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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混世王 何时飞雨 2370 字 2023-10-14

灵打了个冷战,暗道一声不妙。

不过他毕竟是上了年岁,脸皮也就极厚了。此时他一张老脸上慌忙堆满了笑,朝朱厚熜一拱手,“老夫老眼昏花,不认识世子,还望世子恕罪。”

朱厚熜此时正发愣呢,心想,这是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老家伙,旋即便是恍然了。这便是欺负秦厉的那人了,哼真是为老不尊呐,以为是孔圣人的后裔就嚣张跋扈吗以为在这大明天下就必须要尊敬你们孔家吗

尤其是见到孔文博竟然不给自己跪下行礼,他更是心下不悦。朱厚熜脸色微微一沉,道,“原来是孔老先生,哼也亏你是孔圣人之后,诗书传家,今日看来孔圣人真是后继无人呐算了吧,看你老迈,本世子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好嘛,还不和他一般见识,这一连串的冷脸奚落,让孔文博的那张老脸在瞬间便是通红了,尴尬无比。同时内心也是暗暗叫苦,完了,看这下是得罪了世子。真是搞不明白了,那秦宇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然让这等大人物为他出头难道我孔文博老了老了,还要丢人现眼吗我孔家可是望族呀,可不能栽在我手里。

他心里这样想着,还是朝朱厚熜笑了笑,这才见过高忠。

仍然是拱手行礼,高忠倒还是不错,竟然站起身来还礼。然而高忠说出的话更是刻薄,道,“孔老太爷无需客气,咱家只是个小太监,哪里有资格让孔老太爷见礼呀免了吧,免了”

随后便是理也不理孔文博了,让孔文博更加尴尬。

高忠转眼看向于鲁,问道,“于大人,这功夫可是不小了,为何还见不到小厉子呀”

“这这”于鲁顿时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

那方璞这时候可能想在朱厚熜和高忠跟前表现一下,他便是跪下说道,“回公公的话,那小厉子是不是秦宇呀他现在正在曲阜大牢。”

第五百二十六章不知者不怪

高忠要的就是这句话,其实高忠早在京城的时候就得到了讯息,秦厉被关在了曲阜大牢。作为秦厉的知心朋友,高忠是从心里往外着急,这也是他星夜兼程赶来曲阜的原因。高忠的一双眼睛立时朝于鲁看过去。不过高忠可能自恃还没有那种命令于鲁的威严,所以他暂时并没有吭声。目光在于鲁身上扫视了一下,便转移到了朱厚熜身上。

朱厚熜早就把秦厉看成了他的知心好友,他作为王爷世子,本身朋友就不多,所以就尤为重视和秦厉之间的感情。尤其是在从安陆出来的时候,他还得到了永淳公主的拜托,要他一定要去看看秦厉。永淳公主虽然嘴上不说,但朱厚熜却很清楚姐姐的心理,姐姐这是惦记上秦厉了。呵呵不过姐姐要真是和秦厉之间发生点儿什么,那自己和秦厉的关系也就更稳固了。

现在秦厉被抓进了大牢,自己作为秦厉的朋友不能坐视不管,从姐姐永淳公主那儿更是说不过去,是必须要管的。

单是从永淳公主方面说,她若是知道了自己没有解救秦厉,那回到安陆,永淳还不要给自己翻脸呀

朱厚熜毕竟是王爷世子,说来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他的城府也是相当深的。虽然心下很是不乐意,很着急,但脸上却是一点儿没表现出来,相反表现的还非常镇静。

朱厚熜沉声问道,“方知县,不知是何人把秦厉抓进了大牢,不知秦厉身犯何罪”

“这个这个”方璞登时语塞,转头朝于鲁看过去。

此时的于鲁就是再镇定,也不能不说话了。于鲁站起身,那一张脸真正成了苦瓜模样,他说道,“回世子的话,秦厉是我让人抓的,原因是秦厉来了曲阜买牲口和种子,骄横跋扈,竟然给商户用强,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想一两银子都不花,想霸占了人家的粮行和牲口行。

世子呀,这可是曲阜城,是孔圣人的故乡,是大明的地方呐。小臣作为山东巡抚,对这样的骄横不法之人自然要抓捕。”

他说的倒是铿锵有力,振振有词。

不过虽然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在敲鼓。这可是在给世子交代话呀,这明显是有点儿不尊敬世子的意思了。

好在此时的朱厚熜非常沉着,他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于鲁,接着问道,“于大人,如此说来是那秦厉在曲阜为非作歹了于大人可否有秦厉的供词,那秦厉是否承认呀”

“这这世子,小臣还没来及审理秦厉一案。“于鲁怯懦道。

“什么你还没来及审理据本世子听说,那秦厉可是被关进大牢有三天了,难道这三天里于大人就没有一点儿时间去审理秦厉一案

于大人呀,那秦厉可是堂堂的正四品官,河间知府呀。我听说他是来曲阜为百姓购买牲口和种子的。于大人这样耽搁他,这真要是耽误了农时,不知道于大人可否担罪的起。

莫非于大人这几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顾不上这秦厉一案吗”

此时朱厚熜的问话明显是带着些许的怒气了,他身上那种高贵和特有的霸气暴露出来,产生一种威压,于鲁顿时感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奶奶滴谁成想秦厉那崽子是河间知府呀谁成想那小子有这么大的后台呀。

于鲁顿感悔之不及。

不过于鲁毕竟是于鲁,在官场上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些道道的。他略微沉思,便是说道,“回禀世子,那秦厉来了曲阜便骄横跋扈,张狂至极,想不花银子就买东西,那不是和明抢没什么区别了吗

况且,秦厉来曲阜一直没暴露他河间知府的身份,小臣误以为他就是一个狂徒,所以才决定抓捕。世子可能不知道,这曲阜城现在可是不安宁呐,经常有狂徒出现,小臣误以为他和那些狂徒是一伙的,所以便未加考虑抓捕了他。

如果是秦厉真的暴露了真实名姓,小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抓他呀。小臣很清楚,私自抓捕朝廷官员罪莫大焉啊。”

这番说出来,让朱厚熜暂时也无言以对了。所谓不知者不怪,这不能怪他于鲁呀,怪只能怪秦厉没暴露真实身份。

孔文博听干儿子于鲁这样说,也是重重的点头,附和道,“是呀,秦知府开始并没说他是秦厉,况且谁会想到一个堂堂的知府能来曲阜亲自买牲口呀。再说了,谁会想到一个知府这么没有身份,竟然和狂徒匪盗没区别呀。”

孔文博虽然是孔圣人的后裔,但这里也没他的座位。他只能是站着。按理说这里也没他说话的份儿,可是他不但依仗着他是孔家的族长,更仗着是于鲁的义父,所以才侃侃而谈。而且听他的口气,不但没有丝毫歉疚,反而对秦厉还是非常不满,认为抓捕秦厉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