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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风云图 武中 2327 字 2023-10-14

三年来,古钺聪每天只和玄颠过招,这一回首次应对强敌,不敢怠慢,他脚步错动,避开左侧大汉环抱,身形闪处,右掌推出,与当中一大汉拳掌相抵,但闻喀喇两声,当中大汉猛然倒退了四五步,低头看时,右臂臂骨断成了四五截,只余下皮肉相连,这才痛得大叫起来。古钺聪见状,才知力道用大了。

当此之时,右侧大汉双拳已到古钺聪太阳穴半尺之外,古钺聪双掌翻出,轻轻握住那大汉双手。大汉爆喝一声,胸臂肌肉青筋暴凸,用力向内合拢,但他双手便如凝在半空一般,无论如何使力,也相近不得分毫。

大汉平素以力大无穷见长,见古钺聪面不改色,淡然如若无事一般,一愕之下,不禁手足无措,古钺聪有心让媚乙道长知难而退,抓住大汉手,左手抬高,右手旋低,轻轻一卷,大汉双臂登时绞缠一处,手腕、手肘、肩膀均已脱臼。

众人看得十分明白,古钺聪这一卷力道虽大,却是尚有余力,不然,大汉双臂恐怕早已成了麻花。

古钺聪对那名抱空的大汉喝道:“让开”

那大汉惊惧不已,睁大着眼,乖乖闪自一侧。

媚乙道长站起身来,说道:“小子,别走。”一道鞭影激射而出,直向古钺聪脖颈缠来。

“住手”一道白芒刺破营帐,当地一声,将媚乙道长铁鞭格向一侧。

说话的人,正是高进伦,正是他手中的青冥刺荡开了媚乙道长铁鞭。

高进伦从帐外走进来,向古钺聪赔罪,口中道:“高某俗务缠身,险些让道长酿成祸事,万望古兄弟莫要见怪。”对媚乙道长沉声道:“我让你在此迎迓古兄弟,你怎么就动起手来了”媚乙道长道:“这小子一来就出言不逊”高进伦打断道:“三年前,若非古兄弟与我联手诛除武林巨蠹陆守义,武林焉有今日、。”对古钺聪道:“古兄弟,可恨一别三载,竟无缘相会,今日有幸重逢,你我二人一定要好好把盏畅谈。”拉住古钺聪胳膊就往里走,说道:“来来来,坐下叙话。来人,快上酒菜。”

古钺聪随高进伦在帐中坐下,心想:“你二人一人唱黑脸,一人唱红脸,这手段比起教主来,可差得多了。”

高进伦对四名护卫和香儿道:“你们都退下。”对媚乙道长道:“你也下去。”众人先后退下。

不一时,一名汉子进帐,禀道:“报盟主,酒到了。”

高进伦道:“快抬进来。”

当即有两名汉子抬了一个大酒坛入来,酒坛上醒目地写着“开坛香十里,隔壁醉三家”十个字。两名汉子身后,又进来一娬媚的少女,手里捧了一小坛酒,上书“一滴酒露落下肚,千粒珍珠滚下喉”,两名汉子和少女退下后,又进来一名老者,手里也捧了一个酒坛,坛上写着“绍兴状元红”五个字。古钺聪自三年前被黑万通灌醉后,平素几不饮酒,不知前两坛乃是西凤酒和太白酒,但绍兴状元红是听过的,心想:“此乃西北之地,却有绍兴女儿红,方才那名汉子说酒到了,想来这三坛酒必是来之不易。”

高进伦满脸堆欢,提起西凤酒,揭去泥封,斟了满满两碗,说道:“今下午,高某探知有一小道能进出若虚谷,一面连夜派香儿来请,一面特地请人到兰州张家庄借到三坛陈年美酒,赶路百里送来,与古兄弟同饮。”

古钺聪道:“在下在谷中三年,素不饮酒,恐有负高盟主盛意。”

