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床上的被褥也是部队里的标配,郑秀敏放下手里的物品,就开始整理床铺,乔医生扶着我在右侧床上躺下,然后对郑秀敏道:“郑军医,我还有任务,就不能继续留下了,小袁大夫就全靠你照顾了”
郑秀敏点头应了,看着乔大夫远去的背影,有些恋恋不舍。
“我要在这里呆多久”我向床边的郑秀敏询问。
她回过神来,一边为我扎针输液一边回答:“这要看上面的指示,如果你的身体痊愈,上面是保不会多留你在这里一刻的”
我就追问:“那青青呢她能不能过来陪我”
手背一痛,郑秀敏已经麻利的将输液针头扎入我手背上的血管里,液体一滴一滴的缓缓注入我的血管内。
房间内虽然简陋,但不冷,郑秀敏在旁边椅子上落座,对我道:“你赶快恢复吧,再过几天,法院就要开庭,还等着你出庭作证呢”
我就反问:“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我出庭作证,不是已经抓到关月村和武刚这俩凶手了吗还有安乐火葬场的甄马勇跟宋一程,他们俩都可以作证的,而且是亲眼目睹的。”
郑秀敏苦笑了一声,“他们都不及你有力度。”
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我有些无聊,就询问:“刚刚那个乔大夫是你的师兄”
郑秀敏应了,介绍:“乔大夫是我的学长,我们都是在军校毕业的,而且都是临床专业,不过他已经调到军区医院上班了,我还留在连队里锻炼,和平年代,军医虽然安全,但锻炼机会却少了。”
我就疑问:“那我们此刻还在洛阳市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忠魂
安全屋,只不过是一座牢笼罢了,倘若有人要杀你,你逃也无处可逃。
我揭开了关月村跟武刚杀我灭口的实事后,就再次被转移到一座疗养院内,胸口的伤还未好,只能躺在床上继续治疗。
接受治疗的日子很枯燥,幸好还有郑秀敏这个冰山美女相伴,来到这里后,她变得沉默寡言,每天除了为我输液换药外,就是到房间外发呆。
而我只能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上面这层白色是新近刚刚刷上的,水分都没有干,看的久了,自己想象有什么图案,就有什么图案。
这座疗养院非常安静,似乎只有我,郑秀敏还有守门的武警战士,每日的饭菜量极少,而且全是馍菜汤,不见荤腥和油水,我也感觉不到饿。
在睡梦中,我已经用戒指内老前辈为我开的处方服药了,伤口恢复的很快,我一直想要从郑秀敏嘴里打听关月村和武刚的结果,她总是以“军事机密,无可奉告”搪塞。
来到这里四天后,我再也无法忍受无聊,就跟郑秀敏争吵起来,她将我按在床上,呵斥道:“你的伤已经痊愈了,现在就开始拆线,然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我的双手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的针头,不想把针头碰出血管,就不再跟她争执。
郑秀敏拉过小推车,坐在床边,然后就开始为她的双手消毒,准备为我的伤口拆线。房间内只有手术器械相碰击的声响。
我躺在床上,双眼朝天花板望去,就感觉天旋地转,白色的顶棚出现了一张骷髅头的图案,越来越清晰,乌黑的一对眼洞,大蒜状的鼻洞,还有裂开的大嘴,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
可能是我眼花,这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我看到胸前的碧玉开始闪烁,拿着镊子剪刀的郑秀敏也露出了惊讶的目光,向我询问:“你脖子下挂的什么玩意,居然还会闪光”
我忙提醒她:“小心,我们有危险”
她却不以为然,坦言:“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比训练场里面都安全,你躺好不要动,我开始拆线了”
天花板上这枚骷髅图案的牙齿一张一合,用嘶哑却清晰的声音道:“欢迎你的到来和留下,这里将会成为你的地盘”
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忙向郑秀敏询问:“你听到了吗有人跟我们说话。”
“有人吗”郑秀敏一脸疑问:“这里就你我俩人,我没有对你说话啊”
我继续向天花板上望去,只见这团骷髅图案渐渐生出了血肉和毛发,然后就往地上滴血,一滴污血滴在了我的额头上,我想要用手擦掉,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两根输液带束缚,无法移动,而透明的输液带内流淌的也不是药液而是我的血液,倒抽着进入玻璃瓶子内。
“你看到了吗天花板,还有输液带”我向郑秀敏大喊。
她没有抬头,继续为我的伤口拆线,我感到针扎般疼痛,天花板上的图像生出了皮肤,却布满伤痕,这是一个宽额头,高颧骨,厚嘴唇的男人的面孔,两道剑眉很浓,留着络腮胡,不过两侧脸颊都有一道伤疤,额头也有一道伤疤。
他的头发披散,一张嘴,一大滴黑血便滴在了我的右眼内,令我感到灼烧般痛苦。
我拼命挣扎,郑秀敏却剪断最后一根缝合线,夹出了线头,取过不锈钢盒子内的针筒,抽取一针安定针,注入了我的肌肉里。
在镇静药的作用下,我闭上了眼睛。
然后听到郑秀敏的一声叹息,还有收拾器械的声响,最后她拉过被子盖在我身上,便出了房间。
我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很重。这个嘶哑的声音再次对我附耳道:“年轻人,多谢你的到来,我终于能够找到接班者了,这里,我已经待够了,哪怕是让我下地狱受刑,我也愿意。”
“谁你到底是谁”我闭着眼睛追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有自己的工作,不会接你的班的”
我感到一只粘乎乎的大手拂过我的脸庞,这手有些粗,指肚和掌心布满老茧。
“你活着的工作只不过是为了生活,这里的工作才是永远。年轻人,快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说你愿意接替我,我就会把我所有的宝物传给你”
在挣扎中,我睁开了眼睛,房间内一片寂静,亮着灯,我努力半坐半躺,就看到双手背上的输液带内流淌的还是微黄色的药液,我的右眼也不感觉异常。
“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吗”
就在我寻找郑秀敏的踪迹时,发现手背上的针头歪了,手背上立刻出现了一对大包,俗称“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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