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松心头已是疑窦丛生,想了半天,猛然一拍脑袋,咋就这么蠢啊以前看的仙侠小说里,那些神仙、修士动不动就养一大群仙禽,灵宠吗很显然,这两怪鸟肯定是宋老伯养的宠物
这个念头一起,所有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怪不得宋老伯的纸符上的地址都写的含含混混,却全都能精确的送到自己的手中,他也用过那万向宝轮,知道那玩艺儿只能指出个大概方位和距离,所以那纸符上才写的不清不楚,想来他们定是怕自己找不到地方,所以就派了两只鸟一路跟着,替自己指示方位
想到这里,任松已经明白,那两块包裹着黄符的石子,便是这两只怪鸟丢过来的
这该死的鸟肯定是因为一开始自己想吃它们充饥,所以打击报复,才会每次都将那石头丢到自己头上
即然想通了所有的事情,这怂货便不再担搁,急步奔向东边的山坡,等翻过那小坡举目再看,果然见到一个已然不荒弃了多久的砖石小屋,任松再也顾不得饥饿疲劳,三步并两步的往那小砖房走去。
那小屋不知已荒废了多久,门窗早已被人拆了个精光。等走到那空洞洞的门口,这怂货才发现不对,小屋里,除了一张片石垒起的小桌,再无一人。
不过这怂货已经顾不得找人了,他的目光尽数被那桌上的东西吸引,却见那石头桌上,放着一只烧鸡,一尾清蒸鱼,还有一大块卤猪肉,下面全都垫着油纸,看起来还热呼着,此时小屋内早已是满室飘香。
任何一种生物,饿了六七天之后看到一桌填饱肚皮的东西,除了扑上去狂造之外绝没有第二反应,就算任松是鬼仙神魂强横,此时也不例外。早就全身只剩一张皮的怂货根本来不及生出其它念头,便已冲到了桌边,抓起那块肥腻的猪肉大啃了起来。此时,小屋内除了咀嚼声,再无其它响动。
等到那猪肉差不多下肚,这怂货才想起这些吃食来历古怪,说不定有什么诡异。不过又想到早已下肚多时,如果真被人做了手脚,只怕也早就发作了,不过现在自己除了吃的很撑之外,再无其它反应。
饿极了的人,一旦见到食物,就算已经饱了,但只要看到能吃的东西,还是会忍不住往嘴里塞,这怂货现在就是这样,虽然已然肚腹胀的难受,却还是将那只鸡抓了起来,又啃了数口,怎么奈肚里只是不消化。索性聚起念头,控制体内肠胃一并运动,将腹中食物分解一空,那些多余的脂肪复又堆积了起来
任松肯定不知道,他现在吃饭的样子有多恐怖,刚吃了一块猪肉,然后略一闭目,整个人瞬间就胖了起来,再不象刚才枯瘦干尸的模样。等那只肥鸡下肚,再凝神存想,整个人又肥了不少。这怂货似乎还不过瘾,抬手又将那条鱼抓了起来
等到将一桌子食物尽数吃完,这怂货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再不似刚才那带肉骷髅的模样。满意的打了个嗝,一低头,却见石桌前还垒着个石制的小板凳,此时才想起自己居然站着吃了一顿饭,自失一笑,正想坐在那石凳上休息一下,却听身后有人轻声道:“好厉害”
“谁”听到声音,屁股刚挨着凳子的任松再次跳将起来,转身向后面看去
第五十一章两只怪鸟不是鸟
石屋很简陋,门窗也都歪歪斜斜的,而任松身后,正是空荡荡的窗洞。听到有人在身后说话,这怂货急忙转身向看去
窗外,空空如也。蓝蓝的天,黄黄的地,外加几棵被太阳晒的叶子有些打蔫的小树。再无任何动静。
现在,除了窗台上的两只怪鸟勉强算是活物之外,任松连鬼都不曾看见一个。
虽然已经死了,但尚未习惯死后生活的怂货第一个想法就是,有鬼但随即又醒悟自己堪堪也算死过一回,如今神魂依然是鬼仙,如果真是鬼的话自己又怎么会看不见心生疑惑的任松又仔细查看了一番,当目光落到那两个鸟儿时,心中一动,难道是这两个家伙在搞鬼
“扑楞楞”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传来,却是窗台上两只怪鸟见任松看向它们,慌忙展翅飞向屋外的小树,明明是鸟,可目光中的惊慌失措让任松更感诡异。眼见两只鸟儿就要飞走,这怂货一声暴喝:“站住你两给我回来”
这几天来他一直闷头赶路。荒山野岭、空无人烟,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这怂货早已憋坏了,今天终于忍不住向一对鸟儿发起了脾气,虽然知道两只飞禽不可能听懂自己的话,他还是开口骂道:“两个狗东西,如果再敢跑一步,我让你们这辈子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然猜到这对鸟儿是宋老伯养的灵宠之类,但任松并不认为它们能听懂自己的话,当然如果是两只鸟妖那又另当别论,不过瞧它两的情形,应该不是成了精的妖怪。所以当他骂完之后,看到其中那只公鸟全身一哆嗦,从空中直直下坠,幸亏旁边的母鸟举爪将它捞起,半空绕了个圈又飞回窗台,当真是意外之极
仔细又看了看那两只怪鸟,黄毛,红嘴,褐爪,绿翅,长长的尾巴分为四股,红黄蓝绿分为四色,咋看都有些别扭,按照当初在来的路上,灵官老爸传授自己的辨妖之术,凝神双目之上仔细看去
嗯眼无妖睛,胸无魔魂,顶上更无阴气透出,全身反倒隐隐散出金光,记得老爸曾说过,妖有妖睛,魔有魔魂,而鬼魂则有阴气透顶。全身发金光的却只有神灵
“开什么玩笑”看着窗台上两只不知是神鸟还是鸟神的小东西,任松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定定瞧着它们只是不说话,那公鸟象是吓着了,此时两爪朝天全身打颤,那长头发雌鸟倒似无事,蹦蹦跳跳在那公鸟身上踩来踩去。如此忙活了一阵,那公鸟“啊”的一声,再次翻身站起,还奋力抖了抖全身的羽毛。
听到那公鸟发出人声,任松心中再无疑惑,因为这声音和刚才窗台传来的那句“好厉害”,语气声调一模一样。隐约间,他觉得这声音似乎很熟悉,好象以前在哪听见过。
“任家主,我们不是故意的”那窗台上的长头发雌鸟,见同伴发出人声,知道再也瞒不过去,只得口作人言道。听到这句话,任松终于明白为何熟悉,这不是任如月的声音吗她怎么变成鸟啦不等他出口询问,窗台两只鸟儿已然飞入屋内,就地一滚,一对儿熟悉的小小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可不正是任如月和任旺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