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激斗数个时辰后,那些个豺狼虎豹俨然体力不支,巨人见状又是一阵大笑,磨盘大小的拳头擂鼓一般朝胸口一锤,血气升腾,巨人身躯陡然又变得巨大,遮天巨掌狠狠朝那几只野兽砸去,那斑斓大虎和老狼腾移稍慢了些,瞬息就被那巨掌拍成了肉泥。
豺狼和花豹大骇,心中顿生胆彻,不敢再战,纷纷裹起黑雾要分了方向逃走。巨人笑声如雷,跳起数十丈高,在那豺狼和花豹惊骇的目光中,轰然落地,大地地脉好似翻腾,一道石墙立地拔起,挡住了豺狼逃跑的方向,巨人奔跑过去,寒光一闪,在豺狼绝望的目光中将其劈成了两截,鲜血内脏四溢,将浑浊河水都染红了些。
花豹见那最机灵的豺狼都死在了巨人刀下,哪敢再做停留只亡了命般地向前奔逃,巨人也不去追,只伸出环有黄蛇的右手,那黄蛇口吐金芒,激射而出,从花豹后心穿出,将其毙命。巨人提刀走至花豹尸前,三两下剃骨剥皮,将那完完整整的花豹皮剥了下来披在肩上,用刀挑了些好肉,才踏步离开了岸边滩涂。
孔宣立于云上,身周五彩氤氲升腾,观那巨人离去的方向,以他与巨人相离并不远的距离,如巨人修有神念感知之法,定然早已发现了孔宣所在,但巨人分明毫无所知,孔宣漠然,这魁梧巨人的出现,恐怕也预示着洪荒大陆又一场大劫要开始了。
正思索间,孔宣陡然神念一阵警觉,似有人早已在窥视他,骇然朝对方神念所发方向望去。
一望之下,冷汗直冒。在离孔宣万里之外,有一座陡峭高山,高山如利剑矗立,山尖突入云海,山峰崖壁似斧削,山颠白雪皑皑,其山腰怪石奇石遍布,偏偏这奇石险崖间又多长有株株古松老柏,古松虬劲、老柏苍莽,在其中一株树皮如龙鳞开裂、松针如翠玉的苍松老树下,正静静站立着一位道人。
道人手持杨柳枝,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孔宣冷汗直冒,他完全没有发觉这位道人的存在,而且这位道人是隔着如此远的距离看他,他都能从这道人身上感受到无与伦比的道纹波动。
孔宣咬牙,再凝神朝道人看去,拱手行礼,丝毫不敢有僭越冒犯之心。那道人见孔宣非但没有立刻驾云离开,反而朝他躬身行礼,笑了笑,朝孔宣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孔宣微微一愣,旋即驾云登上道人所在高峰。到了那株老松下,孔宣才真正看清那位道人模样。
道人约莫中年,面容稍显黄色,头戴竹冠木籫,黑须黑发被梳理地一丝不苟,一身深青色道袍,脚踏芒鞋,手中持一杨柳枝,脑后浮现扶桑托日之异象,气息平和阳正,好似包容万物,亲切自然。道人身边还放着一只蒲团、一尊异兽香炉,香炉中飘出袅袅异香,这异香孔宣只闻了一口,就觉心境清净自然,异香如柱,看似随时都要被高山上能吹走沙石的罡风刮散,但不管这山上风有多大,那异香还是凝成拇指大小的烟柱缓缓生向苍穹之中,散入孔宣目光所不能及之处。
孔宣深吸一口气,眼前这位朴素无常、笑意吟吟的道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只稍差于他老师灵宝道人和他两位师伯,而且也只是差了那么一丝丝而已。可见,这位朴素无常的道人也是不一方不得了的大能。
孔宣排除心中杂念,以晚辈之礼向道人行了一礼,说道:“晚辈孔宣,昆仑山三清道人门下,见过前辈。”
道人微笑着打量了下孔宣,似枯似生的杨柳枝轻拂,开口说道:“吾道是哪家弟子,根基如此雄厚。原来是那三位门下。贫道元阳父,道号青华,与三清道友也有几分交情。”
孔宣讶然,这位就是东王公未来的那位道家天尊、天庭帝君
自称元阳父的道人道袍轻拂,老松树下现出一只蒲团来,道人示意孔宣坐于蒲团上,道人自己也盘坐于香炉旁的蒲团之上。
异香袅袅,那道人轻捋颔下胡须,继续对孔宣说道:“贫道道场在东海,平日甚少在洪荒大陆中走动。此次来洪荒,也是为访友而来。今日闲乏,在此山歇脚,忽见那巨人与几只野兽相斗,不久又见小友自南方驾云而来,方才唤你前来。”
孔宣拱手回道:“晚辈正是自南方而来,欲要回转昆仑拜见老师。”
元阳父笑道:“原来如此,你拜入了三清道友哪位门下”
孔宣回道:“家师是灵宝道人。”
元阳父闻言大笑,“灵宝倒是好气运,收了个好弟子。”顿了顿,元阳父又道:“小友刚才观那巨人与那野兽相斗,可看出了些什么”
孔宣沉吟,回道:“晚辈观那魁梧巨人似不是一般生灵,其肉体强悍无比,却毫无神念波动,此前天地生灵中也无与此类似之灵,前辈可知此巨人为何族何种生灵”
元阳父杨柳枝轻拂,点点头,淡淡道:“贫道也是此次洪荒之行后才得之,那巨人属类洪荒新生族群,其自名为巫。贫道一路行来,见这巫族不知从何时起已渐渐遍布洪荒大陆,其只修肉体、不修灵魂,血脉极其强大,与洪荒大陆各类生灵争夺领地,但却从不招惹似贫道与你三位师长这样人物的道场,故而这巫族虽霸道,但也无人敢惹。”
孔宣听完后默然,心里的猜想被证实,他感到了新的危机感。
异香袅袅,元阳父身周气息好似与天地契合,他又静静开口道:“此巫族的出现恐非寻常事啊,那些个曾为先天三族旧属的野兽禽类似乎也被某些有心人收入了麾下,似大有与那巫族争夺洪荒大陆、一展雄图霸业之意,”,元阳父道袍朴素,轻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洪荒大陆不久怕是又要进入多事之秋啰。”
“小友你虽有汝师庇佑,此去昆仑仍需小心。”
说完,元阳父站起了身,拍了拍道袍,脑后浮现扶桑托日异象,杨柳枝轻甩,那云海深处陡然飞出一只顶若丹朱、神俊非凡的仙鹤来,仙鹤高鸣,元阳父足下生云,端坐于仙鹤背上,手中杨柳枝似枯似荣,对老松树下躬身拜别的孔宣说道:“孔宣小友,贫道道场在东海紫府洲,汝若有闲暇,可驾云前来,贫道定携汝观那东海云光霞日之奇景。这几粒松子送与你,也算是你我结个善缘。”
元阳父道袍轻拂,孔宣感到手中好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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