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一道声音,响彻四方。
古骁头顶斗笠,被横江手中破木棍,砸得光芒消散,化作一颗小珠子,跳进了古骁怀中。破木棍去势不止,轰破了古骁的护体法宝之后,又敲在古骁肩膀上,随着咔嚓一声响,古骁锁骨被打折,伤势更重。
“蝠池道场的护身法宝,不过如此!”
横江冷冷一笑,飞至古骁头顶,抬脚用力一踩,暴喝道:“十年之前,你在牛角洲观海楼,想在我头上踩一脚,虽被独孤兄挡住,可那一脚我却记下了。今日正好连本带利,一同还给你!”
时至今日,横江已修至仙门修士。
他日日喝着师门汤药三十六宫都是春,养精蓄锐,强身健体,十年如一日,如今一身力气,何止千斤。
砰!
一脚踩下,犹如巨石轰击。
古骁本已受伤,实力大损,如今竟被横江这一脚,从数十米高的空中踹了下来,身形犹如流星坠地,被轰入地面,在土壤里印出了一个鲜明的人形印记,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横江急追而下,落到古骁身边,心中却想:“我师门当中,也有催山脚、踏浪腿一类以腿脚施展的道术,只是我修炼时间紧迫,没有足够的时间修炼诸般道法,否则单凭刚刚那一脚,就足以让古骁道基无存!”
咳咳……
古骁躺在地上,以手捂着胸口,嘴角溢出血来。
横江手持长生剑气,一步一步,走到古骁面前,以剑锋指着古骁咽喉,喝问道:“当年在古代修士遗迹里,你一心想着,要让我饱受折磨而死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周围观战的各方弟子,见古骁连番受伤,本想过来劝阻横江手下留情。
如今横江此话一出,众人已是知晓横江与古骁早就有了生死大仇,难以化解,谁若是上去劝阻,只怕会惹火烧身,便不再多言,只站在远处指指点点,悄然议论。他们所言,无外乎是横江头顶悬着的玉盘有多厉害,感叹宣明道场不愧是东南第一道场,就连横江手中的破木棍,也能击破蝠池道场弟子的护身法宝。这些人有哪里知道,横江头顶玉盘乃是冥凤浴火盘,是源自于万年之前九崇山的法宝,至于横江手中破木棍,那只不过是表面看起来像木棍而已,实则是源自于青龙宫之物,名作青莲枪。
“有种你就杀了我!”
古骁擦了擦嘴角血迹,怒视横江,道:“你宣明道场那些老头子,一个个都死在了深渊地狱当中,如今你宣明山只剩下些后辈弟子。我蝠池道场,正好找不到借口杀进你宣明山。我若是死在你手里,我蝠池道场正好借此机会,灭了你宣明道场!”
横江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观战的各方修士,淡然说道:“我不杀你。”
古骁冷笑道:“怕了?”
横江摇摇头,道:“我说过要毁你道基,就必定会言而有信,绝不会取你性命。我曾听人说,仙门修士被人毁掉道基之后,会觉得度日如年,万念俱灰,活得生不如死,也不知是真是假。”
此言,横江说得云淡风轻,古骁却满心惊骇,眼中已是一片死灰色。
横江挥动手中长生剑气,一剑挥出,直刺古骁小腹。
剑锋锐利,先是击毁了古骁丹田,继而剑气自古骁丹田里散发出去,灌入他体内经络当中。
剑气所过之处,经脉尽毁。
远处那几位蝠池道场弟子,早已飞了过来想要救走古骁,可他们主修蛊术,如今放出了周身蛊虫,也破不开横江头顶冥凤浴火盘的青黑色火焰,竟是奈何不了横江分毫,只得放了些狠话,说什么要将此事禀告他们师门前辈,来日定要杀上宣明山,给古骁讨一个公道。
“你等蝠池道场之辈,也配提及公道二字?”
横江淡然摇了摇头,踏步而去,只留下一句话语,“古骁道基已损,你等且将他带回蝠池道场,好生治疗。他若不再来找我寻仇,老老实实的安度晚年,虽生不如死,却也能再活上几十年。”
蝠池道场弟子不敢追击横江,只带走了身受重伤的古骁,各式手段,飞空离去。
陈浮生则追到横江身边,一脸担忧,道:“横道友!你一时愤怒,废了古骁,此事虽然大快人心,可蝠池道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宣明道场众多高手尚未归来,宣明道场势单力孤。横道友你如此鲁莽行事,只怕会为宣明道场引来一场大劫。”
此时,横江已是走到了廖长空留下的宅子之外。
他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陈浮生,道:“难道陈道友以为,如果我忍气吞声,他们便不会向我宣明道场动手?”
“这……”
陈浮生无言以对。他心中已然想起了,这些时日,蝠池道场等等门派,阴谋侵占宣明道场产业一事。
“唉……这一次蝠池道场来探访斗魔洞府的人当中,就有一个神魂高手,此人暂住在百里之外,一座城池当中。”
陈浮生叹了口气,又道:“那些离去的蝠池道场弟子,必会第一时间就禀告那位神魂高手。只怕就在今日,那人就会来找横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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