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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点燃了起来。

“擦,是个女的他妈的,老子算倒霉了。女人懒得理你”

操你妈的我很想回骂过去。

可是那车一溜烟已经跑远了。

我开足了马力,想追上去。无奈,怎么也追不上了。

我恼火地按了下喇叭,在这空旷的山沟里,只留下这一声长鸣。

女人女人我居然又被当成了女人那家伙说“懒得理你”,那轻蔑的话,让我感觉脸上被人家吐了一口唾沫。

要怪,都要怪我这张脸,这张女人的脸,这种梦影的脸。

我曾经那么喜欢这种脸的主人,可是她却欺骗了我,还被她戴上了绿帽子了

不行,我要发泄我一定要发泄

一路上,我差点撞车了,但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家

我加足了马力,一路狂奔回公寓。

停好车后,我跑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箱的啤酒,就扛上了肩。

传达室里依旧是那个老伯,他惊奇地看着我迈着只有男人才有的步子,扛着一箱啤酒,上了电梯。这老伯不敢说半句话,只能瞪大了眼睛。

进了房间,我丢下一箱啤酒,就一头栽到了床上,就连衣服都没换。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是屈辱的眼泪,这是愤怒的眼泪。

我被骗了,我被自己最爱的女人给骗了。

她有一个情人,一个同性的情人。她还给别的男人提供色情服务。但我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她还活着,我一定要把她抓过来,暴打一顿。

可是,她已经死了,我再也找不到可以宣泄愤怒的对象了。

但,今晚我一定要发泄,要发泄

我看到了那边地上的啤酒箱,我冲了过去,疯狂地扯开了包装箱外面的封条。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梦影的样子,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她正漫步在海滩边,还朝着我微笑。

突然,她的笑容变成了一种嘲笑,似乎在嘲笑我“子建,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

我撕扯着那封条,想象着是在撕扯开梦影那件连衣裙,看着惊恐万状的她,我吼叫着:“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男人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知道一下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撕啊,撕啊

撕开封条,又扯开了纸箱板,里面露出了一排易拉罐的啤酒阵。

啤酒妹,看来只有你可以安抚哥哥受伤的心灵了。

我打开了一罐,咕咚咕咚,如喝开水一样,干了一瓶下去。可能是因为速度过快还是因为一路上这啤酒被摇晃得太厉害了,那啤酒的气泡猛地一下冲进了喉管,我打了个饱嗝。

我一抬头,正看见那衣柜镜子前的自己。

他妈的我狠狠地踢了一下衣柜,,那镜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我拉开了衣柜的门,这样我就不用看到那讨厌的镜子了。

我又拿起了一瓶,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去。

两灌啤酒下肚,我开始有点晕的感觉。我顺势向后退,然后一下就仰面朝天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好像飘着几个丝结,那不是真的丝结,而是我眼球里的那些斑点。

我太疲劳了,身心俱疲。

突然,我听到身边的手提包里,好像轻微地响了一下。

我打开包,原来是我的手机响了。

是叶天明的电话。

但是,很快,电话就挂断了。

我拿起手机,但我并不想回给他,因为我现在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尤其是他的。

可是,我依旧感到很空虚。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黄曼殊。

一想到曼殊,我就会在脑海里浮现出她那招牌式的洁白丰腴的双峰,还有她那双玉润的红唇,轻轻地呼出那让我陶醉的清香。红唇半开,露出一排皓齿,偶尔还能看到一条红色的小蛇在齿间滑动,那是她的小舌头。

没错,就是她了,我今天晚上就给她打电话我要打电话,叫她过来,我要告诉她,我就是她喜欢的丁子建,我就是她要找的男人。

我颤抖着挂起了曼殊的电话。

可是,响了好久,都没人接。连着几次,都是如此。

我沮丧地把手机丢在了一边,仰头叹息了一声。

这时,我想起了另一个女人。

她,就是小翠。

我不是有小翠的电话吗她还在店里吗对,我打个电话问问她,今天晚上有没有在芙蓉国桑拿城里我要过去做脚按

一想到上次被小翠那柔软而又有力的纤手抓住的感觉,我又是一阵兴奋。

我毫不犹豫地抓起了电话,这次,对方的手机接通了。

“喂,是哪位你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可要挂断电话了。”又是那个柔美的小声音。

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因为我的喉咙被啤酒泡沫给噎住了,噎得说不出话来。

“别,别挂我,我是那天到,到你那里做脚按的客,客人。”我说得有点结结巴巴。

“客人哪位客人”

“我,我就是那个戴墨镜的。你,你忘记了”

“戴墨镜的”她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戴墨镜的”

“是我啊,跟那个小英长得一模一样的,戴墨镜的,小英啊,你原来的同事。”

其实,我并不喜欢提到梦影,哪怕是梦影的昵称“小英”,更不想让小翠联想到我那张梦影的脸。

我痛恨自己的这张脸,这张女人的脸。

“哦,我想起来了。帅哥,没错,戴墨镜的帅哥。是你呀哈哈”小翠终于想起来我是谁了,“帅哥,怎么有空给我挂电话呢“

“废话,给你打电话,当然是要找你做脚按了。”喝多了的我也顾不得斯文了,我现在的表现活像一个街上的无赖,或者,一个急需寻欢的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