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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道行 质子可乐 2316 字 2023-10-14

十余息间,二人便已交手近三十回合。

饶是秦锋小心戒备,但在御方丰富的斗法经验与对剑技的压迫之下,已然防多攻少。甚至隐显败落之势。

但是御方却为之感到羞怒,区区一个炼气三层的武修,竟与自己战个旗鼓相当。

恨不得立刻将秦锋斩下,剑越舞越急,犹如御方心中的躁怒:“哼看来我要收回刚才的话了。除了有些蛮勇,也就是个天资平平的废物。像你这样的废物,也妄想证果成道就你这种白痴,便是百般努力,即便是筑基境也不可能逾越”

秦锋不作回应,忘却了一切,唯有手中的骨剑还有对胜利的渴望。

骨剑舞动,似自身衍生而出的肢体般自然。恰有一丝微风徐过,剑式又毫无违和的变化,借着那一丝丝风力的增持击斩而去。

假于外道。

这便是秦锋这数日苦修的收获。忘却了那些习得的一招半式,只是随着战斗本能的意识出骨剑。

肉身、风、大地、骨剑这些概念在秦锋眼中都仿佛消失。统统化为外道,驭使着攻向御方。

不过这终究也还只是个概念。

剑技上还是处于劣势,幸得身法却要比御方强上些许,狼狈的左右腾移,虽数度犯险但终究还是没有败落。

滴,滴

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在水雾与雨滴之中,不过数尺的距离看人也是有些朦胧。

一个熟悉的身影,隐隐与秦锋重叠。“”御方瞪大了双目,紧咬着嘴唇泛出了鲜血也未察觉。

如惊雷一般,御方怒吼:“死啊”突然间完全失了分寸,招式大开大合,全然摒弃了防御。

霎时骨剑与长剑交织在一起。

御方的神情愈发的凶狠,似要与秦锋角力来一较高下,同时手中泛起了灵光。

灵压之下,骨剑甚至都隐隐绽出微许龟痕。“不好。”灵压之下秦锋饶是使劲全力,亦是阻不住长剑压来。

潜能,解。

双臂虬筋暴涨,秦锋竭力一推,瞬息间收骨剑侧身退避。

长剑斩下,剑芒逸散而出。只见演武场下的石板地面甚至都被斩出了数丈之长的剑痕。

并非是疲乏,御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充血的眼珠瞪着秦锋。这时才想起自己曾说过绝不外放灵力。也不作解释,只是将剑上的灵光散去。

秦锋却是颇为狼藉,胸腹更是添上了四道剑痕。其中一处更是尤为凶险添在左胸处,这是一度几欲败落,棋行险招留下的。不过好在仅仅只是刺破了皮肉而已,但着实是在生死关上走了一着。

良久无言,御方终于森冷道:“你对胜利的渴望就这么强烈吗不过无关紧要的比试也要赌上性命”

事实上当时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这几乎是下意识地举动。

“本能。”抚着左胸还在流血的两指宽的创痕,秦锋想也不想便回道:“因为只有与比自己强的人过招,那才称的上是战斗”骨剑平举,双目闪烁着坚韧地光芒:“除非真的是败亡已成了既定事实,否则我绝不会选择放弃。”

御方怒极反笑:“笑话,你还真以为能在剑术上赢过我”长剑双握收于肩前平举,如灵蛇吐信跃跃欲试。然而布满血丝的瞳孔却随着情绪剧烈起伏收缩不已。动摇、狂怒,负面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压来,竟无法将它平息。

未等其主动出击,秦锋选择了先发制人:“剑术上我确实不如你。但是我心中的战意却远远胜于你”话语间,已冲至御方身前,双臂青筋暴起,骨剑横扫而来。

似乎堪堪才反应过来,脸上还留着一丝错愕之意,御方手中长剑借力一挑,斜身退走于丈余之外。

穷追不舍,骨剑搅动着雨滴狂舞,犹如水灵在随刃舞动。秦锋抓住一瞬间的机会将攻势倾泻而来,“知道我为何自信能赢你吗因为我在你的剑上感受不到一丝战意。你只不过是凭着一股怒意在作战罢了。”

“你赢不过我。因为你自己选择了失败,而我没有”

面容一愣,“闭嘴”怒吼之下,霎时面容犹如厉鬼般狰狞,完全没有章法,御方高举手中长剑当头劈来。

“被说中了吗”迎着数尺之遥的剑锋,秦锋侧身一躲,手腕一转。骨剑的骨剑背朝着御方毫无防御的腹部扫去。

“你真的要去吗宗门里好多人都在笑你不自量力。”

“哼,真是好笑。被一群不敢行动,连失败者都算不上的废物嘲笑了吗我御方是不会理会这种废物的看法的。”

“这样啊。”

“诶,你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厉害。也是没办法了,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毕竟我也想要成为筑基修士。虽然此行凶险,希望也很渺茫。但如果什么都不去做的话,那一丝渺茫的希望也不会存在。”

“前辈,前辈。”

御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我败了。”雨滴打在眼睛之上,将眼前映入的人影朦胧。

“真像。”御方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再度回响起了曾经被自己刻意埋葬的回忆。

等回过神来,才发觉四周已空无一人。冰冷的水雾下,唯有右手的剑还泛着余温。

嘶。

秦锋早已回到了酒肆,命仆役带来些绷带与热水便开始处理伤口。

不过却有些多余了,被改造的肉身的强大之处再次显现,伤口早已结痂自愈。

“哼,看来我还真该感谢枯荣。”秦锋自嘲一声,只是用热水擦拭一番,索性便盘坐在床,控制着稀薄的灵力在体内运转。

同时心中也对这场战斗感到难以释怀。败了,剑术上的交锋自己全然是输了。之所以能胜,不过只是工于心计而已

待摒弃杂乱思索,再从入定中醒来。方觉经脉有些酸胀之感,睁眼一看,却已是白昼。

秦锋即刻从床上起身:“糟了。今日午时有战巫布道,也不知错过没有。”虽然巫族的理论不大可能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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