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圈,我看你有没有事。”
狄伦的脸,狄伦的声音,被吸引住、变热的信息素,都说明了面前的就是那个人。
可是,感觉……
他耐着性子补充说明一遍自己的话,分明是在关心人,又因为略显别扭的态度让人感受不到原有的温暖……
余丸知道自己是疯了,她早就已经不正常了。
“你哭了?”
相触的部分无声息地从手心溜走,那人扶着墙站起来。
蹲在墙角的阴影变成笼罩在头顶的阴影,他就算驼着背也比她高许多。
接着,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条洗得发白的旧手帕,动作熟练地擦掉了余丸的泪珠。
滚下一颗,擦掉一颗。
一言不发,却不厌其烦地。
“我没有哭!当然没有!我为什么哭?”她喘得像破败的风箱,咬紧的牙齿跟着急促的呼吸一起嘎吱作响:“你们这群人,已经够了吧!这些又是从哪里学到的?比赛录像?记忆读取?你是不是有病啊,干嘛要学他啊?!”
——她没被动摇,才怪。
崩溃的情绪是被锥子从底凿开的坚冰,那一锤已经锤到了她的心上,就算轻轻地呼吸也阻止不住,成块成块的冰渣争抢着落下。
“学他?”
接在这个问句之后的,是一段短暂的沉默。
她抽着鼻子,见他的肩膀在耸动。——在哭?
——是在笑。
那人向她张开双臂,面色苍白,眼睛却是亮的。
“余丸,你是傻子啊。”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