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才感觉到冷”我身体里的蛇女说话了。
那岂不是说他们已经嫌我们一步到了张静会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我们也顾不上发出声音,一路狂奔。
张静的病房在三楼,307病房,是两个人合住。
砰的一声,我一脚踹开房门。
病房里一切完好,张静不在里边。倒是另外一个病人还在呼呼大睡,根本就没听到踹门声。
我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滋味难言。
“我能感觉得到在厕所有一股气息,去哪儿”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蛇女开口了。
她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
原来是厕所的水管爆了,墙壁门窗都已经破坏,污脏的水流从破坏的洞口激涌而出,把医院的走廊淹得有如洗澡堂子一般。
水面上污物云集,还有几只老鼠悠哉游哉地踩着水。
不过这几只老鼠很害怕我,远远的好几米看到我们就跑。
水势越来越大,不到半分钟这刚过鞋面的水已经淹没到了膝盖部分,看样子还要继续往上涨。
此时病房里的那些病人也全都被惊醒,一看水都淹没到膝盖了。全都吓得哇哇乱叫。
之前还死一般宁静的住院部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身体好的病人鞋也顾不上穿就跑向出口,一些身体有恙的,躺在床上动不了的急的在床上乱动。
至于守夜的小护士早就吓蒙了,劝了几声见没人搭理她,她也跟着人流往大门外跑。
这么混乱的场面也没有人注意到我和蒋才勋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我和他相视对望一眼,一起向厕所走去。
水是从厕所里冒出来的,水流实在是太大,根本就无法从外边把门打开。
“要不撞吧”蒋才勋问我。
“好,我们撞”我退后两步想用将帮去撞门,可这水实在是太多了,抬起一只脚行走都很费力,更别说是提速奔跑了。
“打不开,根本使不上劲”蒋才勋急的头上全都是汗珠。
怎么办,怎么办
“别急,我叫你一个法诀”蛇女轻轻开口,紧接着我脑子里像是装着一部播放机,一道口诀在脑海中闪过。
“天地无门,乾坤借法,开”我像是学了很多年似的,很是熟练的掐着指决,两根手指对着门口一指。
门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被从里外缓缓推开。
卧槽,这都行那以后我岂不是直接就会了还学个屁啊
“咦,你不是妖吗你这么会这个”惊喜过后,我疑惑的用意念询问蛇女。
她冷哼一声,说为了和那个家伙斗法,她必须要学会,在对战的时候才好出奇招,懂得克制。而且它们的妖法也和人类的法术大同小异,是从中演变而来的,她会这些不奇怪
等到门被打开能容纳一个人的时候,我赶紧挤了进去。
只见张静穿着病号服躺在一块木板上,随着水流一瓢一瓢的。
那水流此时已经淹没到了厕所的窗户旁边,载着张静的小木板正缓缓飘向窗户。
第六十四章我们还是朋友吗
虽然这是三楼,但她要是头朝地摔下去肯定得死。
我也顾不上这水有多脏,直接游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载着张静的那张小木板。
同时脑海里想起一个有些吃味的声音:“哼,为了这丫头你居然在这么脏的水里游泳。”
娘的,到这个时候还吃醋我心里不由得诽谤一声。
“谁吃醋了”蛇女顿时大叫起来。
得得得,我赶紧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想法,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
我一把抓住张静的手,她身体冰凉的厉害,我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只觉得冰冷一片。
不由得慌了手脚,喊道:“蒋才勋,赶紧的过来帮忙她好像快不行了”
“放心,她死不了的。”一个带有几分疲倦的声音传来,却不是蒋才勋的,也不是蛇女的。
我和蒋才勋一起回头,看到二愣子正坐在天花板上。
准确的来说他已经不是坐着,因为他现在就是一团黑烟。
黑色的厌恶很是浓密,估计要过不了多久他脸上那扭曲的五官也会看不见,整个人彻底变成一股黑烟吧。
“是你救了她”我皱着眉头看向二愣子。
二愣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有些愣神的看着窗外,看着张家村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言自语:“好想念二狗叔烤的野猪肉,嗯,还有三婶做的肉丸子也不知道赖利头那小子有没有变好,可惜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这些,我心里有些难受。
我不恨他了吗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走吧,这水冒出来太厉害,在这样下去这里要被淹没了,娘的,这忒邪门了”蒋才勋见我还跟二愣子说话,不由得在一旁催促。
“噢”我应了一声,却没有挪动脚步。
“要一起走吗”我看向二愣子,“你既然救了张静,他不会放过你的,要不跟我们一起走吧”
“他走不了,他已经快死了,要是黑烟把他包裹住,他就会魂飞魄散”住在我身体里的蛇女缓缓开口,“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想必他当时和我们在龙门对话的时候被他给发现了。”
“管他的,他这是咎由自取,快走,找个地方把张静安顿下来,她真的快不行了”蒋才勋抱着张静对着我吼。
“愣子哥”
“你叫我什么”二愣子转过头看我。
“我”被他这么一问,我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愣子哥,好珍惜的三个字啊”二愣子虽然脸部扭曲,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我能感觉得到他语气里的萧索。
我刚要开口,二愣子呵呵两声打断我的话:“好了,你们赶紧走啊,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他说不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说着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再理睬我,再度转头去看向张家村的方向,“真希望能再回去一趟,和他们说声对不起”
gu903();我长叹一声,蒋才勋心情也是恶劣之极,两人对视,又都觉得对方实在是无用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