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道对着萧万里微微点头示意,柯降龙却乐开了,大笑道:“奶奶的,萧老弟你还真是根救命稻草啊,你要是不来老叫花子今天搞不好就要交代在这里啦,你还站在上面耍什么威风赶紧下来帮老叫花子揍这些个腌臜”萧万里呵呵一笑,跳了下来,站到柯降龙身边,对着天玑、瑶光道:“天玑护法,瑶光护法,某家今天倘若没来,那也就罢了,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你等现在倘若离去,那就一切作罢,倘若硬是执迷,嘿嘿,刚才某家的虎啸龙吟采用了五成功力。”
天玑心中一惊,暗道:“萧万里这厮成天斗兽走鸟的,没想到功力竟然精进如斯,倘若他真拿出十成功夫,光一个虎啸龙吟,怕是这里所有的鞑子兵都得倒下,整个场上站的住的不会过二十人,他们那边估计还得占去个多数。且不说何正道、柯降龙、萧万里这三个人搞不定,人数上我等也不占优势,他奶奶的,这是个赔本买卖,万万做不得。”
随即天玑瞟了一眼沈府这如同人家炼狱般的惨相,嘿嘿一笑,道:“既然萧庄主都这么说了,也罢,我等就不打扰诸位雅兴了,诸位该吃吃,该喝喝,我等告辞。”说罢,一抱拳招呼着众人转身就走,多铎刚要说话,天玑眼睛一眯,抛给多铎一个眼色,多铎硬是把嘴边的话活吞吞的塞了回去,也不多言,跟着天玑朝外走去。
黄铎见到杀父仇人就要从眼前溜走,目眦欲裂,心肝都要急的炸开来了,刚要追上去,何正道一把拉住,低声喝道:“铎儿不可莽撞,你如今上去,拉上的是这里无辜好汉的性命,多铎乃是鞑子的豫郡王,找到他易如反掌,他日择机师父帮你一起报仇了解了他,今日切不可冲动害了众英雄性命。”黄铎自从丧父之后,不久便拜在何正道门下,何正道对三个徒弟关怀备至,亦师亦父,黄铎一直视何正道如同父亲一般,如今被何正道这么拉扯住一喝止,方才悻悻的走回何正道身后。
沈破天从人群中走出,抱拳道:“萧庄主,前日里遣犬子邀庄主今日赴宴,听闻庄主千金出走,庄主派遣门下弟子四处寻找,自己也忙于寻找爱女,沈某还当庄主无暇赴宴。今日幸得萧庄主驾临,否则沈某一条老命死了事小,倘若因此害了如此多的武林同仁,沈某还有何颜面去地下见这些因我而死的老兄弟们。”
萧万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回礼道:“沈兄客气了,萧某近日里的确是忙于寻觅小女,前两日有门下弟子来报,探的有位长相极似小女的姑娘出现在开封城内,萧某便日夜兼程赶来探寻小女踪迹,恰巧赶上了沈兄寿宴”说话间,萧万里的眼睛突然盯着黄铎身后,片刻之后一声低哼,沉声道:“滢儿,你还想在外面撒野道什么时候”
只见黄铎身后一扭一捏的走出一个少女,不情不愿的走到萧万里面前,低声道:“爹,你怎么找到这儿来啦”说话的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萧玉滢,莫看她平时在众人面前张牙舞爪,一副鬼灵精模样,如今一看到萧万里吹胡子瞪眼,登时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说话声小的犹如蚊子嗡嗡作响。
萧万里喝道:“怎么到这儿来了还不是你个忤逆的女儿没了踪影,我和你师兄弟天天在外找寻你踪迹,你倒好,跑到这儿来胡闹,还差点送了性命”高亢的声音震的众人耳朵一阵发麻,萧万里这话虽是呵斥,但是满心的父爱关怀彰显无疑。萧玉滢一想到父亲为了找寻自己这几日风尘仆仆,必是受了不少累,又想到自己衷心黄铎,跟着他来到沈府,他刚才却盯着那瑶光妖女看个不停,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气苦,扑倒萧万里怀里哇哇哭了起来。
萧万里一看见女儿梨花带雨,哭成了一个泪人,心也立马软了下来,摸了摸萧玉滢的头,低声抚慰道:“莫哭,莫哭,这次出来想必也吃了不少苦,以后可要听话,莫要再由着性子胡闹啦。”柯降龙在旁边嘿嘿一笑,道:“原来这女娃儿是萧老弟的千金呐,难怪古灵精怪的,感情这性子随了你们庄子里的小猢狲啦。”萧万里找到女儿了,心下大快,也不在意,轻笑道:“小女顽劣,倒是让柯兄见笑啦。”萧玉滢擦了擦鼻子,一边哽咽着一边还不忘还击道:“柯老爷子,难怪丐帮也老是出些李老三之类稀奇古怪的叫花子,原来他们这性子随了你呀。”
萧万里刚欲呵斥,柯降龙笑着摆了摆手道:“小丫头哭着鼻子还不忘埋汰我老叫花子,哈哈,倒是可爱的紧。萧老弟,你可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出来,可是大有收获啊,连你的金龟婿都给你找好啦。来来来,见过你岳丈老泰山。”柯降龙这后半句话是对着黄铎说的,说话间,他便拉着黄铎走到萧万里面前。正是:山穷水尽遇绝路,虎啸龙吟又逢生。却说黄铎这番与萧万里相见又是怎一番光景,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萧父震怒拆鸳鸯黄铎千里寻仇家
萧玉滢见柯降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黄铎拉倒萧万里面前,小女儿家面皮薄,羞涩难当,哪里敢认,转念想到黄铎这三心二意的臭小子刚才一直盯着瑶光看,又羞又气,再一次放声大哭起来,带着哭腔大声道:“柯老爷子你又胡说八道什么,爹,就是这臭小子刚才欺负我”
萧万里一听,虎目一瞪,盯着黄铎,道:“小子,我且问你,滢儿说你刚才欺负了她,此话当真。”黄铎当然知道萧玉滢说的是什么事,不禁心中羞愧难当,也不知从何说起,傻傻的站在那里说不出半句话来。
柯降龙一看黄铎愣住了,赶忙出来打圆场,对萧万里道:“萧老弟,你且莫恼,听老哥一句”柯降龙都还未说完,萧万里大声道:“柯兄休要再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如此没有担当,岂是好汉行径若这等匹夫与小女双宿双飞,哼,老夫怕辱没了身份”
何正道本欲上来和解一番,但见爱徒被如此挤兑,不由得心中火气,冷笑道:“萧庄主好大的气派,我这徒儿生父乃是扬州为了护送朱三太子出城与多铎死战殉国的铁锁横江黄义,当然配不上你万兽庄家大业大,不过老夫在此,也不容你这般欺辱我徒儿。”萧万里一愣,一阵嗤笑,道:“原来是黄义的儿子,某家虽是山野村夫,也早听闻铁锁横江乃是一代忠烈,想不到后人竟然如此不堪。何谷主你也休要压我,某家不过敬你年长,还当某家怕了你不成岂容你徒弟欺我女儿若不是看在黄义忠烈的份上,今日某家又岂能与你善罢甘休滢儿,我们走”说罢,萧万里一把拽起萧玉滢,怒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沈府,萧玉滢本来只是小女儿家的羞恼,却不想父亲因此和何正道翻脸,又悔又急,便欲跟父亲解释几句,却不想萧万里根本不给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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