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责就不必了,只要你把阳土之息交出来,便是我菁芜观的大恩人。”玄崆言语之中有些渴望,双眼之中一片浑浊,此时却眼冒精光。
“师叔祖有方法取出阳土之息,那真是再好没有了。”那阳土之息阴差阳错之下助自己冲开督脉,但既然是菁芜观之物,也应该送还,秋心听玄崆有方法,心中自然大喜。
“如此甚好,先喝了这个东西。”说完玄崆单手一招,其身前的供桌上一只金色的小碗顺势飞来,漂浮在秋心面前。
碗中缓缓流动着浅棕色的液体,正如自己体内的阳土之息,又听玄崆开口道,“此物乃是又三元镜石所治,以此为引,自然可以引出你体内的阳土之息。”
秋心接过金碗,碗中的液体闻起来十分清香,让人十分陶醉,既然是由三元镜石体制成,本是同根,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便一饮而尽。
浅棕的液体流入体内,一瞬间就牵动了脾脏之中的阳土之息,其他三种精粹此时犹如死物,被阳土之息牢牢压制,而此时玄崆面露喜色,运功而起,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润。
他用双手按在秋心肩胛骨,秋心只觉钻心之痛,全身真气犹如被锁了起来,无力而为,此时看玄崆面露疯狂,看着秋心犹如看着宝物一般。
秋心全身经脉不自觉倒行,再这样下去,恐怕阳土之息还未取出,自己全身经脉就会损坏殆尽,这时他才大喊道,“师叔祖且慢,如此恐怕不行。”
“我寿命不足三月,如今只能靠这阳土之息,万物之根续命,就算是废了你全身武功,哪怕是丧命在此,我也顾不得了。”说着,殿门嘭然一声关闭。
秋心心中又惊又怒,玄崆此时哪有半点得道高人的样子,比起聂恒那些人更加险恶三分,给自己喝下那浅棕色的液体竟然隐隐控制了自己体内的阳土之息。
这时他才记起来时京墨三番阻拦,而且走时又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原来这液体正是灯油,此时竟然成了玄崆的行凶利器。
在悬空宏大的真气内力催动之下,想要抽丝剥茧般从四色真气中抽离出来,秋心全身皮肤红得似乎要喷出血来。
勉强说道,“三元镜损毁,我虽有罪责,但是事不致死,你如此做,就不怕隐宗,就不怕”胸腔之中气血翻腾,就像有人用千万只针慢慢划开自己的肌肤。
玄崆眼中厉色一闪,“你真是我菁芜观的造化,等你死在此处,就当是毁坏三元镜的凶手所为,他们难道会因为你一个普通弟子与我为难吗”。
“阳土之息何等珍贵,在你身上岂不是浪费,待我续命成仙,自会善待你们泰山。”玄崆双手之中真气滚滚涌出,那些阳土之息竟然想要与其他三色真气分离开来,向着胸前肩胛骨涌去。
秋心心中凄然一笑,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哪料玄崆如此名望,会对自己下手,此时体内真气丝毫不听调动,纵使自己能够用真气,也完全不是玄崆的对手,今日只怕是要丧命在此。
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第三十五章为了成仙
一时间秋心心脉被锁,五识具散,因为四种真气相融相合,难分难离,玄崆想要将阳土之息强行分离出来,只能要了秋心性命。
随着意识一点点散去,秋心也没有了痛感,玄崆此时双手干枯,脸上青筋暴起,眼看阳土之息一点点从肩胛骨游离而出,玄崆心中狂喜。
就在此时,安静的大殿中突然传出阵阵脚步声,一步步的清晰而又可怕,若是在平时,玄崆定然能够注意到,可是此时他一心想要将阳土之息据为己有,根本毫无察觉。
来人佝偻着身子,头戴斗笠,身穿樵衣,正是秋心当日在三元镜处所见的老者,直走到距离玄崆秋心二人五步之遥,才开口说道,“师兄,看来此事就要成了。”
玄崆正专注而为,全身真气尽皆送入秋心体内,突闻此言,心神已惧,如撞天昏,双臂开始发抖,刚分离而出的些许阳土之息,又回到了秋心体内。
而玄崆也正想将真气收回来,可是这时秋心的四色真气猛然反扑,牢牢抓住了玄崆的真气,其真气虽然浑厚,但是秋心四色真气诡异无比,硬生生地将玄崆套在此处,难以收功。
玄崆眼见功法难停,正处于微妙的平衡之中,此时若其身旁老者轻轻一推,这二人肯定立时丧命,心中自然大急。
他极力保持平静,道,“玄缯,你来此处是想要干什么”原来这老者正是玄崆口中的师弟,玄缯。
玄缯将头上的斗笠拿了下来,露出一张可怖的脸,脸上伤痕密布,只有两个眼睛还是完好的,哪里有半点人样。
他招手从旁边拿出一个蒲团,弯身坐下,缓声说道,“小弟来此自然是讨债来的,只不过碰巧看见师兄的好事,若是错过了,岂不是让你白白老死,便宜了你。”
玄缯此语虽然平静,但是言语之中的怨毒丝毫不减,玄崆虽然心下不奇,但是这时自己的性命确实在玄缯手中。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这座道观也尽可拿去,以前之事我也可向你赔罪”玄缯知道玄崆此时一心在秋心身上,无法脱身,才如此淡然。
听闻此言,玄缯将斗笠边上划出的木刺折断,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这条老命,没让你尝尝我这些年来的滋味,小弟也够意思了。”
“玄缯,你莫要得寸进尺,当年是你偷盗三绝谱,才受到师父重罚,逐出师门,我只不过没有替你求情,你有何不满”
“呵,师兄此时还要狡辩,偷三绝谱的人是你,将其藏到我的住处的人也是你,在师父面前诬陷我的人也是你,毁了我面貌的人还是你,如此种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玄崆闻言闭上双眼,沉默片刻,而后突然开口,厉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去死吧。”玄崆不知何时已经从秋心身上抽出手来,双手捏着剑诀,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玄缯刺去。
玄崆见此脸色大变,身形暴退,可是他无心挡有心,哪里拦得住,只见玄崆身子未曾离了蒲团,速度更快,左手双指成刃,刺入了玄缯的右胸。
“你真的不要命了吗”玄缯双手紧握着玄崆的双指,脸上不闻喜怒,玄崆一声长笑,“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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