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斩邢台上,两个刽子手轻声低语着,“这两个小孩子,真是倒了大霉,听说官银,是大人和陈捕头一起私吞了,却拿他们来顶包。”办案大部分的流程,都忽略掉,直接来了个斩立决,其中当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祁小胖叹了口气,“陈谦,你真的不是亲生的。”
在刀斧即将劈下之时,一抹剑光,让两个刽子手哀嚎一声,仓皇后退。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一手夹着一个,飞也似的朝着远方逃遁而去。这个人如入无人之境,城卫军反应过来,追逐的时候,黑衣人已跑得无影无踪。
在土丘上,黑衣人将他们放下,祁小胖疑惑道,“大侠,你是谁”黑衣人望着失魂落魄的陈谦,“你真相信,你的父亲会这么对你”祁小胖道,“他都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奇怪”黑衣人眼神一凝,“闭嘴,陈谦,是你父亲让我来救你的。”陈谦脸上有了神采,“什么,是爹爹让你来救我的。”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笺,“这是你爹给你的信,你看了,一切都明白了。”他转头看着祁小胖,“小子,你该减肥了,若是再这么胖,以后恐怕都没有人再救你。”黑衣人朝着来时的路返回,祁小胖凑过来,看清楚字迹后,气的圆脸发紫,“你是亲生的,我才是捡的。”
信笺上是这样说的,这个劫案,是大人伙同一伙江湖人干的,他们暂时不好销赃,所以将金子藏在了湖中。陈镇已密奏浮空城的大人物,不日就会前来查探。迫于大人的压力,他虚与委蛇,假装要杀害陈谦。送食物给他们吃,其实毒不到他。祁小胖一定会先吃,陈谦没有胃口,所以死的只会是祁小胖。
城卫军去圣心湖,不过是将金子转移到别处。他们二人撞了过去,就被大人当成了替罪羊。但是还好,陈镇请了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将他们二人救出,并嘱咐他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永远不要回来,陈谦脸上带着笑意,“爹爹果然不会这样做,不好,他们有危险,我要回去。”
祁小胖拖后腿,“要去你去,打死我也不去了。”陈谦也不理会他,匆匆忙忙往回走。祁小胖最终还是跟了过来,现在,两个人的确是要同舟共济,患难与共。
黑衣人摘掉面纱,露出黑黑的脸,张亮叹了一口气,这该死的幻境,居然这样来考验一个人。若是照着幻境里的剧情,只怕陈谦一辈子都会有阴影。现实中的陈氏父子,他是见过的,有情有义,怎么可能像幻境这般十恶不赦。那个耗子,自然也是张亮幻化出来的,他留下那封信,正是要消除陈谦的阴影。
他加快了步伐,必须要在陈谦赶回来之前,将城卫军连同陈氏一家通通杀光。张亮试着召唤小懒,可是在幻境中,小懒没有丝毫回应。他也不气馁,他已经摸索到了幻境的门道。
张亮张开双臂,“给我力量。”幻境的力量加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拔高数丈,手握长剑,一脚踏出,就踏进了天机城。巨剑挥舞,血雨飘飘然落下,无数人鬼哭狼嚎躲避。此时的天机城,丝毫不亚于当夜的云雾城,只是现在,都是假的。
他步伐坚定,不受丝毫影响,就如同一部杀人机器,在很短的时间,就将天机城关键的人物屠杀殆尽。陈谦,这些杀戮就让我来替你完成,这万恶的幻境,决不能让它毁了你的信念。张亮在挥出最后一剑之后,没有黑白光线交织,他感觉一股力量,将他从空间挪移开去。
陈谦赶到的时候,整个天机城都变成了一片废墟。他惶恐地在废墟中摸索着,想要找到他的亲人。但是张亮毁坏得太彻底,祁小胖大叫道,“陈谦,金子,好多金子。”废墟上到处都是金光灿灿,陈谦不为所动,人都没了,有钱还有什么用。“假的,全是假的。”
一片白光闪过,陈谦在祁小胖面前消失掉。祁小胖想要抓,却没有抓住,他呆呆地看着四周香气四溢,堆积如山的美食,痛苦的抱着脑袋,“假的,都是假的,不吃了,我不吃了。”在他不断嘀咕中,白光笼罩住他,紧随着陈谦消失掉。
有了张亮的干预,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不是真的明白,贪钱的任何理由都是苍白的,可能很无奈,却可以走另外的路。贪吃不忌嘴,欲望起于内心,想要克服,需要持久的毅力。
第五百零一章
前来考核的,大约数千人,通过三项测试者,大约一千人,而破境者,不到一半。云麓书院每隔十年,明德、至善、知至、格物四院,每院开甲乙丙丁四班,收大约四百名弟子。
在这十年内,每一年都会有一次升院考核,从下院升级到中院。下院只是笼统地讲修行的基础知识,到了中院,便开始分流,各式各样独具特色,自成一脉的分院,开始精细地教学生如何修行。中院每一年一次考核,考核通过,则可升入上院。上院修行的法门,乃是云麓书院最精粹的部分。
上院的院长和老师很少干涉上院学生的修行,到了上院,完全属于自修。每隔三年,上院弟子最优秀的一批,会秘密前往云重鬼渊,其后再未归来。虽然云麓书院的考核制度如此宽松,仍旧有很多人留级,你若在四院之中看到白发苍苍的老者,不要都以为是老师,其实有可能是学子。
张亮怔怔地看着森林空地里的人群,这些人面色都不好,小孩子甚至有放声哭泣的。看来,这里就是容纳失败者的地方。那些身穿军人制服的人,在人群中笑着与人交谈。这大概就是一诺城的万诺军成员,正在不遗余力招呼这些淘汰者。张亮也是淘汰大军中的一员,四下张望,遇到了两个熟人。
金风火舞这对苦命鸳鸯,看起来十分疲累,他们互相依偎着,眉头有说不出的担忧。有云麓书院的人过来,“你们三个跟我走。”这是第二次领人进云麓书院,先前那一个,直接被吓死,已经成了云麓书院大大的笑柄,哪一院若是收了他,只怕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焦点。
现在,又出了三个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书院是如何想的。三人紧随这人身后,在雾气蒙蒙的树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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