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身穿西装的男人陆陆续续赶来,将现场围了起来。
“春姐,春姐,发生了什么”有人蹲下去,将躺在血泊中的春姐扶了起来,将之弄醒然后焦急地询问道,春姐的腹部被开了一个大洞,血流不止,隐隐可见血肉在极力自愈,可是怎么也无济于事,根本自愈不了。
那人惊恐地看着那个伤口,一屁股向后坐了下去,“怎么会,居然愈合不了”
旁边的人立马将该男子拖到了一边,全都沉默了,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如果这样下去,春姐会死的”仿佛很是焦急,所以说话声音大,而且带着尖锐。
另一个人直接走了上来,一把将失态的该男子再次拖到了后面,用手捂着对方的嘴,面色狰狞道:“给老子小声点,你特么不知道周围房间中有人类么啊”啪,一大个嘴巴,对方牙齿都飞了,因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所有牙齿飞了也只是捂着嘴默默地抽泣着,没有嚷嚷半句话。
鑫隆国际会所的预警机制做得足够到位,这里的员工都知道,在动静出现的刹那,信息就传到了大厅柜台处,特殊情况很少出现,但是只要一出现,柜台的十位收银员就立马采取了紧急应对措施。
将所有的包间门强行锁上,避免有人出来看见事发现场。
当然,在事发的时候,出现在现场的人,已经被当事者诛杀,因为这里是黑道,邪族黑道的庞大企业,这里的每个员工都知道在突发情况降临的时候,第一要做的是,将周围的人类全部杀死,这样是为了保险,毕竟有些人类拥有特殊的视力,可以看见邪族之间的战斗,虽然是极少数,但是谁敢冒险呢。
邪族还指望与人类友好共存,所以为了事情传出去,只有对人类灭口。
之前春姐是将谢阳视为了人类,而且是对邪族最危险的那类人类:驱邪者,所以才迫不得已出手,只是她现在躺在血泊中要死了都不知道谢阳是高端契魔者,可怕的魔者。
“这里有事发时候几个人类爆体留下的痕迹,春姐还算聪明,只让那个少年逃走了”几个西装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洗着地面上的血迹,小声说道。
“能到这里工作的人,哪个不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就是自己死,也不能让看见解放状态下的我们的那些人类活着”
“为了生存,只能灭口,我们活在黑暗中,不为人类所看见真正的我们”
说着无聊的话,众位男性员工将所有地方的血迹全部抹去,然后拿了几瓶空气清新剂,来将血腥味盖一盖。
事后找来一床棉被,将躺在地上陷入重度昏迷,腹部还在流血的春姐给带走了
回廊尽头的卫生间里,谢阳面对着镜子,看着此时的自己,看得很是入神。
黑色气息如烟,从双眼中漫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现在心态慢慢放松的缘故,本来可以喷出一丈的气息此时只是漫出丝丝缕缕,那种气息仿佛真的是烟,因为在随风消逝。
抬起手,用手指挑了一点烟雾,朝着镜子抹去,光滑的镜子在慢慢融化,镜子里面的自己在慢慢破碎。
可怕,以前没有意识到这种可怕,从来没有正面看待过这样的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可怕。
谢阳身体一颤,后退一步,直接靠在了墙上。
手表的指针在不停地跳动,时间已经过了,老侯说那个女人守时,时间一到人不在,就不会再等
那个女人好像很牛的样子,不论是老侯对她都这样顺从,派自己来与之见面。那位华贵妖娆的礼仪小姐,看到那张名片后,眼中甚至是表情都兀自一惊,而后突然对自己礼敬有加。那个肥女人一定不简单啊
谢阳笑了笑,因为那个对自己礼敬有加的漂亮女人,此时已经躺在了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
左手中的电话还在随着自己的身体颤抖而摇晃,如今自己,也许该回去了,什么见肥女人,谈什么事,都去他么的
手一松,手机黯然落地,砸起了一阵轻鸣。
从口袋里掏出那包盘龙牌好烟,拿出一根抽了一口,突然感觉味道莫名的好,忍不住闭眼抬头一阵享受。
老侯求自己办事的时候,要求自己跟着他,做他的直属手下,而后自己拒绝了,而后给了自己两包盘龙,叫自己来做和一个陌生女人见面吃饭那一档子事,如今时间过了,这一切都特么结束了。
可是,回去怎向老侯交待
谢阳摇了摇头,喷出了一连串的烟,他感觉此时的烟,就像自己杀人那个时候,体内释放出的那股黑色气息,只是区别在于此时吐出的烟,让杀了人的自己感觉到心情放松,忘却了一切。
烟,的确是好东西,怪不得是个男人都好这口,它缓解压力。
烟是老侯给的,现在安慰自己的是老侯给的烟,那无异于老侯安慰自己,安慰一个动手杀了人的自己。
谢阳笑了笑,叹了一口气,顺便吐出了一口经过肺部然后又返回来的烟,感受着那种肺部的刺激微痛,他弯腰将那只躺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然后照着那个名片上,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我是阳,请问下你是不是老侯拜托我要见的那位女士”平静地询问对方身份,然而对方没有说话
“我刚才杀人了,就在几分钟前,我在鑫隆国际会所的地下,与老侯给我的那张名片上的地址吻合”谢阳接着平静地说道,甚至是叹了一口气。
还不等他说完,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平静地声音,是女人,不强硬,不温柔,只是一味地平静:“小子,本想请你吃饭,谁知道饭吃不成了,我在卫生间外面,你出来吧”说完后,女人叹息了一声。
卫生间外面,很离谱,为什么对方知道自己在卫生间,而且这里应该那么多卫生间,怎么知道自己在哪个卫生间在外面开玩笑吧
谢阳站了起来,抓了抓头,真是搞不懂,这事情,一件比一件惊悚
果然,刚走出卫生间,一个女人靠着墙,正满脸堆笑地看着自己,对方一身宽大衬衣,一身肥胖显露无疑,而且没化妆,普通得像菜市场卖猪肉的大妈,哪像老侯给的明信片上的那样胸大,身材性感,虽然有点胖。但是脸是一样的,虽不算美丽,但是绝对的霸气。
肥婆老鸨直接将手中挎着的包包扔给了谢阳:“帮鸨姨拿着,我等你那么久怪累的,哎,小子怎么和我手下的礼仪小姐打起来了”胖女人边走,边伸懒腰晃着肚子问道。
一丝冷汗渗透背后衣衫,这女人是这里的老板而且她亲口说一直在等自己,怎么会知道自己和那个礼仪大姐姐打架的事情
“那个,鸨鸨姨,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谢阳试探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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