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内容复写下来,以供韩大哥这几日之修炼”说着,大叫一声,“掌柜的,麻烦取来纸笔一用”
第二百三十五章不辞而别
韩啸月再见李景贤、阿秋夫妇,心中甚是开心,在酒肆之中二人一番畅谈。然而,在谈及韩啸月希望李景贤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时,李景贤言语之中流露出来的,似乎并不希望与其同行。一来此行凶多吉少,二来景贤有妻有子,实在不敢再有任何闪失。
“韩大哥,景贤虽不能同行,但景贤愿尽绵薄之力,将所记下的剑华本纪之内容复写下来,以供韩大哥这几日之修炼”说着,李景贤大叫一声,“掌柜的,麻烦取来纸笔一用”随着喊声,掌柜送来纸笔,李景贤即刻奋笔疾书了起来。
韩啸月听得出来,李景贤言下之意是不准备与自己同去枯禅寺。然而,这一切确实也在自己意料之中。毕竟他现在并不是曾经的孑然一身,有自己的家庭和亲人。若要他为自己涉险,即便是他愿意,阿秋也不会同意。“或许,我的请求太过唐突”想到此,韩啸月握住了李景贤写字的手,抱拳道:“景贤,不用写了。韩大哥所求之事太过失礼,权且当我没说吧你我是好兄弟。来,干了这坛”说罢,韩啸月竟直接举起酒坛,仰起头来“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李景贤见状,心中也不是滋味,抄起身边的酒坛跟着道:“韩大哥,景贤永远是你的好兄弟”说罢,跟着也同喝了起来。这一坛酒不光是表明自己的歉意,也是在对韩啸月表明,自己之立场。韩啸月此刻需要的不只是他的力量,更是他的支持。既然无法助他一臂之力,那便要用力支持。
两人喝罢,将酒坛置于一边。阿秋上前道:“景贤,你见到韩大哥高兴,也不要喝太多酒。我跟彤儿先去睡了,你们过一会儿也各自休息吧,以后有的时间。”李景贤点头称是。韩啸月目送阿秋离开,见李景贤还在飞速默写着脑海中的剑华本纪篇章,便摆摆手道:“景贤,不要再写了。现在世间仅存的一卷剑华本纪不在中原,我希望保持这个现状不要变。”
李景贤道:“可是,韩大哥只身一人去枯禅寺,若没有剑华本纪傍身,我怎放心呢”韩啸月笑道:“只怕到时,你手书的这几卷剑华本纪非但没有起到傍身的作用,反倒成了我的催命符。那些人不知多想从我口中套得剑华本纪的下落,咱们不能给他们落下口实。”说罢,将李景贤所写手书握在手中死了粉碎道,“今夜,你我二人不要谈论剑华本纪了,你我好好喝一顿酒,不醉不休”李景贤知道,虽然妻子阿秋刚刚才嘱咐过自己不要贪图酒醉,但韩啸月既然提出,便也不好拒绝。两人推杯换盏,一直喝到了后半夜。最终,两人酒醉后伏案而睡。
第二日,阿秋醒来抱着孩子来到酒肆,却未见韩啸月,只见李景贤一人伏在桌案。“景贤景贤”阿秋连叫三声,将睡眼惺忪的李景贤叫起。阿秋继续道,“你别睡了韩大哥去哪儿了”李景贤听罢环顾四周,却不见韩啸月的踪迹,当即酒醒了一半。
“韩大哥韩大哥呢”李景贤起身找来掌柜问道,“掌柜的,昨夜跟我一起饮酒的人现在何处”掌柜摇摇头道:“那人天刚亮就走了,临走之时把账结了。”
李景贤暗暗道:“韩大哥这是不辞而别啊,是不是对我昨夜所言伤了心”阿秋摇摇头道:“韩大哥岂会在意你所言依我看,他定然是不想与你当面辞行,以免受分离之苦吧”
李景贤听罢,面露落寞之色,摇着六轮车离开酒肆。放眼去看,东方阳光刺眼,韩啸月早已没有了踪影。李景贤只得如此,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聊作思念。阿秋抱着彤儿走了出来,看着李景贤此等模样,更是有些心疼和后悔。“我不让他去,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本无过错。但为何还是有一丝的悔意呢难道,我实在不该阻拦”想到此,阿秋上前道:“景贤,如果你放心不下他,就去追吧我跟彤儿就在此地等你,等你们一起回来”
李景贤看着彤儿熟睡在阿秋怀中的样子,笑着摇摇头道:“韩大哥既然决意独自面对,我追不追并不会有什么二样。我有你,还有彤儿,你们才是我最应该在乎之人。”阿秋听着这些话,心中甚是暖和。突然,她想起了曾经在潭州遇到过的唐王李氏兄妹,赶忙道:“对了即便咱们不好亲自出面,但可以去求一个人啊”
“求人求什么人”李景贤早将李氏兄妹忘到了一旁。阿秋提醒道:“就是唐王李氏兄妹啊他们三人不是与韩啸月关系甚好吗你还记不记得,曾经在潭州之时,他们曾聊起过儿时往事。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既然咱们没有办法去枯禅寺助韩大哥一臂之力,咱们可以去汴京去求李氏兄妹出面调和啊”
李景贤听罢,脸上表情渐渐舒展,继而笑道:“对啊,这个办法好李氏兄妹毕竟是皇族之后,也曾经在潭州调和过各门派冲突,想必与韩大哥为敌者都要卖个面子。”说罢,摇着六轮车道,“那咱们事不宜迟,需要赶紧将此事告诉他们”阿秋笑道:“看到你如此开心,我也就满足啦”说着,便与李景贤踏上了东去的路程。
他们想着求助李氏兄妹。然而,唐王李氏兄妹的日子并不好过。自从唐国降宋之后,唐国皇族被举家迁往汴京。第二年,就从唐王被贬成侯爵。虽然俸禄颇荫,却受尽歧视,就连汴京开路小吏都不将他们李氏一族人放在眼中。侯府素日里门可罗雀,凄凉的很。第三年,“唐王”李煜便郁郁寡欢,得上了忧郁之症。看病情,恐怕已时日无多。
依照礼制,李氏一族虽被降为侯爵,但侯府却依然可以请太医前来为侯爷诊治。然而,李煜自觉卑微,不愿因此在众臣之前抛头露面。李氏兄妹拗他不过,只得委托江湖郎中前来诊治。几番诊治,只见平稳却不见好转,使得三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百三十六章心病难除
韩啸月不辞而别,李景贤自知无法助他,便寄希望于被贬谪汴京的李氏兄妹。然而,李氏兄妹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唐王染上了阴郁之症,却执意不肯惊动太医,只得请来江湖郎中问诊。故而,三兄妹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侯府之中,李煜闭着双目躺在榻前。三年来,李煜须发皆白,仿佛日子过了三十年一般,尽显老态。李仲宣和李仲仪坐在床边,李仲寓将郎中送出府去。一边走着,李仲寓一边问道:“先生,家父这病到底还能不能好”那郎中并不讳言,摇摇头道:“令尊贵为侯爵,理应请奏皇帝陛下派来太医医治。令尊病不在身,而在于心,心病仍需心药来医。我的医术实在有限,真是怕耽误了令尊的治疗啊”
gu903();李仲寓道:“先生,何谓之心药啊”郎中道:“侯爵大人的诗词广为传唱,尤其是那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足见得侯爵大人心中愤懑难消,思念故土之情。若要救下令尊之性命,唯有返回故土,方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