看戏,要是耽误了官兵做事,是要吃大苦头的。
王翦抬头望了一眼门匾,目光又在门口人们的脚下划过,只依稀见到地上一小点干了的血迹,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是说有好几人死伤吗人呢怎么就这么点血”
他一只手把趴在门上的瘦小的中年男子像拎鸡一样拎到了身边,脸上相当严肃。
那中年人奋力地挣扎着,可王翦的手臂力气太大了,他根本挣脱不了,出了一身的汗,白折腾一摊功夫。
他有一种感觉,在这个将军面前自己就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而对方,是只大尾巴狼,并且还是那种会爬树的
“大人我我不知道啊,我刚来不久什么也没见到啊”他急得都快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摇晃着,生怕这位强壮的将军一个不开心把自己给甩了出去。
王翦正色道:“那你听说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