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泛白,隐隐带香。看得片刻,她突地轻轻一笑,伸出手指点在小人的头上。
“我是沐若白,今日要讲的便是”
光影交织的沐若白在梦清雪面前活蹦乱跳着,一旁的岳玲娇看得心酸,终是没忍住掩面轻轻低泣起来。
杜笙梅看着心爱的弟子变成这副模样,心中一软却始终没有拉下脸面,冷声开口。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从今日起,你潜心在山上修炼,若被我得知你私自下山,师徒不认”
正说着,她又转头朝岳玲娇吩咐道:“玲娇,且看好你师姐若未尽责,同罪当处”
说罢,杜笙梅再也不看房中的两人,转身离去。
“师师姐。”
岳玲娇见师父离去,一抹眼泪缓步来到梦清雪身旁俯身蹲下,轻声安慰着。
“玲娇,他不会死的不会的”
梦清雪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悲痛,转身扑进她的怀里,失声痛哭。
“我我知道。”
岳玲娇暗叹一声,搂着梦清雪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的酸楚。
此时,阳光斜斜洒在门内一尺之地,已不甚明媚
云梦境外,某处偏僻的荒野上。
此时已是夜深,呼啸的寒风由南至北刮过,卷起无数残枝落叶在空中纷飞。
一个人影孤立在荒野上,只见他脸面被一阵流彩炫光遮住,看不清真容。身上的黑袍正随着寒风飘荡,看上去莫不诡异。
“咻”
三名黑袍人从林间窜出,稳稳落到人影前俯身拜了下去。
“怎样”
人影并未转身,清冷的话语陡然响起。三人对视一眼,艰难开口:“未找到。”
“恩”
人影听得一愣,转过身来,虽看不见容貌,但三名黑袍人只觉得置身于冰窖一般,丝丝寒意袭来,冷颤不止。
“八卦门门主至死也坚持说八卦流落在外,不知所踪,想必是真的。”
人影看着他们,沉吟片刻后又突地询问出声。
“处理得怎么样”
“全靠寻常铁剑解决,未留下我们的痕迹。”
“铁剑拿来”
黑袍人听得此声一怔,翻手将那柄细剑呈了过去,人影将其拿在手中一阵打量,眼中突然一凝,悍然出手。
“咻咻咻”
细剑在黑夜中快如闪电,霎时便朝着三名黑袍人刺去。
“你”
三人大惊,连忙运起真气抵挡,却是徒劳无功,顿时额头上便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尽皆轰然倒地。
人影翻手收剑,转身离去。荒野上只剩下了些狂野的风声,呼呼作响
已是快入秋了,烈日变得不再炙人,只是漫天的黄沙依旧让沐若白吃了不少苦头。
此时他正走在回银杉城的路上,恍然间抬头,只见天空不知何时变得有些阴霾起来,许是快落雨了。
怎么回事
心中没来由升起一阵烦躁,如魔障一般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呼”
想了半天却每个所以然,沐若白摇摇头,长舒一口气,看着近在眼前的银杉城又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天意微凉,温暖宜人,银杉城中熙来攘往的人群,脸上都挂着微笑,享受着微微秋意。
沐若白一整身后的竹篓迈进酒楼,眉宇间的忧愁却是更加重了几分。
“哎,你们觉得仙种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谁知道啊,依我看你倒是将心思放在寻玉石等宝物上还要靠谱些,说不定就一夜暴富了。”
酒楼中叽叽喳喳闹成一片,热闹非凡。沐若白扫视一圈,正欲寻个位置坐下,恍然间却隐约听见众多声音中,八卦门三个字尤为刺耳,当下心头一惊,目光朝着一个角落看去。
“听说八卦门不知做了什么,被仇家寻上门去给灭了,真是”
一个中年汉子正说得兴起,突然领口被人揪起,大惊间却见沐若白青筋暴起,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当下眉头一皱,不满道:“沐小子,你吃饱了撑得”
“你说什么”
沐若白死死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狠狠问道:“八八卦门被灭了”
“对对啊,你不知道么”
中年汉子被他的语气吓住了,连忙结巴开口。
“轰”
如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沐若白脸上顿时失了血色,看着同桌几人皆是不明所以的目光望来,他手中一松接连后退。
怎怎么可能,师父,大牛哥,小易哥
酒楼仿佛一瞬间静了下来,沐若白看着一众食客投来视线,当下只觉得心生冷寒,害怕不已。
“不不会的。”
“他他们不会有事的”
“啊”
沐若白宛若疯了一般兀自摇头自语,蹒跚后退间被门槛绊倒在地,终是清醒过来,哭喊大叫着朝城外跌跌撞撞地跑去。
“这”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中年汉子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又将其抛之脑后,坐下继续与同桌之人摆谈起来。
本就不甚明朗的天空仿佛一瞬间沉了下去,更显阴暗
第一百一十九章割袍断义
八宝镇外几里处,一座义庄孤零零地伫立在树影婆娑间,显得异常阴森诡异。
守庄人没见踪影,多半偷懒困觉去了。
“咚,咚。”
一个被黑袍笼罩的身影缓缓踏入义庄中,步履间甚是沉重。
“师父,大牛哥,小易哥,我来带你们回家了”
一阵沙哑的声音在义庄中回荡开来,片刻之后,人影已是从庄内离去消失,只留下三具空荡的棺木。
八宝山上,红墙大院后一片空地上多了三个凸起的坟包。沐若白跪在坟前点好香烛,又拿起纸钱往身前的火簇中丢去,目光一片呆滞。
“师父,您老腰疼,有什么事让他们干就好,别再操劳了。”
“大牛哥,我给你烧了两个媳妇,你要照顾好师父啊”
“小易哥,加油考个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