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2)

淑妃重生后 绘花猫 2323 字 2023-08-15

船行并不快,这会儿因近傍晚,不似中午时候那么炎热,在水上又有清风,便更显得凉爽。

“娘子比咱们清醒。”启悟声音很低,“你别担心,也别给娘子添乱。”

“那位不好招惹。”徐嬷嬷摇了摇头,“娘子毕竟是女人,这事情只有女人吃亏的。”

“咱们往好处想不就得了,哪总能往坏处想。”启悟说道,“那位总比吴州城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强吧?相貌堂堂,有权有势,还一腔真情。”

这话把徐嬷嬷给逗笑了,她看着两边岸上的绿树,道:“哪能这么比呢?你这话说得天真。”

“这可不是我天真。”启悟道,“你想啊,就算是将来过不下去了,那位不得给咱们娘子多多的补偿?现在用情多深,将来愧疚多厚,娘子不吃亏。换了吴州城别的男人,冲着咱们娘子的相貌和家底来,说不定还带着乱七八糟的亲戚,有个什么不好都掰扯不清楚,平添烦恼。”

“话虽如此,但我总想着娘子值得更好的。”徐嬷嬷道,“那位殿下是很好,但对娘子来说并不是最好最合适的那个选择。”

“娘子喜欢就行,哪天娘子不喜欢了,咱们再跟着娘子跑呗!”启悟往楼上看了一眼,“我看咱们娘子心中有丘壑,那位上船时候那么来势汹汹,简直要吃人的样子,这会儿不也安静得很?”顿了顿,他又看向了岸边,“何况也做不了什么,要是刚才让咱们送水上去,那才是应当担心吃亏呢!”

这话听得徐嬷嬷顿了一顿,就立刻想起来二楼那挪到楼梯口前的屏风来。

挪屏风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就是要挡着人的视线,不叫他们这些人上去的时候看到不该看的?

没让送水,不能说明什么都没做啊……

若硬是要自我安慰,也只能说是没做到最后。

徐嬷嬷感觉有些心梗,她忽然想到将来要是有一天江画怀孕了,怀的还是李傃的孩子,李傃这负心汉就效仿了李章对皇后那样,左一个姨娘右一个通房……要真的有那一天,还不如她现在立刻冲上去棒打鸳鸯算了。

正想得忍不住握拳的时候,画舫靠岸了。

徐嬷嬷回过神来,便看到了自家马车已经等在了码头上。

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往船舱里面走,便看到江画和李傃一前一后下楼来。

忍不住盯着江画身上衣服打扮看了看,头发显然是重新梳过了,不是早上的样子;脸上的妆没了,好在她们娘子天生丽质就算不化妆也好看;身上衣服还好没换,还是早上那一身,就是领口拉拢了一些,肩膀没露在外面了——无论如何,总算看起来还是整齐,徐嬷嬷松了口气。

“车马准备好了,娘子和郎君乘坐同一辆马车么?”徐嬷嬷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上前来问道。

江画回头看了一眼李傃,笑道:“让郎君骑马。”

“都听娘子安排。”李傃在她身后笑了笑,语气温和,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向来好说话的样子。

徐嬷嬷还是认真看了一眼江画,等着她点了头,才吩咐了人上码头上把车马分别准备好,然后请他们上了码头。

已经是傍晚了,码头上没什么人。

这会儿出来家里过来迎接的守卫带着车马把两边都占了,一眼看过去,便都是自家人。

李傃先上了马,他居高临下地看向了正朝着马车走去的江画,笑了一声:“娘子陪我骑马吗?”

江画闻声回头抬头看向了他,忽然有些意动。

李傃拍马上前来到了她的面前,朝着她伸了手,笑道:“马车里面闷热,骑马更凉快。”

江画想了想,正是犹豫之际,面前这人忽然弯腰抱住她的腰,一下子把她拉了起来——来不及反应,她尖叫了一声,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胳膊,正想找徐嬷嬷把帷帽要过来,又被他把手给拉住了。

“胡闹!放我下去!”江画捶了一下李傃的胸口。

“坐好了。”李傃笑着揽着她的腰,一边说着,他一边抽了一下鞭子,身下的马便小跑起来了。

徐嬷嬷呆愣了一会,正想要拿着帷帽追过去,便看着那两人一马速度忽然快起来,一下子把所有人都丢在了后头。

一旁的启悟先回过神来,急忙让人跟上去,然后又拉着徐嬷嬷上马车追起来。

马上,江画搂住了李傃的腰,往后看了一眼,见一群人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没好气地又捶了李傃一下。

“胡闹,你就胡闹吧!”马上风大,她说话声音便也小了许多。

李傃哈哈笑着,只搂着她免得她摔了,口中道:“娘子不觉得骑马更有趣?”

“帷帽也没戴。”江画只庆幸这会儿街上没人,她这身衣服好看,但在外面招摇便显得惹眼。

“这么热的天,不戴才凉快啊。”李傃笑着说,“你衣服好看,也不怕人看,有什么好遮掩的呢?”

“那怎么没见你就袒胸露臂穿着纱袍出来了。”江画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等会回去就穿给你看。”李傃低声说道,“你想看什么我就穿什么,你想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这话听得江画脸一红,她没再说话,只圈紧了李傃的腰肢——他其实抱起来很舒服,因为喜欢,所以她并不会排斥。

李傃当然觉察得出来她的动作,他低低笑了一声,便让马儿跑得更快了一些。?

第129章凶凶、谁叫咱们娘子喜欢呢?

从宫里出来的人最会做的事情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也好在宅子里面上下伺候的人是宫里跟着出来的居多,后来在吴州城里添的那些下人又不知道江画原本身份,故而李傃抱着江画从马上跳下来时候,虽然大家都看到了,但没人露出什么大惊小怪的神色,就平常得好像这一切就理所当然一样。

于是面上最惊慌失措不自在的变成了江画。

她捶了两下李傃的肩膀,生气地去拧他的耳朵:“放我下来,不许装作没听到。”

李傃哎哟哟躲了两下,弯腰放她下来站稳,委屈地捂自己耳朵:“娘子怎么能用这么大力气。”

平复了一会儿紊乱的气息,又伸手把衣服振了振,江画看着他这明显装出来的可怜,都不想理他。可她偏偏又心软——再者说,谁不想忍得住看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做出这样西子捧心的样子还心如铁石呢?于是她上前了一步,踮脚去看他的耳朵——还没看个清楚明白,李傃又一把搂住她,圈着她在怀里。

“怎么办,娘子现在这么凶,家里就都知道我弱小又可怜。”李傃在她耳边这么说道。

这样大言不惭的话让江画眼睛都睁大了,再看看他这恶人先告状的嘴脸,江画气得拧他的脸皮:“到底是谁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