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欣喜若狂,却不敢声张,说道:“卑职郑伯,郑国的郑,叔伯的伯,卑职能有今日,全赖公公栽培。”
刘雷傲道:“大臣们签下的名册呢”
郑伯慌忙从袖中取出一册子,双手呈上,说道:“公公请看。”
哪知等了半日,刘公公只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也不伸手去接,反而又半躺在床头,眯着眼毫不理睬。
郑伯低双手慌忙缩回,翻开名册,说道:“卑职糊涂,卑职这就念给公公听,”清了清嗓,念道:“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吾主刘公雷霆震宇,傲睨乾坤,德兼三皇,功盖五帝,仁德宣化,天人共感,臣等愿追踵尧典,联名共请,使今薄德之帝禅位于刘公。”抬眼看了一眼刘雷傲,忙又埋下头道:“今兵部骁骑营罗彧、张尔丹、胡德政,前锋营朱臣、元云”
郑伯尚未读完,刘公公道:“无需一个个读来,只说这些签名的官员都属何部何司”
郑伯道:“回公公,签名者乃是兵部骁骑营、前锋营、步兵营,皆是手握兵权之人。”言语中甚是得意。
刘雷傲哼一声冷笑,说道:“郑伯,你此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封赏”
郑伯受宠若惊,连连道:“卑职不敢。”
刘雷傲突然坐起来,大声喝道:“郑老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郑伯不料刘雷傲突然大怒,面上喜色陡然僵住,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卑职卑职不知哪里做错了,请公公指正。”
刘雷傲斥道:“兵部哈樊龙和戚老夫儿的百万精兵都已在洒家鼓掌之中,还要你去游说你是文华殿大学士,洒家让你去劝说吏部、户部、礼部的人,你却拿兵部来搪塞朕,还敢邀功寻赏,自鸣得意,你是敢抗旨么”
郑伯听到“朕”和“抗旨”三个字,连连磕头道:“承蒙皇上宠渥,饶了卑饶了奴才,奴才胡涂,奴才明天就去说服其余朝中官员。”
刘雷傲听到皇上二字,面上红光乍现,口中却道:“兵部三百多官员,你拿着区区百十人的署名来邀功,我看你也可以回家看望看望你老娘了”
古钺聪闻此,心想:“看来朝中重臣,果真肯顺服这阉人实是不多。”如此一想,不由微觉欣慰。
郑伯身如筛糠,牙齿相击,格格作声,双手一抖,手册落地,说道:“皇上饶命,奴才老娘已死了十多年,实实在不想叨扰她老人家。”
刘雷傲喝道:“狗东西,你竟敢对我乱摔东西,大发脾气,你是那狗脚皇帝派来的吗”
郑伯双手抱头,面如土色,伏地哭道:“奴才该死,奴才不是狗脚皇帝派来的,奴才是皇上的奴才奴才不是皇上的奴才奴才从今往后,奴才唯刘皇上之命是从。”牙齿打战,话也说不清了。
刘雷傲喝道:“你半夜来来找我,说什么军情要急,却原来是邀功寻赏,看来你家中两个老婆,还有三个不成器的儿子,也该一股脑儿去见见婆婆奶奶了。”
郑伯听到军情要急,似才想起此来目的,忙道:“奴才还有要事禀报,还有事要禀报。”抚了抚胸口,战战兢兢道:“流云山庄高进伦、朱雀宫宫主左丘、风月观媚乙道长、鬼影阁王易武等十二大门派均已集结贺兰,各大门派凡两万人,只等公公差遣号令。”
古钺聪一听两万人,只觉从头到脚都凉了半截,忖道:“十八大门中有十二大门派集结,还有两万人之多,这可如何是好”
刘雷傲闻此,正色坐起,说道:“这才是大事,你早该先说此事。”
郑伯道:“奴才糊涂。”
刘雷傲道:“少林玄悲老贼秃囚、青冥周通天、霄凰庵静逸老尼,仍是不肯加入武林盟”
郑伯道:“奴才要高进伦差人前去威逼他们,要他们一起做大事,但使尽了手段,这些门派掌门要么说是江湖中人,不参与朝廷中事,要么说年前嗜血谷一战大伤元气,要休养生息,总之是百般推搪,不肯相助。”
刘雷傲道:“这些门派合起来,加上嗜血教欧阳老子额,倒也不能小觑。”
古钺聪道:“听他口气,竟也料定教主会参与此事。”
郑伯道:“皇上,这些门派个个胆小如鼠,不过乌合之众罢了,就算他们勾结,也不到四千人,无足为患。”
第十七回漏液惊变6
刘雷傲不语,过了片刻,问道:“那你说说看,这个姓古的小子怎么样”
郑伯道:“皇上高瞻远瞩,能想出让姓古的小子押送拜月贡的妙计,那小子不过一乳臭未干的稚嫩少年,江湖中的无名鼠辈,奴才的探子报说,押贡的事,那狗脚皇帝也只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并未派一兵一卒与他,到时候莫说十二大门派合力,便是随便一个门派也能拿下拜月贡,助皇上早日登基。”
刘雷傲哈哈一笑,说道:“起来说话。”郑伯如逢大赦,连声谢恩,战战兢兢起身,但他方才心中惧怕,又跪了许久,此时双膝已酸软无力,脚上一使力,不由得一交坐倒,又忙扶着椅腿慢慢站起。
刘雷傲道:“不过,这小子年纪虽轻,武功在武林中却是罕有其匹,他虽然很少在江湖露面,然三年前武林大会之上,也是立了功的。”
郑伯道:“皇上大可放心,三年前,那小子才十岁,事情过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