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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娇艳 西瓜尼姑 2330 字 11个月前

没什么地位,程怀仁却已经是伯府里半个主人了。而且在他心里,表妹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珍贵了。

程怀仁听着沈玉怜说的话,若是换做以前,他兴许会心软,心动,但现在,他的心已经渐渐硬了起来。他也能看得出来,表妹是故意在讨好自己,和小时候相依相靠的纯粹感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语气淡淡,程怀仁头也不抬,道:“天要黑了,你快回去吧。”

这是在赶她走了,沈玉怜咬着唇静默了半晌,方道:“那表哥夜里还去不去看姑姑”她这是想干那事,用身子来挽回他。

程怀仁不知为何,有些厌恶起沈玉怜来,一把挥开她放在他肩头的手,腾地站起来道:“我要去书房温书了,明儿还要去请先生,今儿要早些歇息,你快回去吧,孤男寡女省得下人说闲话。”

沈玉怜含着泪,低着头没有说话,她这般放低身段了,程怀仁居然这样子对待她。薄情的汉子她把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他啊

程怀仁不想再和沈玉怜纠缠,便先一步打开门,去了书房。

沈玉怜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去梢间里翻东西。没了人,也总要得些财物。月钱不是发了吗钱肯定是从程怀仁这儿拿的,说不定还存着一些呢。

翻找了一会儿,沈玉怜在程怀仁枕头底下找到了当票,她死死地捏皱了当票,心里改了主意拿钱容易被发现,而且花不出去,捉到了就是偷盗。不如拿着当票,找不到这张纸,程怀仁与贺云昭都不会痛快

沈玉怜藏好了当票,便从勤时院出去了,她心里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说不清是快意还是紧张恐惧居多。

偷当票的这一日,沈玉怜整夜都没睡着,一直心惊胆战地生怕被发现,担心之余,还是打算把当票给烧了

程怀仁实在是被沈兰芝气坏了,心里又惦记着请先生的事,睡了一夜都未发现当票丢了。大清早便起来,和明荣一起带着薄礼,去了曹家族学,先拜别了原先的先生,再去的京郊见汪举人。

一份厚礼,几百两聘师的银子,而且还是学生亲自来请的,汪举人岂有不答应的道理收下银子,第二日就收拾好了东西到了忠信伯府。

汪举人先去见过了贺云昭,二人略交谈了一番,相互客气了几句,他便正式开始给程怀仁上课了。

因着贺云昭说过,旁的不论,只要程怀仁能学好,这钱才不算白交。汪举人把之前严待学生的本事加倍地拿出来,只一天下来,程怀仁便累得夜里倒头大睡,话也不想说。

直到第三日,当出去的铺子找到了买家,需要程怀仁拿当票和买家一起兑了地契过来,再去衙门里盖官印的时候,他才发现当票不见了

三千两可不是小事,程怀仁同汪举人知会了一声,先生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便答应让他先去办事。

程怀仁头一个念头,就是去找贺云昭。

贺云昭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意外,她心里根本不急这事,了不起再让程怀仁兑一间铺子去就是了,反正心疼的总不是他。因是冷静道:“头一个你好生想想,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第二个想想有没有生人进你的屋子。第三个确认下是只有当票丢了,还是平日里也丢了其他小件不曾若是常丢,只怕是身边的人手脚不干净,要是从未丢过,那就是别有所图了。”

程怀仁闭着眼好皱眉回忆道:“好像去请先生的前一天,就没看见了,但儿子又累又忙,一会子没往心里去,至少是在请先生前一天之后丢的。要说生人,也只有汪先生是唯一的生人,旁的人再也没有了。至于平日里,我院里的人我信得过,偷东西还是不敢的,您送来的两个丫头都很老实,也很少没进过主屋,不是她们俩。”

贺云昭又分析道:“当票不比银子,可以直接花出去。这玩意偷了,要是没有银子,也兑不到地契。若是能兑到,也要有三千两才行,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能一口气拿得出三千两白银。我猜着,不是为了银子的缘故,约莫是别的意思你近来是不是打骂了哪个下人叫下面的小子记恨上了”

睁开眼摇摇头,程怀仁道:“没有,近日来我同下面的小子话都没有多说过,何谈打骂,要真说记恨”猛然瞪大了眼睛,他握紧了拳头,想起了沈玉怜来找他的那日。

程怀仁不敢相信,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会偷他这么重要的东西但凡坐实了偷盗的罪名,那是要下狱的

贺云昭看着程怀仁变化不定的表情,道:“可是想到什么人了只要有个怀疑,把丫鬟小子叫来挨个询问排查就是,院子就那么大,又没有外人进来,除非他毁掉了当票,总能查出来的。”

程怀仁惨白着脸道:“儿子兴许记错了可能不是放在枕头下,是柜子里,儿子再去找找。”

贺云昭看着转身就走了程怀仁,满腹疑虑,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他不把屋里翻遍才怪,会找漏了地方冲身旁的文兰吩咐了一声,让她跟了出去,看看少爷到底去了哪儿,都查问了些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文兰一路跟着程怀仁,只见他没去别处,直接去了秋水苑,还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隐约能听得见争吵声。

程怀仁不光跟沈玉怜吵了起来,他还打了沈玉怜。

当程怀仁冲进院子之后,直接踹门进了内间里边,把丫鬟都呵斥了出去,直言道:“当票在哪里”

沈玉怜紧张兮兮地随手握着个茶杯,说不知道。

程怀仁自然不信,什么解释都不给,狠心道:“你若再不承认,我便直接把你交给夫人,夫人的手段,你比我清楚。”

沈玉怜吓得魂儿都丢了,贺云昭都敢大庭广众之下打沈兰芝,三千两银子的事,只怕她真会被扒光了打死眼下应当只有表哥知道这事,她很清楚,怎么做才是最好。

沈玉怜到底是承认了,哭着道:“是我一时冲动,才拿了”

程怀仁问她:“你为什么要拿”难道真像嫡母说的那样,是因为记恨上他了,才偷了当票,要害死他吗

这么些年来,程怀仁自认为待表妹不薄,她却这般陷害他,辜负他

沈玉怜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原因,她不肯承认,在那个时候,她真的很恨程怀仁。后来也是因为后怕才把当票烧了,没想到表哥还是知道了,怎么会这样。

程怀仁拂袖怒道:“我不管你为什么要偷,赶紧把当票交出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在夫人面前保你,从今以后,我再不会偏袒于你,但凡你和姨娘做了错事,我便是睁眼看着你们被打死,也绝不会伸出一根手指头”

这话忒狠,沈玉怜觉着自己的心都被戳烂了,憋红了脸吼道:“我烧了你干脆杀了我吧”这会子,她是真有了想死的心。

程怀仁也没有手下留情,一个重重的耳光甩过去,直接把沈玉怜打倒在小桌上,茶壶茶杯掉了一地,瓷器破碎的刺耳声响刺激着两人的耳朵。

沈玉怜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程怀仁,碍眼道:“我便连一张当票都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