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吴姓汉子走到阵前,抱拳朗声道:“洒家吴六奇,不知哪位好汉愿意上前赐教”莫不凡一惊,试探道:“阁下莫不是铁丐吴六奇”那汉子朗声道:“不错,正是在下。”莫不凡一阵冷笑,道:“人言铁丐吴六奇英雄豪杰,不想竟也做了鞑子的走狗。”吴六奇摇头叹息道:“莫掌门此言差矣,没想到莫掌门竟也是此等目光短浅之人。”莫不凡怒极反笑,道:“难不成降为清狗,负我汉人反倒成了英雄”
吴六奇大声道:“敢问莫掌门,崇祯因何而败”莫不凡也是光明磊落,明白事理之人,道:“先皇刚愎自用,是听信奸佞,辜负贤臣。”吴六奇又道:“那再问莫掌门,崇祯在时百姓生活如何”莫不凡道:“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民不聊生。”吴六奇朗声道:“古人云,民为海,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昏君无道,揭竿而起有何不可如今北方皆为我大清朝掌控,百姓安居乐业,此不正是我等希望看到的太平盛世”莫不凡怒道:“好你个巧舌如簧的铁丐,莫某只知汉人的江山不能拱手让人,否则死后都无颜见列祖列宗,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就让莫某领教一下你的达摩棍。”正是:书生鳌拜两皆伤,铁丐剑雨又争强。欲知吴六奇与莫不凡谁能更胜一筹,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铁丐显威破剑雨判官举手伏鳌拜
吴六奇叹了口气,双手握棍做了一个起手式,对着莫不凡道:“莫掌门,请了”莫不凡也不答话,拔出剑,一招“仙人指路”朝着吴六奇刺了过去,别看吴六奇一杆铁棍势大力沉,在吴六奇手里就像没了重量一般,被吴六奇舞成一团黄光,带着风声朝着莫不凡招呼过去。
李岩按着胸口,眼中浮现出一丝敬意道:“这吴六奇被称为大力将军,双臂果然有千斤之力,盛名之下无虚士。”黄铎道:“但此人却投靠外族,占我汉人江山,真是枉费了真身武艺。”李岩转过头来看着黄铎,道:“兄弟,但是此人刚才一番话说得却有道理,我竟无力辩驳,兄弟以为如何”黄铎默然不语,良久抬头道:“大哥,我不知道这些大是大非,我只知道鞑子杀我父母,我一定要为父母报仇”李岩笑了笑,道:“也对,这些大是大非,孰是孰非自有后人论断,我在这里操心个什么劳子。”
莫不凡也果然不负潇湘剑雨的盛名,一柄长剑舞的滴水不漏,仿佛是几柄剑共舞一般,莫不凡走的是轻灵敏捷路子,吴六奇走的是大开大合的霸道路子,一时间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堪堪斗了百余招。
吴六奇心下焦躁,高声道:“莫掌门,在下敬你是条好汉,不愿与你生死相见,不如共同归顺大清,谋个一官半职造福百姓。”莫不凡怒道:“莫某就是丢了这条性命,也不做鞑子走狗”吴六奇怒喝道:“那就休怪在下手下无情,得罪了”只见吴六奇棍法忽的一变,招招直指莫不凡要害,出招速度似乎比莫不凡还快了一份。”
李岩大惊,道:“不好,吴六奇刚才还一直留手,三十招之内莫不凡必败。”莫不凡眼见吴六奇势如疯虎,棍棍要命,顿时觉得压力陡增,刚过五招已显败势,吴六奇抓住莫不凡一个变招不及,大喝一声,一招“棍定乾坤”,一棍子戳在莫不凡胸口,莫不凡闷哼一声,就像断了线的纸鸢一般朝后飞了出去。
川湘好汉顿时一片寂静,各好汉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也非是各位好汉怕死,但如莫不凡这种川湘武林界成名多年的高手都败下阵来,怕自己贸然上去既丢了性命,又堕了川湘豪杰的名头,得不偿失。
鳌拜仰大大笑,道:“川湘武林,不过如此,劝尔等速速归降,不然某家今日就血洗衡山”忽然,一道洪亮声音怒吼而至“蛮夷安敢放肆,真当我川湘无人”话语中一片浩然正气,振聋发聩,众人耳朵之辈震的嗡嗡作响,鳌拜暗道不好,四周眺望,未见人影,大喝道:“是那位英雄在说话,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吴六奇手朝着祝融峰一指,道:“在那里”众人转头看去,一道灰色人影正从峰顶疾驰而下,鳌拜心下大骇,暗道:“早闻内家功夫深厚者有千里眼顺风耳之能,我道是中原人自吹自擂,今日见此人距离甚远竟能听得我说话,虽不说有顺风耳之能,但也相差不远矣。”
莫不凡对着那倒灰影定睛一看,脸上满是惊喜,暗道:天不亡我衡山,此人一来,衡山无忧矣”
只见那道灰影迅速来到阵前,直到灰影停下,众人才看清楚此人面貌,原来是一个须发皆白老者,神情虽然祥和,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有道是:
灰袍轻袖走天涯,心有菩提气自华。
判官笔下无冤鬼,何为正道何为侠
只见老者盯着鳌拜,淡淡发话道:“可是你笑我川湘无人”鳌拜面色一正,道:“鳌拜坐井观天,妄语了,不知前辈是”
鳌拜话音未落,只见莫不凡对着老人拜倒,高声道:“莫不凡见过师叔”老者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老夫本不想出面,一来是我与你师父有兄弟之情,不忍看衡山灭于一旦;二来此子小觑我川湘豪杰,老夫也不愿川湘武林被堕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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