高进伦道:“那就更要尝一尝这些杯中之物的滋味。”端起一碗酒来,说道:“高某先干为敬。”仰脖子喝干,直瞪瞪看着古钺聪。

古钺聪端起酒碗,心想:“他莫非想灌醉我”闻了闻酒水,登觉酒气扑鼻,忍不住皱了皱眉。高进伦笑道:“古兄弟是看不起高某,还是怀疑我在酒中下了毒”说着,从他手中取过酒碗,端起来也喝了。

第九回佳人如梦17

古钺聪道:“高盟主误会了,在下真的不善饮酒。”心想:“我喝给你看,你见我真不能喝,总不会再劝酒。”端坛自行斟了一碗,说道:“但高盟主百里借酒,如此盛意,在下若再是推辞,那就果真是瞧不起人了。”他本就有意做出一副不能饮的模样,那酒一入喉,更是辛烈异常,他当即干呕起来,霎时之间脸也红了。

高进伦哈哈大笑,说道:“看来古兄弟果然不善这杯中之物,那好,酒不喝了,来人,歌舞助兴。”只见一名手握胡琴的老者走了进来,身后跟了四名身穿薄纱的少女。那老者向高进伦深深一躬,在青铜炉一旁坐下,指尖拂动,婉转沁人的胡琴声在帐中悠悠响起,四名少女长袖曼舞,如待绽花蕾,欲开欲合,曼妙之极,老者胡琴弹至铿锵处,四名少女袖中忽撒出无数娇嫩的花瓣,那花瓣在空中翻飞,向帐中散开,将帐内映得浓浓春意。

要知贺兰荒漠之地,行军营帐之中,如斯盛景十分难得。古钺聪望着满帐花瓣,心想:“营帐中不见十八大门派的人,他却美酒歌舞相请,莫非,他是有意延宕时辰,这会儿十八大门派已经入谷了”正自想着,高进伦道:“古兄弟,这歌舞可还看得”古钺聪道:“高盟主有心了。”高进伦放下酒碗,说道:“古兄弟于武林之功,远胜高某,你要是喜欢,以后天天如此也无不可。”古钺聪道:“想必高盟主也知,在下此来是为打探母亲下落。”高进伦脸色一正,说道:“我自然知道。”看着酒碗中烛火映出的波光,接道:“不过,我并不知令堂下落。”

古钺聪一愣,斥问道:“你诓我入谷,究竟意欲何为”他虽早料到高进伦未必知他母亲下落,但听他直言不讳亲口说出,胸口仍是一痛。

高进伦面不改色,微微笑道:“古兄弟深居谷中,三年来极少出谷,高某突然冒昧来请,若不出此下策,古兄弟焉肯出山”

古钺聪怫然道:“你”高进伦举起酒碗道:“都怪高某见老友心切,这样,我自罚一碗。”仰脖子一口气喝干,伸手搭在古钺聪肩膀,说道:“罚酒我也喝了,你若还要怪罪,我再罚一碗,若还是不肯原谅为兄,为兄再罚一碗,直到兄弟不怪为止。”几碗烈酒下肚,他似乎酒意渐盛,说话舌头也打起卷来,说着又去倒酒。

古钺聪伸手拦住他,说道:“在下怎敢怪罪高盟主。”心忖:“也不知玄颠是否见到教主,事不宜迟,我当尽快禀知教主才是。”说道:“高盟主既不知我娘下落,这就告辞了。”

高进伦拉住他道:“为兄请你来此,确有一事相商。”待古钺聪坐下,才道:“古兄弟,想三年前你我二人联手诛除陆守义,何等大快人心,当今天下英雄提起当日之事,有谁不感恩于心。不过,为兄不明白的是,古兄弟你为人正直,义气深重,何苦偏偏甘居魔教之中,听任欧阳老贼的差遣”

古钺聪暗道:“原来是说客。”朗声道:“欧阳教主待在下恩同再生,高盟主若是想说服我联手攻打嗜血教,那就不必多费口舌了。”

高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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