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开,怎么能忘,他无时无刻都在懊恼,悔恨,无助。黑袍人继续道,“你怕是没领悟问剑先生的意思”张怀当然知晓,问剑先生让他来当老师,就是要打磨他的心性。一个人,不在剑法功力有多高,而是看他的内心有多强大。
张怀却丝毫没有打消念头,“我要进去,你要拦我”黑袍摇头,“何必呢,那个小子虽然入了雷山牢房,吃一些苦头,尚无性命之虞,说不得还有些机缘,老夫可是多年没有看见这般心性纯善的孩子了。”张怀静了静心,“那您让我进去瞧一瞧,我立马就走。
黑袍叹道,“你是最见不得别人受苦,但人若是不吃苦,如何能获得成功”张怀是一个自己能吃苦,却见不得所在意的人吃苦。“来吧,接你一记一念千万剑,你若胜,我让你过。你若不胜,不妨退却,十日之后,再来接他,如何”
张怀道,“谁知道,十日之后,你们又用何种罪名扣押张亮。”七日之后,又是十日,谁知道十日之后,会不会是十五日黑袍人道,“刑殿黑袍,许慕白说的,你总该信了吧。”
第五百二十章
他常年身着黑袍,却叫许慕白。很多人都只记得他的别称,刑殿黑袍,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许慕白以真名许诺,那自然没有撒谎的道理。张怀唤剑而出,山呼海啸冲向了黑袍。黑袍不慌不乱,双手握拳,缓缓平推。
“就是现在。”云飘飘道出此话,拉回了钟定和顾小顾的视线。二人感觉一阵风飘过,不见了云飘飘的身影。抬头一看,云飘飘的身子,已在变化之中,穿过层层守卫,潜入山洞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二人的战斗之上,完全忽略云飘飘。
拳影和剑影交错,折射出异样的光线,在轰鸣声过后,张怀退七步,黑袍退五步。张怀颓然道,“我输了,走。”既然输了,那自然二话不说,便告辞离开。离开之前,张怀还是说了句,“十日之后,我再来接张亮。若是见不到人,可别怪我。我不是您的对手,可这刑殿之中,比我功力低微的大有人在。”
张怀伸手一指,“他就算一个。”杜铁面气的胡子乱颤,却找不到话反驳。黑袍道,“我许慕白说一不二,十日便是十日。”张怀带着顾小顾和钟定离开之后,黑袍面色冷峻,“你为何要去撩拨于他,你可知道,当年镇妖塔一战,他是何等风姿。”
杜铁面吞吞吐吐道,“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黑袍冷冷道,“不要再针对雷牢那个小子,你若以后不想有麻烦,就不要去找他的麻烦。”麻烦,似乎总是自己找的。你要找别人的麻烦,那你自己也有可能麻烦缠身。
云飘飘七拐八拐,听着声音,总算找到了雷牢所在。张亮现在的情形,可没有静心台那般惬意。他的头发被电的高高竖起,整个身子都被电成了黑色。他躺在雷牢里,身上有紫色电弧闪过。胸口的药字符,散发着白光,笼罩心脉的位置。
云飘飘大声道,“喂,你死了没有”张亮的眼睛里眯着一条缝,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说不出。云飘飘试着将一根手指探入雷牢,哧溜一声,她立马收回。“怎么办,怎么才能将他救出来。”在她苦思冥想之际,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她本能的,返身逃过对方的手,右手怀中一掏,一把锋利的短刃,朝着敌人刺过去。她的右手却给人抓住,抬头一看,此人一袭黑袍,唇上有短须,正是先前与张怀对战的许慕白。许慕白松开手,“收起来,你伤不到我。”
许幕白看着张亮,满意地点点头,“丫头,你没有发现,雷霆已经在洗练他的身体。”云飘飘定睛一看,那些紫色雷霆凝而不散,在张亮的身体上起伏。随着这些起伏,张亮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云飘飘道,“雷霆炼身,不是疯子,谁做的出来,你们将他关进雷牢,可不是为了让他洗练肉身这么好心吧。”
这确实一种惩罚,许慕白道,“这当然是一种惩罚,天麒一直在院长耳边哭诉。那条大蛇逃跑,就只有张亮前来顶包。若他受不住雷霆之力,我们当然会想办法保住他的命。可是他能在雷霆里洗练己身,这也是一种了不得的机缘。”
云飘飘撇了撇嘴,“雷霆炼身,哪有这么容易的,你这雷霆,怕也只是微乎其微。”雷霆当然也是分等级的,这种小的电弧,威力并不大。雷霆具备毁灭之力,若与它沾上关系,就会威力无穷。传说,有神雷缭绕的灵魂,诸邪不侵,极为强大。
许慕白笑了笑,“有聊胜于无。想要所得,就要受苦,这些痛,算的了什么呢”这个道理,云飘飘懂,与章华比拼,就是要摒弃无形之中的光环。但看见张亮痉挛痛苦的身体,云飘飘还是生出不忍来,“你问过他愿意了没有”
“我可没有问他,这是惩罚。管他愿不愿意,都得受罚。“云飘飘道,”听说这次一力促成这件事儿的,便是那头老麋鹿。“许慕白道,”你可不要乱来,那头老麋鹿碰不得。“书院里上千头麋鹿,便只那头老麋鹿通灵,一直伴在院长身边,身份十分尊贵。
云飘飘阴听说鹿茸是好东西“许慕白道,”丫头,不管你是谁,都不要干这样的事儿,那头老麋鹿,惹不起。“人一老了,就有些念旧,这头老麋鹿从很小的时候,就伴在院长身边。人一老,便很念旧情,院长睿智,不会全听这头麋鹿的,可也不会看着老麋鹿受到伤害。
“他究竟是什么人,让你起了这样的念头。“许慕白说的念头,绝对不是找老麋鹿的麻烦。他说的念头,乃是那冥冥之中,离爱不远的牵挂。是啊,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念头。云飘飘想了想,或许是在幻境之中的旖旎,明知道不会死,却对她不离不弃的帮助。
或者是在寒冷幻境里,他宁愿自己冻得嘴唇发抖,也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又或者是,在幻境之外,章华对她的刺激。一个人的好,或许在两个人的时候,看不清楚,可是在三个人的时候,反而十分明白。妒忌,争抢得来的,似乎才真是好的。
她看着牢房里蜷缩的张亮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