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沈东新一边,昨天夜里他们出发,一路不停,在今天下午浑源州城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了。然后沈东新将浑源州最大的客栈包下,安排好一切后便带着美酒去拜访图鲁尔去了,同时他让张七水和两个伙计偷偷跟在他后面,如果听到图鲁尔府中有厮杀之声就立刻回到客栈,各自散开逃命去。另外吩咐随行的电台操作员张台一,如果遇到危险,就跟华夏寨联络,然后破坏电台,绝对不能给蒙古人留下一点线索。
沈东新自小家中困苦,他一直想改变家庭的环境,让阿爹阿妈不那么受罪,所以自幼就聪明伶俐的他,举全家之力让他上了几年学后,更是多了几分见识。没钱上学之后,在乔家商队找了个活,被人又打又骂,都没熄灭他的求学之心。偷偷的跟商队老把头学习辨别天上星星和地上山川河流,偷偷跟商队掌柜的学习蒙语和商贾之道。
但是还没等到赚到钱,先是得罪了乔家的少爷,接着又遇到了灾荒,全家都失散了,估计已经全部饿死了。若不是遇到了张准,满肚子的抱负估计来不及实现就成为路边饿死的尸体。所以沈东新对于山寨的事情十分用心,将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工作上。不管是商队探索,还是情报收集,他总是告诉自己,他并不比别人聪明多少,那别人一小时去做一件事,那他就两小时,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可以。虽然完成的很好,但是也有很多人觉得他是属乌龟的,还有着兔子的胆。他却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又有多少人能跑的又快又稳呢,最后还不是摔死,这是自大鲁莽,不是明智的做法。
而这次,他就要做自己曾经认为的鲁莽之事了,但是他没有退路,如果寨子攻打蔡村堡时被蒙古人两面夹击,一切就都完了。所以只能行冒险之事,而别人他又不放心,只能自己来了。身后的马匹上的布囊里是瓷瓶包装的美酒,面前的图鲁尔府门口是面目狰狞的蒙古武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用蒙古话说了一句话,立刻让面前的蒙古武士火冒三丈,冲了上来将他和马儿全部抓进了图鲁尔府中。
张七水和两个寨民出身的伙计,正在街角偷偷的看着沈东新走向图鲁尔府,结果沈东新只说了一句话,蒙古人就把他抓走了。这让两个伙计十分惊慌,但是也知道,惊慌也没有用,如果蒙古人真的察觉了,封城抓人,不管躲到哪里都没用。只得看张七水,看他有什么办法。张七水则是有点纳闷,不管沈东新说什么,蒙古人也不可能立刻就察觉抓人吧,沈东新的机警和细心是出了名的。不对,肯定是沈东新故意说了什么,想让蒙古人抓他。想到这,张七水摆摆手,示意伙计没有事,三个人继续蹲守在街角。
真如张七水预料的那样,沈东新确实是故意的,他在图鲁尔府门口对蒙古人说,他觉得这座房子气派是气派,但是里面肯定没有自己的好酒,因为蒙古人不懂酒。这几个蒙古人都是跟随图鲁尔多年的亲兵,哪里受得了沈东新侮辱自己的主人,立刻把他抓了进去。
这浑源州守将图鲁尔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处理好公务,刚准备跟自己的第七小妾乐呵乐呵,就听见前院亲兵的呵斥声,打人音,好好的兴致都没有了。气冲冲的图鲁尔跨进前院,就看见亲兵们在殴打一名商人,这商人却死命的抱着一个布囊。一方要打,一方要护,好不热闹。这就在这时,那被打之人竟然从布囊之中举起一瓷罐,并把罐头的封泥拍碎,一时间,前院之中酒香四溢。图鲁尔此人最爱美酒和美色,连忙喝止亲兵,并邀请商人上座详谈。
这商人自然就是沈东新的,之前他被亲兵殴打时,似乎看见一个男人从内院而出,肯定就是图鲁尔了,于是他假装要把酒瓶砸碎,果然吸引了图鲁尔。
图鲁尔与沈东新两人相对而座,沈东新也不多言,直接便把布囊中的几瓶现代白酒,一一打开,勾的图鲁尔喉结不停耸动,沈东新心道成了。
再说张七水和伙计则急的团团转,一开始张七水还很镇定,不过没多久听到府中开始有扭打的声音,张七水也着急了。想了一会,张七水决定不能冒险,便派第一个伙计,回客栈通知商队备好行装。又过了一会,声音没有了,但是沈东新也没有出来,再等了一会的张七水彻底死心了,看来这次行动失败了。只能先撤退,以后再想办法救沈东新了。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余光扫到了一个蒙古兵正夹着一只小羊骂骂咧咧的从府中出来,然后在门口将羊给杀了。张七水一下子明白过来,肯定是沈东新成功了,这会正在和图鲁尔把酒言欢呢,这羊肯定就是给他们两吃的。就是不知道沈东新用什么办法让蒙古人在门口杀羊。
办法也简单,沈东新说着好酒就跟好茶一般,需要凝神静气的去品尝,更别说沾染血腥了,图鲁尔一听这还不简单,门口杀了便是。
张七水赶紧让第二个伙计回客栈,跟张台一联络,让他通知山寨行动成功,如果能和张准大军联络上就更好了。这时候张准大军正好跟山寨和商队联络,知道一切正常,张准才放下心来。
凌晨两点,张准大军开始行动起来,战士们互相叫醒,军官们开始检查手下的装备和状态,张准也穿上了衣服。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大军悄悄而又快速的向着南方行军。不打火把,没有交谈,如同一只幽灵军队。
赵老头是蔡家的佃农,儿子和媳妇一次上街卖菜时,被蔡家的马儿撞死,只留下相依为命的孙女,因为害怕蔡家的畜生再祸害自己的孙女,于是祖孙二人就在蔡村堡外北面的树林里搭了一个窝棚,平日里去田里也方便些。这天夜晚,赵老头总觉得心神不宁,直到后半夜刚迷迷糊糊睡着,忽然听到似乎有人从窝棚边走过,吓得他一下子就醒了。拿起枕头边的木棒,这是他准备用来和蔡家同归于尽的武器,虽然他们祖孙已经躲到了城外,但是仍然逃脱不了蔡家那些畜生和狗腿子,听好心的蔡家仆人说,几个小少爷早就看中了他的孙女。
赵老头鼓起勇气,拿起木棒,打开房门,刚想大喊一声用力挥下木棒,就被一双大手牢牢的捂住了嘴巴,手中的木棒也被人多下,完了完了,我可怜的孙女,爷爷没本事,连想跟这些畜生同归于尽都不到,赵老头已经闭目等死了,可是过了好一会虽然捂住嘴巴的大手依然没有放开,但是也没有动手杀了他。他睁开眼,只见眼前都是人,天色色漆黑,虽然看不见是什么人,但似乎是个领头的人看着他,慢慢的走过来。老赵头心中燃起希望,也许今晚他和孙女不用死了。
张准和队伍在凌晨三点之前赶到了蔡堡村周边,正准备组织队形开始行动,结果吴迪的三营就发现在他们身边竟然有一个窝棚,从里面突然冲出一个人,手持木棒要进行攻击。幸亏吴迪手下的一个排长反应灵敏,硬是在那人要喊出声音的情况下,一手捂住嘴巴,一手夺走了那人手中的木棒。张准有些奇怪,难道这蔡堡村里真有能人,竟然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暗哨,但是想想又不对,如果是暗哨定有响箭或者篝火预警,用个木棒算什么。
张准慢慢走近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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