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虽未将我们毒死,我料他必会另想诡计冤枉水月的爹爹,须得怎生想个法子才是。”
就在这时,钟管家道:“主人,郡王爷,水月郡主,要不要先用些饭”欧阳龙儿望一眼两人,说道:“边吃边说。”来到大堂,三人望着满桌菜肴,心中各有所思,都没胃口,在欧阳龙儿劝说下,大家勉强吃了一些,便又放下筷子,水月道:“龙儿姐,你主意多,快想想办法救我爹爹。”欧阳龙儿漫不经心道:“你和他乔大人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他不是你爹爹,你也不用替他着干急。”水月道:“爹爹不要我,我不能不认他,再说了,也是我陷爹爹于危险之中,爹爹若是有甚三长两短,我我”
欧阳龙儿道:“好了,我答应帮你想想法子,不过此事甚是棘手,我得好生想想。”
三人渐渐到白天里恶战,又说到小顺子派人跟踪,古钺聪到了英武殿突然晕倒,朱天豪、水月自是恍若梦中,欧阳龙儿却是满心心疼。转眼到了后半夜,忽见看守古钺聪的奴才大步跑至门口,禀道:“主人,将军醒了。”三人均是大喜,齐声道:“走”
三人来到寝卧,见古钺聪正要从榻上要坐起,朱天豪和欧阳龙儿忙去扶他,古钺聪道:“不用,我能起来。”虽然费了大劲,但竟尔能自己坐起来。
突然,水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古大哥,救命之恩,水月无以为报,我给你磕头了。”
古钺聪忙道:“水月郡主,你快起来,你这样你让我如何克当。”激荡之下,忍不住咳了起来。
水月接道:“古大哥,你为救我和天豪哥的命,已然身受重伤,水月本不该再求你,可是,我当初为了和天豪哥死在一起,擅闯天牢,这时候捡回一条命来,才想起爹和娘性命堪忧,刘雷傲一定会以我和天豪哥逃狱为由对他们不利,古大哥,你和龙儿姐本事大,求你们一定要想法子救救乔家老小。”说到这里,哭了起来。
欧阳龙儿走上前去扶她,说道:“你想让我们想法子,就先起来说话。”
水月站身起来,古钺聪道:“此事只有乔大人自己救自己。”
水月微微一愣,知他如此说,必然已有办法,大喜道:“你已想到法子”
第二十回舍即为得2
古钺聪道:“如今之势,大家在这京城之中恐怕是呆不下去了,若是乔太仆肯效戚将军告老还乡,我或能想办法送他出京,刘雷傲正忙于军饷的事,你们离开京城,对他再无威胁,或能避过此劫。”
此言一出,众人均觉这主意甚妙,水月正自哭着,闻此也不自禁满是期许之色。
众人正计议如何劝服乔太仆离京,只见钟管家匆匆入来,禀道:“将军,乔太仆殿外求见。”
欧阳龙儿一拍手,说道:“找上门来了。”水月一听爹爹来了,忙要出门相见,欧阳龙儿一把拉住她,说道:“你爹见你还活着,或许便不会听从我们离京的建议,他见你和天豪在一起,说不定还会逼你回家,让你从此永远不得离家半步。”水月道:“我和天豪哥的婚事是爹爹亲口答应的,有婚书为证,他不会反悔的。”欧阳龙儿道:“先前天豪的爹是六王爷,他也是郡王爷,如今什么也不是了,还落下反叛之罪,你爹的脾性你最了然,说不定他早已将婚书撕了。”水月道:“没有。”从怀中掏出一张迭得齐齐整整的精美彩笺,小心翼翼展开道:“这封订婚书,我一直带在身边,爹爹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按了手印,只差亲迎一礼的手印了,我就怕爹爹撕掉婚书,提前偷偷藏在了身上。”朱天豪见此,心中更是感动,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当中竟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彩笺,水月更是喜不自胜,脱口道:“原来你也随身带着。”
朱天豪尴尬一笑,说道:“我回京那日,爹就让我把这几封书信连同婚书带在身上,说如果刘雷傲突然发难,也不会累及旁人,谁知”想到父母惨死狱中,眼眶也湿了,望着水月道:“对不起,我”
水月道:“你不要哭了,我都说了,你以前怎么想,怎么做我一点也不在乎,只要你现在真心实意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朱天豪拉起她手道:“水月,龙儿说得对,如今之势,你爹爹是绝然不会答应我们的婚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先藏在隔壁,听听你爹此来所为何事再说。”水月自然无不应允,两人转身出去,隐身隔壁房间去了。
古钺聪道:“龙儿,快扶我去大堂。”
欧阳龙儿道:“你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不能去也不用去。”对钟管家道:“让姓乔的来这里见将军。”钟管家奉命去了。
古钺聪道:“乔大人乃当今太仆寺卿,我怎能在这里见乔大人”
欧阳龙儿道:“怎么不能,姓乔来见你,必是有事相求。”不由分说扶古钺聪躺下,说道:“你好生躺着,一句话也不用说,这个姓乔的,说不定也是小顺子派来探查你伤势的细作。”
古钺聪道:“那我就更该起来。”
欧阳龙儿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今日你身受重伤,小顺子自是知道,你强撑着起来,他们只会怀疑,既是如此,还不如安心养伤。”
古钺聪想想也觉有理,说道:“乔太仆怎么说也是你义父,一会儿你不要对他直呼其名。”
欧阳龙儿道:“上一回我到他家寻水月,他不肯收留我,我和他就已断绝父女关系。”
霎时,乔太仆毕恭毕敬来到寝卧外,躬身道:“太仆寺卿乔吴用见过将军。”良久不闻动静,抬头一看,只见古钺聪躺在床上,身旁一个满脸髭须的大汉正闲坐品茶,似乎没听见自己说话,当下又报了一遍,谁知两人仍无动于衷,只好提高声量报了第三遍。欧阳龙儿这才手指向下摆了摆让他进来。乔太仆道:“把薄礼抬进来。”身后八名仆人抬了满满四个大箱子入来,谁知卧房太小,方抬进来两箱就放不下了,乔太仆甚是尴尬,只好又命抬出去,将就放在门口。乔太仆拂了拂衣袖,躬身道:“太仆寺卿乔吴用见过将军。”他这一声说得又慢又响亮,谁知说了半日,仍是一个躺着,一个轻轻吹着茶水。
乔太仆何许人也,钟管家让他到古钺聪寝卧见谒,他已隐隐觉出古钺聪并非易与之辈,此时接连碰壁,不由隐隐皱眉,但还是迎上去一个长揖,说道:“恭喜将军青云直上,连升八级,乔吴用贺礼来迟,万望将军恕罪。”
古钺聪见龙儿始终不说话,终于道:“乔大人请起罢。”
乔太仆缓缓起身,看了古钺聪一眼,说道:“将军要是贵体不适,下官家中倒正好颇有些上好药材,只需将军开口,下官自当亲自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