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头也不回的逃跑。
拐了几个弯,又故意往岔路上扔下几样东西,确保不会被马上被追到。
在跑出一段距离后,他又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思索起来。
刚才的逃跑,只是一时之间慌了神作出的决定,按理说,以东极洞主的修为,根本不会给自己逃跑的时间,就算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也很快就可以顺着气息追踪而上。
可偏偏,这么久了还不见丝毫动静。
是什么原因呢
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东极洞主是追丢了,像这种修为的炼气士,对气息尤为敏感,在自己逃跑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东极洞主也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自己。
继续逃跑,注定是死路一条。
那么,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可能呢东极洞主受伤严重,暂时无暇顾及自己,待到以后再解决这个隐患
一边是苟且偷生,赌一个渺茫的生还机会。
一边是冒着必死的风险,搏一个机遇。
宁浩咬咬牙,最后还是决定搏一把,摸了一下藏在怀里的法剑,慢慢原路返回,尽量收敛自己的气息,小心翼翼。
果然,宁浩远远的看到,东极洞主正拿着一个玉瓶,像是倒豆子一样,不断往嘴里倒着丹药,而他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几岁,看起来弱不禁风。
趁你病,要你命
宁浩小心翼翼的观察,抽出法剑,寻找下手的机会。
终于,东极洞主再次打坐入定
就在此时
宁浩手掐印诀,疯狂提起全身法力,御使法剑,破空而去。
哧溜
法剑速度极快,转眼飞出了几十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东极洞主。
“竖子,尔敢”
东极洞主既惊且怒,从入定中醒来,但事发突然,没有任何的准备,只能下意思的挥手去挡住法剑。
锵
金石撞击的声音,血花迸溅,一条手臂掉落在地上,略微闪动着金光的血水流淌了一地。
“啊”
东极洞主惨叫,本来就身受重伤,又在谋害元阳洞主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法力,元气大伤,却没有想到一个小疏忽,竟然被一个蝼蚁般的小炼气士斩下了一条手臂
见此,宁浩大欣喜,这一击是最为关键的一环,炼气士度过火灾之后,肌体重铸,外表如同羊脂白玉,强大如百炼精钢,若不是趁着这个时机,还真不好伤他。
但无奈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东极洞主失去了一条手臂,但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炼气士能比的,只需随手一击,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耗,对于身负重伤的东极洞主来说,只要一刻没有止住血,浑身精血就会不断流失,然后一点点元气耗尽,虚脱而亡。
第三章玲珑古树
宁浩一直在树林的周围游走,不断拖延时间。
在短暂的警惕之后,东极洞主终于支撑不住,跌倒在地上。
局势渐渐对宁浩有利,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不敢有任何冒险的举动,太墟山的六位洞主,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毕竟是度过风灾的练气士,谁也保不准会有什么玄妙的手段。
“鼠辈休要藏头露尾,有本事就出来一战”东极洞主怒火冲天,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
宁浩躲在暗处,如同捕食的灵蛇,偶尔游走一下,心境沉稳,对于东极洞主的恶语相激,全当没有听见。
这种常年人迹罕至的山林小道,完全不用担忧走漏了风声,只需沉住性子,不给东极洞主打坐调养的时间,那么今日之事就算是稳妥了。
果然,小半个时辰不到,东极洞主再次咳出一大口血,脸色苍白如蜡,眼睛都难以睁开。
“呔”
宁浩果断出手,手中法剑一扬,犹如一道金光,倏忽之间斩了出去。
血珠四溅,头颅滚落在地。
东极洞主,死
宁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摸摸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么开始,早已经湿透了。
同时,他也有些恍惚,这一幕何其相似一年前,王玄机气势无匹,一剑斩去罗师兄的头颅,鲜血染红了半条溪涧。而今日,自己凭借智谋,斩首了一位洞主
少顷,他把注意力放在两具尸首上,两位洞主都是度过火灾的大人物,身上的宝贝肯定不少,能带在身上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来,都能抵过自己全部的家当。
有了这些资源,何愁修为不精进何愁大仇不报
一阵搜刮,宁浩满意之极。
一枚青玉玺,一根追魂夺魄针,还有三本古书,其余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里面的丹药都被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枚养气丹。
看似很少,实际上已经算是收获颇丰了
那青玉玺是一件中品法器,表面上虽然有些许的裂痕,但仍然比一般下品法器要贵重。追魂夺魄针就更不用说了,就连元阳洞主中了之后都反抗不了,简直是偷袭杀人的绝佳利器。
至于另外的三本古书,比起两件法器还有几枚养气丹,则更为珍贵,其中记载的东西,正是记名弟子们梦寐以求的炼气法门
试问,各位弟子每个月幸幸苦苦采集灵气储存在蕴灵石中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得授一些炼气法门从入门开始,无论是功法还是法术,都是洞主一步一步传授的,只有完成了任务才会被赐予后面的功法,否则,炼气一途就算是废了。
现在,这些法门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如何不叫人心动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这里虽然人迹罕至,但总归是一条山间小道,先将两位洞主的尸体处理好,再找一个地方好好参悟也不迟。
随即,他收起几件宝物,然后挥动法剑,正要毁尸灭迹,却瞥见了东极洞主手中的一个小盒子。
“该死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了”宁浩一拍脑袋,刚才只顾自搜身去了,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宝物。
gu903();倒要看看,到底是一件什么宝贝,能让东极洞主不顾情谊,如此心狠手辣的对待友人,甚至到了临死,还紧紧的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