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大惊,指着高鹏喝道:“无耻鼠辈,竟然在茶里下药”高鹏狞笑道:“只可惜这大漠化功散起效太慢,还让你害了我兄弟性命,反贼受死”高鹏拔出佩刀,一招力劈华山,使出浑身力道,朝着李岩脑袋直直劈了下去。李岩此时内力大损,不敢硬接,拿出折扇斜着一架,佩刀劈在折扇上打出了丝丝火花,高鹏大惊道:“精钢扇”李岩不敢停留,扇子斜着一带,一个四两拨千斤,佩刀方向一转,朝着一起扑上来的另一个汉子砍了过去,高鹏怒目圆睁,想要收回佩刀,可全力一刀岂能收发自如那汉子哪能料到手足同僚会给自己一刀高鹏此招又是全力而发,既快且狠,那汉子没来的及反应便被斜着劈成了两半。
瞬息之间,又死一大内侍卫,转眼只剩二人。李岩硬接了高鹏的全力一刀,震的虎口开裂,手中折扇都有点拿捏不稳,高鹏看着自己误杀了自己兄弟,不禁心如血滴,双目眦裂,死死的盯着李岩,恨不得啃其骨,啖其肉,咬着牙关道:“好一个白衣书生,连害我两位兄弟性命,逆贼,今日有你没我老二,上”
这次,高鹏二人不敢放肆托大,朝着李岩出招时出七分,留三分,与李岩开始游斗,照此下去,李岩内力不济,怕是耗不过一炷香时间。李岩又如何不知二人想法,不禁心中急躁,冷不丁背后被高鹏划开了一条深可见骨口子。
李岩心一横,一个踉跄,卖给二人一个破绽,老二心中狂喜,单刀直入,想给李岩来个穿心凉。只听得李岩冷笑一声,忽的身子一斜,化扇为刺,直直刺进老二咽喉。此时,高鹏的刀也到了李岩面前,李岩变招不及,只得侧过身子,避开胸口,肋下又挨了高鹏一刀。
李岩盯着高鹏,忽道:“且看西洋雷火弹”手从怀中兀的滑出出,一团黑影从李岩手中飞出,直至高鹏脚下,高鹏怎能不知那西洋雷火弹的威力挨着一下,任你天仙下凡,怕是也救不活的。高鹏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吓得脊背发凉,脚尖往地上一点,朝后飘去。只见黑影一下摔在地上,高鹏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钱袋罢了,转眼朝李岩望去,李岩早已跃上驿站旁的一匹马,驾马朝南狂奔而去,远远听见李岩大笑道:“高侍卫,地上是给你的买马钱,小可读书人,不像你们这些鼠辈如此下作”气的高鹏是七窍生烟,转眼看向那被他称作“老二”的汉子,双手捂着脖子,血咕嘟咕嘟从喉咙里往外冒,张着嘴巴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眼看也是不活了,高鹏含着泪怒吼一声,道:“三位兄弟,我一定斩下李岩狗头来祭奠你们”说罢,狠下心扭过头去,一跃而起,跨马朝着李岩方向疾驰而去。正是:书生惹祸因纵酒,侍卫丧友为功名。欲知高鹏自去李岩可还有命留在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李岩求生入破庙黄铎智勇诛高鹏
话说满清入关,在扬州受到军民抵抗,激战数日,破城之后,清兵屠戮劫掠,十日不封刀,几世繁华的扬州城是时“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有道是:
闯王私欲起狼烟,百万铁骑破中原。
阉宦手弄朝中事,金戈长驱捣黄龙。
红衣火炮今尚在,寻觅不见袁崇焕。
莫道江南尽书生,英烈榜里冠扬州。
扬州城外的一间破庙中,一个十四五的男孩正架着一口破锅念叨着:“你姥姥的,啃了几天草了,今儿个好不容易插到条鱼,一定要好好祭下小爷的五脏庙”说罢,拿起火石开始生火烧鱼,不想不少柴火都已受潮,眼看着柴火就不够了,男孩哀叹一口气,道:“也是小爷我倒霉,吃个鱼还能生出这些个事端。”耸拉着脑袋走出破庙便去捡柴火。
