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机会亲自取下盖聂的头颅,但是随着儿臣在江湖上的日子越长久,越认识到盖聂就算是在反叛,他终究只是一个人,儿臣在追杀盖聂的过程中,却是引出了另外一个势力,一个不折不扣的反秦势力。”
“哦”嬴政看了看嬴泉说道:“是哪一股势力”
“墨家。”嬴泉对着嬴政吐出了这两个字,他想要看清楚嬴政的神色变化。
可惜,依旧是那一副古井不波的样子。
“果然是他们。”嬴政轻轻的点点头,对着嬴泉说道:“还有什么,不妨一起说出来。”
“儿臣顺水推舟,便将受到了重伤的盖聂让给了他们。”说道这里,嬴泉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接着说道:“却是让儿臣,顺着他们的踪迹,找到了墨家的机关城”
“机关城”终于出现了一个让嬴政感兴趣的东西。
说实话,这地方自从荆轲刺杀他,连带着骊姬身死之后,他就一直想要将这地方找出来。
“你想要怎么做”嬴政沉默了片刻出言问道。
“攻破它,征服它。”嬴泉轻声回答道,只是其中的野心,强势的显露了出来。
“你需要什么。”嬴政多聪明,自然不难想出来嬴泉的意思。
“儿臣还需要一人。”嬴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破解机关城,儿臣并没有这个本事,所以特来请父皇下旨,请一人出山。”
“你是说公输仇”嬴政也知道闻达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的道理,嬴泉一开口,他便知道了嬴泉的想法。
“准了。”嬴政顿了顿,接着说道:“听说墨家的统领很多”
“好像有六七个吧”嬴泉也没有想到嬴政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微微的一愣半猜测的说道,其实他是真的没有数过
“好。”嬴政点点头,接着说道:“你每杀一个,便多加千户的食邑与千两黄金。”
“儿臣先行谢父皇重赏。”
“母妃。”嬴泉看到了等候了自己多时了熹妃,颇有一丝惊喜的意味在其中,“你怎么会在此处”
这里是秦皇的书房之外。
“刚才接到赵高的消息,说你回来了。”熹妃的眼中带着一丝安心,看着嬴泉说道:“你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
“有胜七孩儿的身边,再说孩儿本身也不弱,怎么可能受伤。”嬴泉轻轻的一笑,不断的宽慰着熹妃。
嬴泉知道这是出自一个母亲的本能。
“对了。”嬴泉没有在意熹妃紧紧搂住自己左臂的双手,接着说道:“就算是母妃不过来,孩儿一会儿也得去找母妃呢。”
“这次回来,还给母妃带来了一个惊喜。”嬴泉在熹妃的面前,总是不会吝啬吝啬自己的笑容。
“什么惊喜”熹妃显然是升起了兴趣。
“母妃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小天明”就算是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熹妃还是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这个熊孩子。
“陈涉。”熹妃却是紧接着看向了胜七,轻轻的一笑,接着说道:“抱歉,你现在是叫胜七。”
“娘娘喜欢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不用在意。”胜七很少对人有这样恭敬的态度,至少这是嬴泉见到的第一个,这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只是陈涉这个名字,却是让嬴泉对胜七,有了另外一个看法。
“好姑姑。”天明看到熹妃脱口而出,虽然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子,但是他的内心告诉他,他应该这样称呼眼前的这个女子。
“妈蛋。”嬴泉表示不服,凭什么母妃就是“好姑姑”,自己就是“傻哥哥”
“小鬼”嬴泉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天明的身边,一把按住他的狗头,对着他说道:“你小子闹腾了一路了,要不是母妃想要见你,我在镜湖医庄就把你掐死了”
“泉儿”听到嬴泉这样说话的熹妃却是脸色一变,对着嬴泉嗔怒道:“你这是什么话,出去了几天莫非是长本事了连小孩子也杀”
“这个那个”嬴泉轻轻眨了眨了眼,看着熹妃说道:“母妃,孩儿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有您老护着我怎么敢杀了他呢”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不护着他,你就要杀他了”熹妃神情略微的一变。
“啊啊啊啊”嬴泉暗暗的叫苦,“明明我才是你的儿子啊,在这样下去,我就要吃醋了”
“好姑姑。”天明突然对着熹妃说道:“你快然他不要去杀大叔了。”
“小鬼,闭嘴”嬴泉凌厉的眼神,瞬间激射到了天明的身上。
“咳咳。”熹妃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看着嬴泉说道:“真的没有余地么”
“死在他剑下的帝国将士前前后后不下于千人。”嬴泉轻摇着头说道:“从他离开咸阳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就算是孩儿不杀他,父皇恐怕也不会放过他。”
“而且。”嬴泉看了看躲在熹妃身后的天明说道:“父皇饶了他,已经格外开恩了。”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嬴泉对着熹妃说道:“盖聂本不用落到如今的地步的。”
“我跟他毕竟有过同门之谊。”熹妃苦笑了一声,看着嬴泉说道:“若是袖手旁观,总是于心不忍。”
“母妃就是太过于善良。”嬴泉轻叹了一声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嬴泉顿了顿,看到熹妃的神情略微的缓和了些,接着说道:“孩儿找到了墨家的机关城,如今正要请霸道机关术的掌门人公输仇出山,不知道墨家的统领除了雪女姑娘之外,可有那些是母妃的熟识”
“唉”熹妃是温柔善良,但是如不是不识大体,轻轻的一声叹息之下,蕴含着多少的心酸,“你自己看着办吧。”
“天明,我想带走了,省的有别的人打他的主意。”熹妃轻轻的拉住的天明的手,嬴泉没有想到,在自己与胜七的威逼与恐吓之下尚且不老实的天明,竟然被熹妃拉在手中的时候,如此的安分听话。
二人相对一眼,却是露出了无比的相似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