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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起了爪子。

林徽真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卤蛋的小爪子,他挑了挑眉,道:“还不满意不叫无白,那叫全黑怎么样”

卤蛋:“喵嗷”

滚啊

林徽真这算是将卤蛋狠狠地得罪了一把,当天晚上,不仅卤蛋吃饭的时候用屁股对着林徽真,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自己跑到沙发上团成一团,再不稀罕蹭林徽真的床了。

林徽真耸了耸肩,他其实也没说错了。

首先,卤蛋这个名字精确地抓住了黑猫的外貌特征,无比贴切。

其次,无白这个名字也很有意境,无白就是全黑,同样再贴切不错的称呼。

以及,在卤蛋用屁股对着林徽真,仿佛想要以此来表达出自己对林徽真的嫌弃时,林徽真夹起从外面饭店买来的糖醋小排,目光却在黑猫卤蛋尾巴下方的两个毛球球打转。

可能是猫妖的缘故,卤蛋并不像是其他猫一样,尾巴时不时就高高地翘起,菊花和蛋蛋一览无遗。他时常耷拉着尾巴,毛茸茸的黑尾巴将菊花和蛋蛋都遮挡了起来。

但这会儿,许是卤蛋依旧在记仇的缘故,卤蛋那条尾巴来来回回用力地甩着,这么甩来甩去,他就暴露了自己的菊花和蛋蛋。

林徽真得说,猫科动物那两颗毛球球,还真让人有一种想要一戳为快的冲动。

看上去手感好像很好的样子,咳。

林徽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变态。

毕竟,这不是普通的猫如果是普通的猫,林徽真早就动手戳了。

虽然卤蛋是他目前所见,修为最高的小妖怪,比那个白胡子能够做世外仙人状的黄鼠狼精还要高一截,但他的心智瞧着却并不怎么大的样子。一开始林徽真还试图拿传说中的八尾猫套一下卤蛋的生平,但现在

林徽真严重怀疑卤蛋是妖n代。

想想也是,如果卤蛋真是传说中一条尾巴一条尾巴长出来的八尾猫,能够长出第八尾的时候,他最起码也得有妖丹五转的修为,就是人修出窍期或是化神期的时候。

可他现在只有筑基期的修为,连人话都不会说。

受伤可能是一个原因,但林徽真很确定,卤蛋很健康,压根不是重伤后的样子。

排除了卤蛋是那种每隔一百年长出一条尾巴的八尾猫,那真相就只有一个

在神州大地上,生活着一种天生就有八条尾巴的猫妖。这八条尾巴,不是修为道行的象征,而是种族的特征

林徽真默默地点了点头,对,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只是,虽然扒出来了卤蛋的身世背景,面对那两颗毛茸茸的球球,林徽真依旧不能动手。

卤蛋从成年猫妖变成未成年小奶猫妖,林徽真在脑海中勾勒出来的皮肤黝黑的成年男人模样直接变成了穿着开裆裤的小奶娃,皮肤那是又嫩又黑,他就更不能伸手了。

如果弹了摸了,变态指数简直是直线上升。

许是林徽真盯着毛蛋蛋的时间过长,那个正在怒啃排骨的卤蛋忽然一抖毛。他似乎想要回头瞅瞅林徽真,但刚转过一半他就想起来自己正在跟林徽真冷战,他顿时就将脑袋转了回去,尾巴刷地一下,用力地拍在地板上,不动了。

林徽真克制地收回了目光,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的排骨。

真可惜。

卤蛋要是一只普通猫的话,他就能直接上手了。

虽然因为取名的事情,林徽真跟卤蛋闹得不太愉快,别说“无白”,“全黑”连带着都没有入眼,卤蛋依旧是卤蛋,但林徽真早起晨练时,身后没有那一只小短腿倒腾得飞快的煤炭球,他心中仍是不免有些失落。

