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刘贼及其党羽,朕非但恕你反叛之罪,还官复原位,爵封护国公。”
古钺聪大喜,将口谕强记于心,说道:“多谢皇上。”
皇帝又道:“哈爱卿果然肯回心转意,你告诉他,继续隐伏在刘雷傲身边,假意惟命是从,暗中动员士卒,以待朕令。”
古钺聪道:“卑职谨记。”
皇帝在房中走了几圈,忽拍手道:“古爱卿,你现在不过是二等侍卫,西北之行官儿太小了,朕现封你为镇军大将军,官居二品,待你回京之时,朕要亲自赐婚,让你们风风光光完婚,朕还要让皇宫上下,不,让京城百姓为你们的婚事大庆三日。”
古钺聪道:“卑职只求能说服哈将军,将拜月贡运送回京,至于皇上封赏,卑职未立寸功,不敢求赏。”
皇帝起身道:“好,那朕就等你立功回来。”从壁上取下一件铁甲战袍,说道:“朕会下一道旨封你官爵,让宫中上下都知道此次押贡势在必行。这是戚将军昔年的战甲,你穿上再出去。”
古钺聪穿上战甲,谢恩退出。
从干庆宫出来,径直回到英武殿,当即唤白苗凤到厅中议事,钟管家伺上茗茶糕点来,古钺聪吩咐道:“钟管家,有劳你留心一下,不得让任何人擅闯进来。”钟管家领命,关门退了出去。
古钺聪与白苗凤对面而坐,将“还富于民”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白苗凤一言不发听着,待古钺聪讲完,仍良久不语,过了半晌,才道:“此计妙则妙矣,不过江湖英雄多是耿直之人,要他们瞒着掖着,只怕难之又难。”
古钺聪道:“这个我也想过,而且难保群豪之中没有高进伦的人,所以,这件事除了我们两个和教主,个中过节不必让大家知道,要让群豪以为押送的就是拜月贡。”
白苗凤低头想了半晌,说道:“皇上既已恩准此事,我们也只好冒一次险了。”
古钺聪闻此,问道:“白伯伯可是觉得有甚不妥”
白苗凤道:“王爷常常告诫我等,凡事当运筹于帷幄之中,三思而后行,一定不要做没把握的事,可此事却是稍有不慎,便全盘皆输。”
古钺聪不语,心忖:“我若事先告诉他,他一定不会答应。”
白苗凤道:“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请教主聚义群豪。”
古钺聪点头道:“那就有劳白伯伯先行一步,我接到圣旨,即刻前往与大家相会。”
白苗凤起身道:“属下责无旁贷。”
两人又将如何邀天下英雄、如何防止高进伦半途兜截,如果群豪之中混有细作,拜月贡该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留在通天府,甚至如何避过群豪耳目之过节一一商议,又从头计议了两遍,这才起身,推开门,才发现早已月上中天,两人竟密谈了七八个时辰。
钟管家见大门打开,早奉上热茶,两人均知押贡一事非同小可,对坐品茗,却仍心事重重。
白苗凤道:“正邪自来势不两立,江湖争端非止一日,我就怕此次聚义不成,反而让双方仇恨越积越深,误了大事。”
古钺聪道:“三年了,到现在还不肯归附高进伦的门派,要么无心过问江湖是非,要么便是正义尚存之士,这些人虽然都不屑与朝廷共事,但有一点相同,都苦高久矣,此次聚义,肯来的,就一定能暂搁正邪之辨,门派之争,就算最后不愿为朝廷做事,谅也不会从中作梗。”
白苗凤深以为然,说道:“聪儿,你长大了。”
古钺聪咧嘴一笑,说道:“我自小在贺兰山长大,后来又在烟波苑住了三年,可以说从未涉足江湖,江湖阅历更是粗浅之至,白伯伯就不要取笑我了。”
两人闲说一阵,均觉饿了,古钺聪吩咐钟管家送来饭菜,两人吃了。白苗凤起身告辞,自去筹备西行所需,古钺聪端茶出得门来,刚到院中,就听欧阳龙儿和黑万通在院中争吵什么,只见欧阳龙儿一只脚踩在木凳上,高声道:“你一二三四五六七。”
黑万脸红筋涨,望着她道:“我怎么一二三四五六七了”
欧阳龙儿道:“你是忘八。”
黑万通尚未醒悟,欧阳龙儿又道:“你是吊死鬼打粉插花,”
黑万通急道:“我我又不是大姑娘,干么打粉插花。”
欧阳龙儿道:“你死不要脸。你八斤半的鳖吞了大秤砣狠心王八,你吃饱了的牛肚子,草包,你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坏透了”
第十七回漏液惊变11
说到吵架,黑万通怎会是欧阳龙儿的对手,他一身蛮力,却不敢对郡主使,面上只气得一阵青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白,支支吾吾“我”了半日,只能瞪大眼看着欧阳龙儿一连串妙语连珠。
古钺聪在一旁暗暗好笑,钟管家等仆人均在门外听着,但他们显是十分忌惮黑万通和欧阳龙儿,面上不敢露出丝毫笑意,一张张脸不免憋得斑斓五彩。
欧阳龙儿骂了半晌,约莫是渴了,从古钺聪手中拿过茶杯,一饮而尽,说道:“万通叔叔,你服不服。”
黑万通道:“我不服。”
欧阳龙儿哼哼一笑,说道:“好,你敢不服,我便将你戒酒的事说出来。”
古钺聪一听戒酒,正想问话,谁知黑万通听到“戒酒的事”四个字,竟是十分害怕,忙道:“我服,我黑万通英雄一世,落在你手里,不敢不服。”
gu903();古钺聪又惊又喜,奇道:“万通叔叔,你肯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