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之后,薛逸云突然毫无忌讳地就对张长武说道:“关于怎么把运送金线鱼活着送出边下镇的方法我想过了。这金线鱼不是只能存活在驻灵山下十里范围内的河道之中吗我们就取来里面的水,研究河水中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然后在试着还原那里的水。”
“金线鱼你们在讨论什么呢”萧隐月和谭连不解地问道。
“我们已经拿到了边下镇这条边下河在离驻灵山十里之内的金线鱼的捕捞权,特殊的哦。”说着薛逸云便把该有边下镇官印的契约书拿出来给他们看了看。
“你们那这个做什么要做渔民吗”
张长武和薛逸云会心一笑,摇了摇头道:“物以稀为贵,幸运是想把金线鱼垄断在自己的手中,运出边下镇贩卖。”
“可是,这金线鱼出了十里河道之后就存活不了多长时间,即便是用原河中的水也不行,要怎么才能最快把它们运出去啊”
“所以,我们要看十里河道中的水有什么特别的,再想办法还原它。我的第一个猜测就是十里河道离驻灵山近,水中卷入两人很多有灵气的东西。第二个猜测的话,可能十里河道水中有金线鱼吃的东西,出了十里河道之后便没有了。总之,十里河道中的水肯定十分特殊,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
“那好,我马上找人去那边取水回来研究一下。”说着张长武就准备叫人。
这个时候薛逸云叫住了他,说道:“镇上的人不是说过即便是十里河道的水出了那里也养不活金线鱼的吗研究水,肯定要去当地才行。况且现在正值年边,也让伙计们休息休息。”
“也对,就依你的意思好了。”
听到薛逸云在自己面前说这么重要的事,谭连心知薛逸云是把自己当自己人,于是立即接道:“张大哥平日里经营酒楼十分繁忙,不如就让我帮着看一下水好了。”
面对谭连的请缨,张长武摆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张着嘴一直不说话。谭连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就是赶紧说道:“张大哥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我跟隐月是同门师兄妹,你是她大哥,我也应该当尊称您一声大哥的。”谭连虽然人比较老实,但是传统的长幼尊卑他是极其看中的,所以这句话也说得很是诚恳。
“谭少侠在隐月去了竹下城的这半年也经常来帮忙,我当然是知道你为人的。可这商业上的事,你懂的,我们研究运鱼用的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你看,幸运连整座幸运酒楼都压上去了,我也不得不小心着点啊。”
这时候薛逸云适时插嘴道:“我到边下镇跟谭少侠是第一个认识的,他又跟隐月是同门师兄妹,不算外人。”
萧隐月也帮腔道:“对啊,哥你可别太小气了。”
谭连倒也识趣,赶紧表态道:“在下知道这是商业上的秘密,关乎着诸位的身家,既然我敢这么说肯定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知晓的。”说着谭连就举起了右手,大声发誓道:“我,谭连,如果有将幸运酒楼的商业秘密告知他人,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见谭连居然认真得发起了毒誓,薛逸云和张长武他们赶紧走到他的身边拉下他的手道:“你小子还真发起毒誓来了啊。行,我们都相信你,这调查十里河道水中有什么特殊物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薛逸云也接道:“如果到时候遇到什么问题记得告诉我们,我们都可以帮忙。”
见薛逸云他们终于相信了自己,谭连十分高兴,端起茶杯就大声说道:“多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我敬大家一杯。”
见谭连的模样,如今已经深谙经营之道的张长武摆了摆手道:“既然你决定帮我们,那我们怎么也得给你个名分吧。”说着张长武便将目光投向了薛逸云,薛逸云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叫小二取来一壶酒边下郡特产的用驻灵山酿制的白酒后说道:“如今我们就四人合个伙如何”
第八章第十二节过年
几壶酒下肚之后,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了,只有一直在旁边帮忙端菜倒酒的萧隐月还算清醒。薛逸云还没开口说清合伙的事,张长武就抢先说道:“以这座酒楼为起点,我张长武就只占总资产的一层,我妹妹占一层,你谭连再占一层如何”
听了张长武的话,薛逸云赶紧阻止道:“那怎么行呢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你帮着我把几十两银子变成了这么大的一座酒楼,单就这上面的成绩你和隐月就该占五成。谭连来的晚,也要占上两层。”
谭连是个老实人,什么都还没做就得了酒楼两层的资产心中过意不去。现在刚好大家都喝醉了,他也不似平日里那般腼腆,立即反驳薛逸云的话道:“辛大哥,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就分我两层那不是让我白得便宜吗不行。我现在就说明白了,只有在水质研究出结果来,鱼能送到外面不死了我再谈这个事。而且,你跟张大哥那么努力,我就是个半路才杀进来的人,拿不得多。”
“对,对。”张长武应道:“我这从经营饭馆到现在的有些模样的酒楼,一路上都是你安排的,本钱也是你的,未来的路也要你来带领着。说实话,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不知道隐月还要跟着我受多少气,过多少穷苦日子,最后再找个什么平凡的人家嫁过去当牛做马呢。”说着一直给薛逸云十分坚强映像的张长武居然流起了眼泪。
萧隐月见了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哥,别再说了。”
“没什么,都是自己人。”张长武擦了擦眼泪,给薛逸云和谭连满上酒之后说道:“幸运你之前就跟我说过你只占三分之一的资产,我知道你是想赚够了钱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但与其重新开始,不如就跟我们一起,我还是那句话,我跟隐月和谭少侠最多就各拿一层,多的不要。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们的话,以后等生意大了你让我做你的管家,再找个好人家帮隐月把婚姻大事解决了,我也就知足了。谭少侠觉得呢”
“我也觉得是这样。但事先说明,没有解决运输问题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拿酒楼钱的。”
“是条汉子,干了。”
酒过三巡,除了萧隐月之外其余三人都已经喝醉瘫倒在了桌面之上。看着桌面之上胡乱摆放着的酒壶酒杯和几大碟子饭菜,萧隐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叫来酒楼的伙计将其都收走了。
酒楼外面就是繁忙的街道,现在正值边下镇晚上最为热闹的时刻,萧隐月推开窗户看了看之后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所追求的无非就是能和自己的亲人,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在家吃一顿家常便饭,聊一些家长里短。今天晚上,她终于实现了这一愿望。
俗话都说乐极生悲,看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人们带着小孩不断地来回穿梭,或喜或悲,萧隐月心中再次想起了她那早早死去了的娘亲以及那个狠心将自己抛弃了的父亲。
正月三十,薛逸云、张长武和谭连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早上回老家的马车,谭连匆匆忙忙跟薛逸云他们告别之后便赶往了陈情关,想要看看门派中是否还有人跟自己一样错过了时间,好一起拼车回去。
薛逸云揉了揉眼睛,接过从萧隐月手中递来的按着有四人手印的契约,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他们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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