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阎皱了皱眉,眸子里的痞气散去,变的阴沉起来:“他来了?”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手凉的吓人。
冥阎把我搂进怀里,柔声道:“怕什么?我在这儿。”
我趴在他的胸口,耳边传来他胸腔里的嗡嗡声,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是千年雪狐,他刚才来我房间了。”
“人呢?”冥阎扶住我的肩,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走了,他跟我说,就算是哮天犬,也抓不到他。”我紧张的把刚才的情形跟冥阎讲了一遍。
他听完后,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估计和我一样,也不明白雪狐为什么会这么做,是在挑衅我们吗?
冥阎没有让我回自己的房间,硬是把我按在了他的床上,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窃喜的,激动了好半天,这一夜连惊带吓的,辗转了半天才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这刚起床,就听有人把我的房门敲的咣咣响:“开门呐,开门呐,开门……”
听着咚咚咚的敲门声,这给我心疼的,那可是红木啊红木。
为了不使我那红木报废,在那拳头又要落下来的时候,我嗖的一下就拉开了门。
萧锦堂站在门外,白皙的脸上布满了一层细汗,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俊朗了。
见我开门出来,他急忙收回了拳头,吓的我抱头一缩,这要捶到我的头上,还不得砸晕我。
“什么事啊?吃巴豆了?”我细细的检查着门上,看有没有裂缝,没好气的对萧锦堂说道。
“急事,天大的急事。”萧锦堂的脸在说话的时候,白了一层,本就他的皮肤就白皙,这么一来倒像是个鬼。
我急忙安抚住他,把他按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给他:“喝口水,慢慢说。”
他一口气喝完,啪的一声把杯子扔在了桌子上。
杯底立马多了一条缝儿,这给我心疼的,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今天来我店里喝咖啡的人,全都失了魂儿。”好半天,萧锦堂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稳重,基本上属于地震了还能淡定的一步一步的收拾好东西下楼的人。
能让他失措的事,必然是重大的事,也就是连他也搞不定的事。
他刚才说去店里喝咖啡的人,全都没有了魂,什么叫全都没有了魂?
冥阎从屋内走了出来,听到他的话后,眉头紧紧的蹙起:“走,带我去看一看。”
萧锦堂立马带着我们去了他的店里。
大老远的我就看见桃子浑身哆嗦着站在收银台那儿,俩眼不住的往店内瞄。
可是,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异常,是不是萧锦堂看错了?
等再走近些,我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这些人表面上看着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但细看的话,却发现他们都是没有影子的。
并不是说他们身在屋里子,没有被阳光照到才没有影子,而是这些人一脸的阴气,就算是在灯光下,影子也没有。
换言之,他们的影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理解的,如果有一天走在路上,突然发现了自己没有影子,我估计我会被吓疯,这也是萧锦堂惊慌失措的原因。
我的心中一惊,茫然的看向冥阎和萧锦堂:“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三魂中的地魂已经被吸走了,如果七日之内找不回来,必死无疑。”冥阎深吸了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那些人恐怕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地魂已经没有了,依旧在高谈阔论,但如果你细看的话,他们的印堂发黑,就连下眼睑也隐隐的透着青色,显然三魂已经少了一魂。
我和冥阎不动声色的进入咖啡厅,找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了下去,心不在焉的喝着咖啡,眼睛却犀利的盯着房间的各个角落。
有一桌人喝完东西,已经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萧锦堂急忙跟了出去,对我使了个眼色:“这里交给你了。”
我举起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OK。”
没有多大一会儿,前面空着的桌子,又进来一男一女,似乎是在谈恋爱,男人很是健谈,不时的逗的妹子抿嘴微笑。
与人家那桌浓情蜜意相比,我跟冥阎就纯属是打酱油那伙的,他不爱说话,偶尔说句话不是能把你气死就是把你噎死。
为了缓和我俩的冷场,我没话找话:“你说会是什么东西呢?居然能把人的地魂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吞掉?”
很明显,冥阎对于我的这个白痴问题极其的不屑:“你猜。”
果然,我再一次被他的冷淡气势给打败了。
奶奶的,多说一个字会死啊,吊着我的胃口。
我别扭的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冥阎见我生气了,立即贱兮兮的凑到我跟前:“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解答。”
他把那张白皙如玉的脸伸到了我的唇前,微微闭上眼睛,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