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能有一个人提个醒,看似帮助不大,却可能恍如醍醐灌顶,一通百通。
但玄铁锁链太坚固了,他们根本砍不断,也只能徒呼奈何。
高强疑惑道,“你们想出来”
这问的有点突兀,谁喜欢被关着,谁又喜欢被禁锢。萧若离见他上下打量玄铁锁,劝道,“这锁打不开,你走吧,你能给我带来这么重大的线索,我已经很感激了。”
高强反转手中的锁,用一根丝线插入其中。随着脸部的起伏变化,在一阵如释重负的吐气下,轻轻一拧开,玄天锁打开了。
他们想不到,一个强盗头子,还有这么一手。但强盗,在他不靠武力抢劫的时候,可以玩玩副业,当个盗贼,不在话下。
这就叫艺多不压身,他既是强盗,又是大盗,还做得一碗好面。萧若离赞道,“你去当一个强盗,还真是委屈了你的这些本事。”
高强一脸黑线,若不是生活所迫,吃多了,才会去干这种脑袋撇在裤腰带的活计。
有时候,生活总是会逼迫着人们去干一些本身不想干的事情,那叫做,挣扎求存。
第四百四十五章
高强拱了拱手,“既然你们已经出来了,在下就告辞了。”
他的心中总是有一丝丝不安,在危险面前,他的感觉一向灵敏。今夜云雾城太过诡秘,而他只是渺小的一颗尘埃。
高强能冒着危险进入雨雾帮总部,将萧若离和南宫十二救出来,似乎真的不欠萧若离什么了。
永远不要把自己给予的恩惠看得太重,如果你一开始就抱有施恩求报的心思,或许别人根本不会感谢你的恩德。
萧若离什么都没有交代高强,只是在擦身而过,悄悄将手链塞到了他的怀里,所以现在他们能站在铁门外面。
萧若离抱拳,“多谢,一切小心。”
高强轻柔地朝着殿外摸出去,他的人瘦,身体小,几个眨眼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他如同幽灵,越过高墙,穿过树丛,纵身之下,便离开了云雾帮。
雨已停,雾朦胧,云雾城在黑夜中,格外黑暗。这样的日子,怎么会有一抹亮光,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外。
高强仿佛看见了她,在云雾中替他招手,微笑着,沐着昊日的光辉,向他展开了怀抱。
这样的夜,明明有些微冷,他却感到暖和。
他一直不曾得到的,一直所想念的,就在这一束冷光中,实现了。
手链的红绳悄然断裂,铜钱叮当叮当掉在地面,发出两三声脆响。
高强微笑着倒在树丛里,他想不到有这么一个人,会埋伏在这里,就像早就知道他逃亡路线一般。他更想不到,自己离别的时候,会得到她的柔情,哪怕是幻梦,也能够平静安详地走。
黑衣人还剑入鞘,冷冷道,“别怪我,你自己太多事。”
黑影一闪而没,正如同发亮的剑光,消失在沉沉夜色里。
萧若离和南宫十二朝着云雾帮深处走,气氛很是压抑,隔一段路,就有一具尸体,这些全都是忠于蓝博鱼的护卫。看来,这一路上,司空玄等人并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便杀进了“鱼池”。
有鱼的时候,便会有水。鱼离不得水,离了就会忘记呼吸,失去记忆。
鱼池里当然有很多水,也有很多鱼。正如蓝博鱼的名字,博乃精通,他对鱼无比熟悉,养了很多种类的鱼。
在大门外面,便听到了叮咚叮咚的落水声,紧接着发出凄惶救命的声音。
“鱼池”里有什么,让这些人如此鬼哭狼嚎。
萧若离和南宫十二对视一眼,暗道小心,便悄悄朝着里面潜入进去。
司空玄此时很头疼,他算计的十分仔细,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他已经很高估蓝博鱼了,但还是不够。
谁能想到鱼池里,有这般多的噬人鱼。那一排排尖锐的牙齿,不出片刻,就将落水的人肢解干净。
司空玄望着一脸疲态,脸色惨淡的蓝博鱼,笑着道,“帮主,你养这么多的恶鱼,没少费心吧。”
蓝博鱼摇头,“这样的鱼,才真不费心。你不给它吃东西,也仅仅是饿瘦些,死不了。它也绝不会跟你抢食,比某些鱼省心多了。”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在指司空玄,以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谋夺帮主之位。
司空玄冷笑,“我云雾帮这么多人,帮主就把我们当成鱼在养,浑然没有看做人。”
这话确实有些伤人,你们不过是我放养的一群鱼。我给你水,你就能活,我不给你水,你就会死。
蓝博鱼却不是这样的想法,“鱼可比你们有情有义多了,比如这噬人鱼,哪怕饿的再狠,也不会残杀同类。你们这样的人可不一样,随时想着人吃人。”
他既然有这样的想法,为何不约束云雾帮,这十年来,反而不管不顾。
裘令道,“蓝博鱼,你不配做帮主,这十年,让帮中弟子过得有多憋屈。”
蓝博鱼冷笑,“憋屈你们不能活么,非要让城卫军彻底剿灭,才甘心罢手。”
付饶笑了笑,“不需要帮主你操心,在大长老的英明统领下,城卫军尽数被消灭掉了,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问张大人。”
蓝博鱼神色复杂地看着张勋,“你们真是异想天开,天毅王朝只有城卫军么,他们还有司骑部和浮空神卫,真是不知所谓。”
司空玄似乎早有算计,“帮主,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云雾山中的强盗来云雾城复仇,城卫军和云雾帮俱都死伤惨重,朝廷或许还会表扬我帮,忠勇体国。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为了我帮而死,不要挡着崛起的路。”
蓝博鱼叹息,“你确实厉害,这些年,韬光养晦,假装迷恋丹药一途,将权利分散给他们三个,江古已经去了么”
司空玄微笑,“没错,你的老部下已经在下面等你,所以帮主,你也别再浪费时间了。”
蓝博鱼再度叹息,“你若要做帮主之位,跟我说一声就行。我若不是念着老帮主的恩情,又担忧没人扛起重任,早就离去。你让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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