自己一个人住,到底是有些寂寞。

要么怎么说独居的人大多喜欢养一只宠物解闷呢。

林徽真站在云江路早市的早点摊子前站了一会儿,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在这里吃早餐,而是打包了两屉包子,五根油条,一碗豆浆、一碗豆腐脑和一些咸菜,拎着回到了家里。

林徽真回家的时候,那只没有晨跑的黑炭头卤蛋正趴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好像在看林徽真,又好像根本没看林徽真,尾巴一甩一甩的。

林徽真挑了挑眉,猫这种生物,还真是记仇啊。

既然他这么记仇

林徽真将包子油条豆浆豆腐脑咸菜都摆在了客厅的桌子上,他干脆没有分出给卤蛋的那一份他昨晚分了卤蛋一半排骨,也不见得那个小妖精感谢他就这么坐在摆满了食物的餐桌前,洗干净的手直接撕开了油条往豆浆里面一浸,拿起肉包子就是一口。

香气四溢。

卤蛋甩来甩去的尾巴顿时就是一停。

林徽真两口干掉一个肉包子,又将刚才浸泡在豆浆里面的油条挑起来吃掉。油条里面浸满了微甜的豆浆,好吃。他复又伸出左手,握住一把勺子,搅了搅放好了辣椒香菜蒜的豆腐脑,舀起一勺往嘴里送去。

如果不是舍不下这无形的偶像包袱,林徽真都想在卤蛋面前用力地吧唧吧唧嘴,以示今天的早餐有多好吃。

反正是挺不错的。

果不其然,在林徽真卖力地表演下,卤蛋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绿色猫眼,直勾勾地看向林徽真。

这摆明了是在气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在林徽真一脸淡定地干掉了一屉包子,并准备向下一只包子伸出手的时候,卤蛋一跃而起。

林徽真咬住包子的动作一顿,他挑了挑眉,看向卤蛋。却见那只灵敏的小黑猫猛地跃上了餐桌,直将桌子踩得歪了一下,包子差点从盘子里滚出来,而后,他毫不停留,以桌子为支点,一跃跳进了厨房里。

明明可以直线从沙发跳进厨房里,偏偏要横着踩一下桌子再蹦进厨房里,这是故意的,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林徽真慢吞吞地咀嚼着口中的包子,瞥向跳入厨房里的卤蛋。

黑猫卤蛋高高地扬起头,长长的尾巴翘来翘去,哎呀呀,蛋蛋和菊花又一览无遗了。

林徽真舀起一勺豆腐脑。

卤蛋明显没有注意到林徽真盯上了他的蛋蛋,他直接人立而起,用力地打开了冰箱,一爪子从冰箱里面抓住一包切片面包,又捧出一袋牛奶,又抓住一包乡巴佬卤蛋。

两只前爪用力地抱住这堆食物,卤蛋保持着人立而起的动作,用两条还算有力的后腿走回到沙发前。

啪啪啪三下,面包牛奶卤鸡蛋被这只倔强的小黑猫甩到了沙发上。

刷刷刷又三下,卤蛋用他锋利的爪钩撕开面包和乡巴佬卤鸡蛋的包装,歪头就是一大口。

他才不稀罕那些又是甜又是辣的东西

跟卤蛋置气的后果就是,林徽真一个人干掉了两屉包子,五根油条,一碗豆浆,一碗豆腐脑,咽下最后一口包子的时候,林徽真几乎以为包子馅已经顶到了他的喉咙处。

好撑

旋即,林徽真有些无奈地扶额。

好歹也是个活了三百多岁的尊者,他跟一只没断奶的小猫妖计较什么呢。

似乎养猫之后,他久违了的童心都跟着蠢蠢欲动起来。

幸亏看到的只有这只黑猫。

幸亏这只黑猫还不会说人话。

gu903();林徽真叹了口气,看向用力啃着面包却依旧小心翼翼没有将渣滓落在沙发垫子上的黑猫卤蛋,说偶像包袱,他倒是觉得这只黑猫的偶像包袱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