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为那一尊佛陀,独自踏上寻觅的路,以身证佛。
今生,
你于凡尘修身,执念不退,心念不消。可尘世依然,人性如旧,而你却已化作尘土。
若有来生,
我愿化作青莲为你铺路,洛尘必以檀木焚香,指引你归来的路。
鬼姬的声音悲戚空灵,闻之落泪,随着她的离去,声音才缓缓的断绝,白无心依旧笼罩在袍子中,如一道幽灵,守护在她的身边。
“鬼姬,你的人情厉某已经还了,山高水长,后悔有期”
厉轻侯朝着鬼姬的背影拱了拱手,转过声如一只苍鹰般掠空而去,转眼消失不见。
长弓静看着他们都走了,只剩下她与凌子风站在原地,抬头问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凌子风仰首天空,脑海之中尽是鬼姬刚才吟出的那首祭文,闻声缓缓的扭头看了看长弓静,许久之后才开口:“小静,回家吧,如果金蝉子所言属实,也许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公子,要赶我走”
长弓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身为凤凰家族的人,如果就这样走了,她如何向族人交代,族人的命运又如何才能得以扭转。
“你多心了”
凌子风摇了摇头:“若天下大乱,凤凰一族也迟早要卷入这场纷争,既不能坐看天下大乱,也绝不能再次被人当做提线木偶。”
长弓静点了点头,凌子风说的很有道理,无论金蝉子所言是真是假,至少到时候他们不至于毫无准备。
若到时候真的被人算计,至少可退守东荒,倾凤凰一族之力,有十万大山为天险,与燕州合谋互为倚望,任何方势力,也绝不敢小看。
只是如何凌子风单枪匹马闯云州,想救出他的师傅,无异于天方奇谈,一念及此,长弓静迟疑了一下说道:“公子,那闻前辈,公子仅凭自己之力,怎么能救他出来”
“呵呵”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小静,永远都要相信这句话,在江湖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上古不灭天宫,这连问道盟都不敢轻易为敌,全天下最强大的势力,也并非没有弱点。”凌子风脸上闪过一抹厌恶的情绪,对自己,对这个江湖都充满了恶心,尔虞我诈,忠信节义在这恶贯满盈的江湖中,早已连一个铜子儿都不如。不知从何时起,他也开始学会了算计人心,在这江湖中浑水摸鱼,也许只是为了活下去。
“是,公子,属于告辞。”
长弓静看到了凌子风脸上的情绪,却转过头佯装着没有看见,心中同样无比感慨,为凌子风而感慨,也为他而悲哀。世人多无良,江湖亦无妄,善良仁义是江湖中最该死的节操,活到最后才能收起那丑陋的嘴脸,扮起那仁义谦恭的恶心模样,这就是江湖,逃不了,也忘不了的俗世坟场。
长弓静走了,如同她当初来的时候一般,一身红色艳丽的长袍,背负长弓,缓缓的带上了那冰冷的面具,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凌子风,身子如同幻影几个闪烁,就走得无影无踪。
凌子风看着长弓静消失得地方,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大步流星的向着云州而去,在夕阳下拖着长长的影子,缓缓的消失在这两界山脚下。
龙城。
这是云州最大的边城,也是上古不灭天宫最重要的门户,这里有天宫天人院,地宫地皇院,人宫人极院坐镇,而三院辖下六殿所有人手全都聚集于此,可谓高手如云,闻者心惊。
要知道三宫之下,各院院主就有星罗境修为,辖下有天极境修为的三十六院卫。
每个院主统领两殿,各殿正副殿主更是半只脚踏入星罗境的高手,手下有七十二护法,三十六长老,十七王座,六位执法使。
而最低级的护法,修为都是人极中期,长老更是人极后期的巅峰战力,王座则是清一色的地极修为,六位执法使那也是天极境中期的高手。
如此众多高手坐镇于此,整个龙城可谓是滴水不漏。在这龙城,除了江湖散修,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在此扎根生存下来。只有问道盟九州卫是个例外,在这龙城之中,便有一个九州殿,如同大海中的一缕绿叶,漂浮在暗流汹涌的海洋之中。
而最近的龙城很不安灵,那些鼻子最灵,心眼最尖的江湖散修们,已经闻到了某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这先人族,估计又要发生大变了”
城中有人低语。
更有人装作很高深的反对:“你只说对了一点,天地人三宫,地宫向来与天人两宫不和,这龙城便是他们决裂的开始。”
原来如此
众多人又一片恍然大悟的感叹,这样的事在这龙城中比比皆是,人们总是对不关己身的事津津乐道,更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而也正如他们所言,龙城三院最近闹腾得无比的厉害,自从不灭天宫小公主洛瑾溪回到了天宫,以无比强势的姿态开始整顿,一直想上位的地宫首当其冲,被安了个意图谋害少主的罪名,将属于地宫的幽冥殿,连座诛杀,地宫正副宫主更是被训了个狗血淋头。
从那以后,地宫开始蠢蠢欲动,暗地里开始搜罗江湖高手,欲与天人两宫分出生死,决出雌雄。龙城这潭死水因此也开始暗流渐起,相互倾轧,不过地皇院独木难支,总是处于下风。
凌子风坐在靠近城门口的一间小酒肆中,仔细聆听着人们高谈阔论,虽然都是些市井流言,但是所谓空穴不来风,这些流言也有可信之处。
咕噜
凌子风端起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浑身气劲缓缓的凝聚了起来,身上透着凌厉的气势,右手已经摸上了噬魂剑柄。
因为,一个黑瘦精壮的中年汉子,缓缓的走了进来,手中握着一个酒瓶,走路都有些不稳,来到凌子风的身边坐下,仰头喝了一口酒,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为他日多担忧,一日风行归一别,公子越发的英姿勃发了。”
“还好,阁下依然风采不减,只是想不到却改行不打铁了。”凌子风口气很冷,冷得人心发抖,眼神死死的盯着中年人的手,无论是曾经打铁的冯老才,还是今日的疯王封烙彩,他的手都是最稳的,一双杀过千数人的手,哪怕终日泡在酒缸里,都是绝对可怕的手。
嘿嘿
封烙彩将酒瓶放下,张着一口白牙嘿嘿直笑,眼神玩味:“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而我又想干点什么,不如咱们一起做点什么”
接二连三的什么
疯王出口确实不弱,满口绕来绕去的都是文章,显示着他肚子里真的有点墨水,至少一般人听了,绝对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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