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帮主,我屈某人还真是不看好。”
赵琴山为护卫司徒南永而亡,司徒南永的儿子英年早逝,传至第三代,只有一个孙女。遂将赵颜语收养在身边,做为南汐帮第三任帮主。
司徒南永死后,赵颜语继位为帮主。屈奔雷未反对,帮中众人只能依从。
司徒老帮主的声望还在,屈奔雷还活着,就无人敢明着造反。但这私底下的小动作,已是层出不穷。凌云等人被入祖师堂,若没人领路,是万万不可能到那里去的。
“既然汪阁主说了,我自然会放了你。但你们闯入祖师堂,亵渎了上官和司徒两位帮主的牌位。我也不过于为难你。你接我一剑,是死是活,你们跟南汐帮这笔账,便一笔勾销,意下如何。”
凌云还能说什么,这已经是网开一面。可是屈奔雷的一剑,他实在没信心接下去。但他必须要接,没有南汐帮作对,这次中碧之行,他完全有把握全身而退。
天音谷已被打破,延溪府已被折服,只有南汐帮的实力毫发无损。
吕轻侯的一帮人,却在以逸待劳。
“请前辈赐教。”
屈东来递剑,屈奔雷未接,而是随手折了一根树枝,“看清楚了。”
他说“看”的时候,他的人已经窜了出去;他说“清”的时候,他的人已靠近凌云;他说“楚”的时候,他的剑势已成,密集得如同天上闪烁的雷电;他说“了”的时候,凌云整个人已抛飞出去,口吐鲜血。
屈东来根本没有看清楚,屈奔雷如何出手,如何剑成,如何攻敌,如何战胜。他知晓,屈奔雷的雷霆剑法真义,在于快,快如奔雷,快如闪电。但你再快,也该有轨迹,屈东来看不到轨迹,不禁颓然。
凌云不同,他的行云流水剑也讲究快,不过快的同时,要流畅。他看清楚了屈奔雷出手,也看清楚了剑招的成型,但他正待出剑抵挡。屈奔雷的树枝,已点在他的身体上,败了,毫无悬念,无一丝挣扎。
“多谢前辈指点。”
这一点,并未伤他,而是将他一直存于体内的逆血了出来。这一剑,也不是单纯地胜他。像是在教导屈东来,但屈东来完全没有凌云领悟的多。境界不同,所需要的学习方式绝不一样。
“好了,现在你们与南汐帮的恩怨一笔勾销。东来,将那些什么长老,舵主,都给召集回来,不回来的,那就永远不要回来。”
屈奔雷的话,不容任何置疑。屈东来放了一枝响箭,南汐帮不同的响箭,号令不同,而这一只,命令是:速归。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这道响箭冲天而起,刺痛了黑暗,很多在黑夜中潜行的人,都纷纷抬起头来。
凡是南汐帮的人,都知道,响箭的意义。
“是大长老的令箭,让我们回南汐总部,莫非大长老已经将贼人除去。”
“大长老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手到擒来,赵颜语小儿如何能比得上。”
明着赞叹大长老,实则贬低赵颜语,南汐帮众人通过这件事情,看出赵颜语的前景惨淡。图谋不轨,落尽下石的,大有人在。
赵颜语的嫡系此时,正在密林之中休息,而附近捆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你一见她,就迷失在她国色无双的容貌里。她那淡淡的眉毛,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唇,就像是神镶嵌在她的脸上,若是偏离一分,就会觉得不完美。这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据说她笑起来,能够让人的灵魂都飘起来。
遗憾的是,她不仅不笑,清亮的眸子里,有着无穷的蔑视。这种蔑视,不仅让这些下属自卑,更让贵为帮主的赵颜语恼羞成怒。赵颜语伸手要打她,可是她不仅不怕,反而更加瞧不起他。于是他下不去手,所以她便更瞧不起他。
“你就那么喜欢他”
她丝毫不掩藏,“我确实喜欢他。”
“但你知道,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小妾,你却喜欢别的男人,水性杨花的臭。”
她并不着恼,平静地叙述着,“你喜欢的是我的躯壳,而他,喜欢的是我的灵魂。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司徒静,你难道不清楚,你搂着我,却叫着她的名字。”
他的秘密无情地被她泄露,他怒道,“你以为他会喜欢你,他此次来滇州,为的是一个叫辛紫陌的女子,你也不过自作多情。”
“但他值得我喜欢。”
她一想到那双眼睛,就止不住的深陷其中。就连她这样灵魂深埋进躯壳的人,也能被唤醒记忆中,最为美好的部分。这样的眼睛,有着无穷魅力,怎能不让人喜欢。
“好,你喜欢他,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他现在,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我看他还能逃得了几时。”
她仍是那般的蔑视着,仿佛这是什么天方夜谈的事情。她知道,他不仅有一双动人的眼睛,还有一把最丑的伞,那把伞,是他的命。
“帮主,是大长老招归的令箭。”
赵颜语望着天幕上,残留的光芒,脸色极为深沉,“屈奔雷既然这般看不起我,我倒要做几件事情让他好好看看。若不是屈东来横加阻挠,静儿怎么可能这般疏离我。”
“帮主,我们要不要回去。”
“回去我是帮主,他无权号令我,我必须杀了徐遇雨。”
有的人爱着钱,有的人爱着权,有的人爱着色,有的爱着名。喜不喜欢,爱不爱,都无所谓了。似乎要获得真爱,会遭受上天赏给你的磨难,但磨难之后的幸福,更加来之不易。然而,鲜少有人能闯过世俗的阻挠,获得一直渴求的,不参杂丝毫杂质的爱情。
拒令的,不单单是赵颜语一人。在密林的尽头,鼠兔二位大师汇聚在一起。鼠大师粗声粗气,“是屈奔雷的号令箭。”
兔大师道,“让南汐帮众人停止追杀,返回南汐帮总部。”
“那我们怎么办”
兔大师畸形的眼眶里冒着邪的光芒,“你说怎么办”
鼠大师恨声道,“她在我胸膛开了两个窟窿,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他袒露的健硕胸膛上,红彤彤的两个洞。虽然鲜血已止住,看起来很是渗人。若一般人中这么两刀,肯定呜呼哀哉。他皮糙肉厚,倒是没什么大碍。
兔大师舔着嘴唇,“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好不容易将这只老鼠赶了出来,绝不能功亏一篑。”
gu903();鼠大师有些生气,“为什么不是兔子,搂草打兔子,把这只兔子打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