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皇帝想想这表弟都二十多了,还没娶妻生子,是有点儿凄惨,自己这个做表哥的,也不能不近人情,该帮一把还是要帮忙,于是点点头,同意了路的请求。
虽然过程有点惊险,但结果总算让人满意。路心中大喜,一个头就磕了下去:“皇上英明,臣多谢您照拂眷顾之心。”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早点成家,比什么都强,朕也不用每次都被母后念叨的耳朵生茧。”
皇帝没好气瞪了路一眼,挥手道:“行了行了,没事儿快滚,回去自己和秦大人好好说,我可有言在先,允许你在外办公是没错,但你得安排好了,若敢泄露机密,或是耽误了正事,朕定严惩不赦。”
路心愿达成,正是满心欢喜的时候,闻言没口子的答应道:“是是是,皇上放心,臣岂会连这点成算都没有陛下,臣告退。”
话音落,便要转身出去,却就在此时,只听门外小太监高声道:“禀皇上,镇宁侯府世子求见。”
“泽铭怎么也过来了”皇帝看了走到门口的路:“你先留下,听听泽铭说什么,若是重要事情,还可以帮忙参详一下。”
路这个时候自然是不愿意见荆泽铭的,只是皇帝发话,他不敢不遵,因眼睛骨碌碌转了两下,想着能不能找个理由推脱呢结果就这么会儿工夫,那边荆泽铭已经大步走进来了,看见他不由愣了一下,接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才郑重向皇帝行礼参拜i
“行了,都是自家人,这又不是在朝堂上,用不着这些繁文缛节。”
皇帝挥挥手,示意荆泽铭起身,然后温言问道:“泽铭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禀报”
“呃”荆泽铭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老实道:“回皇上的话,不是什么要事,是臣自己的事情,想来求皇上一道旨意。”
皇帝陛下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一套说词何其熟悉不正是刚刚青路用过的莫非一向兢兢业业的小舅子也要闹幺蛾子
心中恼怒,面上却丝毫不露,沉声道:“哦为你自己求旨意这倒是新鲜,但不知你要求什么旨意。”
荆泽铭也是眉眼通透的精明人,听着皇帝这话有点不对劲,虽然表面波澜不兴,可话里总感觉隐含一丝杀气。他不由扭头看了看路,却见这好朋友在旁边眼观鼻观口口观心,因暗自好笑,心想是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老实过今儿竟这样安静,定是他刚刚不知怎么惹恼了皇上,倒连累我吃挂落。
一面想着,便委婉道:“皇上,近日五城兵马司那边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且有好几位勋贵和将军在那里坐镇,因此臣斗胆,想向皇上讨几个月的假期,让臣在家中安心攻读,为今年秋闱和明年殿试做最后准备。”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荆泽铭抬起头,就见龙案上那方砚台被重重摔在桌上,好悬没摔成两半,他吓了一跳,连忙道:“皇上,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朕倒要问问你们,说,你和青路搞什么鬼都串通好了是吧他要请假,你也要请假,你们一文一武两个年青官员,都请了假在家,是要密谋什么造反吗”
皇帝陛下身为九五之尊,君临天下,登基后政治清明国家富强,可见其城府之深,原本不该是这么沉不住气的性子。只是面前两人,一个是他视为左膀的亲小舅子;一个是视为右臂的亲表弟,在两个最亲近的人面前,自然要比朝堂上放开许多。所谓高处不胜寒,皇帝也是人,也不愿意总端着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孔示人,一张一弛才是明君之道。
只是他这一发火不要紧,顿时把各怀心思的两个家伙吓懵了,连忙一起跪下叫道:“皇上明察,臣万万不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朕料着你们也不敢。”
皇帝站起身,从龙案后走出,来到两人面前停下脚步,指着他们道:“都给我站起来回话,好好儿说,到底一个个请假在家,是为了什么”
、第三百八十章:死道友不死贫道
荆泽铭苦着脸道:“皇上,臣是为了温书”
不等说完,就听皇帝呸了一声,骂道:“温书你一个武将,温的什么书以你才学,考进士很难吗还是说,你贪心不足,想考个状元玩玩儿”
荆泽铭昂首挺胸,坚定回道:“皇上,臣不是想考个状元玩玩儿,考状元是臣的理想,不是玩乐。”
皇帝一手捂住心口,指着荆泽铭:“你你你好,你们两个,啊真不愧是至交好友啊,这一个一个的,都是要气死朕是不是”
“臣不敢。”荆泽铭正色拱手:“臣所言字字句句,皆是发自肺腑。”
“屁”皇帝陛下怒指路:“你旁边那个,刚刚还举手对天赌咒发誓呢。”
“臣也可以举手对天赌咒发誓。”荆泽铭又看路一眼,心想这货到底以什么理由要的假期,连赌咒发誓都用上了。
“只许一个人请假,你们俩商量着办吧。不是知己吗发扬高风亮节,舍己为人的时刻到了。”
荆泽铭:
路:
“皇上。”
两人一齐叫,路本来对荆泽铭抱着一点愧疚,想为对方说几句话,但是再转念一想:别闹,这个时候两人正经是情敌,虽然方采薇撂下话说不可能和荆泽铭破镜重圆,但他才不信这厮就真死心了。安心攻读怕是只有在山海园,在方姑娘的身边,这厮才能安心攻读吧可你若安心了,我就不得安宁了啊,有数的,死道友不死贫道,泽铭啊,你别怪我无情。
一念及此,他便拱手道:“皇上,请您看在臣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从不懈怠的份儿上,就准许臣用这个假期将此事办了吧,别人都是成家才能立业,您不能让我业都立了,还没法成家啊,皇上,我可是你的亲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