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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放了假,刑警学院的铃声没再响,但由于有良好的生物钟,隔天清早温恬和傅淮还是准时准点的醒了过来。
温恬睁开眼时床头的闹钟显示五点五十七分,她侧了个身,睡眼惺忪地看到窝在自己身旁的糖豆,莞尔,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了摸还在闭眼睛睡觉的布偶猫。
糖豆被她的抚摸弄醒,漂亮的圆眼睛微微眯着看了温恬一眼,慢吞吞往她怀里移了移,再次蜷窝成一团闭上了深蓝色的眼睛,发出慵懒舒服的咕噜咕噜声。
温恬低了头去蹭它柔软光滑的被毛,手指在它温暖的被毛中不断地顺理,嗓音略带刚刚醒来的微哑,沙沙地轻声说:“早安呀,糖豆豆。”
随后温恬下床洗漱,换了衣服和鞋子出门。
昨天吃过晚饭后就和傅淮约好了,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依然六点起床,和他一起去刑警学院的主体育场,他练习一个小时的体能,她在看台上自主复习一小时,尽最大可能把早上这段时间好好利用起来。
温恬一开门就看到了在家门口倚着墙壁垂头等她的傅淮,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很速度了,没想到他更快。
温恬讶异地望着他,眼眸清亮湿漉,好奇地问:“傅淮淮你几点起的床?”
傅淮对她歪歪头,示意她边走边说,两个人一起坐电梯下楼,他说:“六点啊。”
温恬更惊诧:“你速度这么快的吗?”
他的一只手放到后脑上胡乱地抓了下,嘿嘿笑道:“军训不是白练的啊,都习惯了行动迅速地做事了。”
温恬感叹:“好可怕哦,这才一个月而已。”
傅淮无语,踏出电梯后转而问她:“今天早上你复习哪科?”
温恬抬起手晃了晃手里拿的那套试卷,认真道:“一个小时,做完这套理综题里的物理题。”
傅淮随口调侃了一句:“……果然物理虐你千百遍,你待物理如初恋。”
听了他的话,温恬又想起昨天中午那个插曲,本来舒畅心情瞬间消失,她郁闷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盯着路面抿了抿唇。
莫名的,突然就觉得委屈。
在学习上她向来特别努力,不管对待哪一科,但物理确实也是她不管怎么学成绩照旧提不上去,她也很无力。
她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比别人多好几倍,可每次换来的还是惨不忍睹的分数。
越是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她就越心燥,越急躁就更难调好心态。
从成为高三生开始她就更加有压力,想考好成绩,想把偏科的现象慢慢消除,不过从这次月考来看,似乎比之前更糟糕了。
前天数学发挥失常,昨天和霍御城发生的小摩擦,再加上最让她头疼的理综,几件事堆积起来,和她本来就不太好的心理素质混杂搅拌,温恬那岌岌可危的心态突然就崩裂瓦解。
她沉默了半晌,傅淮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停住脚步侧头低眸唤她:“甜甜?”
温恬恍若没有听到他喊自己,还在迈着步子往前慢吞吞地走,她耷拉着脑袋,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傅淮立刻跨步追上去,拉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停下来,“甜甜?你怎么了啊?不开心?”
温恬捏紧手里拿的试卷,挣着他的桎梏突然开口,声音软飘飘地低喃说:“好啦我知道我笨,我也在很努力地学啊,可就是学不会我能怎么办……”
她的声线本来就很细,此时压着情绪说出这番话听起来像是要哭了似的,哭腔太明显。
傅淮没有松开她的手腕,弯下腰,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微微皱眉与她平视,这才看到温恬的眼眶红红的,鸦羽般的长睫快速地扇动,在眼睛下方不断地有一片弧形的阴影闪现又消失,反反复复。
温恬挫败地咬住下唇,金色的阳光洒落下来,铺在她白白软软的脸蛋上,傅淮都能清楚的看到她脸颊上细细的毛绒。
“是因为我刚才那句话吗?”傅淮小心地问她,声音极为温柔。
“对不起甜甜,你别难过,我没有说你笨的意思……”高大的男孩双腿岔开弯曲,弓着腰尽量与比他矮一个头还多一点的女孩平视,脸上的表情因为忐忑不安而紧绷,变得凌厉起来,却偏偏还拧紧眉绞尽脑汁想把眼前委屈难过的小姑娘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