话说李岩身负重伤,神智也已有些许迷糊,想到身后还有人在追赶,李岩策马狂奔,不敢有丝毫懈怠,胯下之马虽然神骏,但也终究有精疲力尽之时,只听那马长嘶一声,两只前蹄一软,朝前跪了下去。这可苦了马背上的李岩,尚未来得及反应便从马上被摔了下来,李岩重伤在身,精疲力竭,已是饿的眼冒金星,这一摔可真是把他摔的七荤八素,不知天南地北。
看着马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看着就不行了,李岩摇了摇头,转身踉踉跄跄的走进了一所破庙。忽的李岩味道一股鱼香,定睛一看,面前放着一口破锅,里面正煮着一条鱼。李岩心中一惊,转头张望,发现四下无人,李岩暗道:“难不成是我李岩命不该绝,天见可怜,菩萨赐我一锅鱼汤”可笑这书生也是饿昏了头脑,却不去想菩萨乃是慈悲之心,又如何会与他鱼汤饱肚
李岩赶忙到蒲团面前,朝着菩萨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菩萨相助,他日我李岩若有翻身之日,必为菩萨修葺宝刹。”话毕,李岩就坐到破锅面前开始大快朵颐,犹如饿死鬼投胎一般,昔日读书人的斯文早已被这厮抛到爪洼国去了。
却说李岩正快意喝着鱼汤之际,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嚎叫,吓得李岩差点岔过气去,呛的李岩连声咳嗽一番方才好转。李岩回头一看,一个抱着柴火的男孩正瞠目结舌的盯着自己看,当男孩的视线转移到李岩手上那条比自己连还干净几分的鱼骨头时,男孩怀里报的柴火“啪”的掉在了地上,小脸涨的通红。
男孩冲到李岩面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拉着李岩的袖子大声嚷嚷道:“该死的偷鱼贼,还我鱼”李岩老脸一红,心道:“我怎么着也是个秀才,偷吃了一个小顽童的鱼,倒也真是有辱斯文。”忙笑道:“小兄弟莫急,不要你报个价,你看这鱼就当是卖我如何”男孩止住了哭声,红着眼睛看向李岩,狐疑道:“你这穷酸鬼一身破烂,还带血污,万一你这贼人把我骗去卖了可如何是好”李岩一阵苦笑,道:“我堂堂读书人,岂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下作勾当”忽然,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李岩一惊,心道:“莫不是那个该死的大内鹰犬追过来了”忙对男孩道:“小兄弟,实不相瞒,我被恶人追赶至此,望小兄弟为我遮掩一番,如我李岩能躲过此劫,小兄弟厚恩了李岩没齿难忘”小男孩听到这话,止住了哭声,看着李岩问道:“李岩莫不是闯王麾下李岩李公子”李岩抱拳道:“正是在下,一切仰仗小兄弟了。”说罢,李岩翻身上了神坛,躲在佛像身后。
李岩刚藏匿好后,一个粗狂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该死的酸秀才,还这能跑,累死你高大爷了。”高鹏边说边从破庙外迈了进来,看了一眼坐在破锅旁边烧汤的男孩,喝问道:“小子,告诉官爷,叫什么名字啊”男孩一脸畏惧的答道:“禀报官爷,小人名叫黄铎。”高鹏满意的点了点头,掏出一锭碎银子,道:“黄铎,门外那匹死马的主人你可有见过要是知道他的去向,告诉官爷,这锭银子就是你的。”黄铎看着银子眼睛一亮,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定一般,懦懦道:“官爷,小人确实见过那骑马之人,是一身带血迹的书生。”
佛像后的李岩心中一紧,不禁暗叹自己所托非人,便要出去与高鹏做最后一搏,却听黄铎接着道:“小人看他下马之后,往东跑去了,小人见他一脸血迹,莫不是在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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