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真假世界04(2 / 2)

再苏就炸了[快穿] 朝邶 1925 字 2023-10-14

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之前那些人会求着从这离开,这个也不会例外。

方灼起身去花园里逗了逗狗,等到午饭做好,替陈嫂端到饭厅,便端坐着等周猝下来用餐。

周猝今天气色比昨天好些,方灼老妈子似的,笑着往他碗里夹菜,“你多吃点,身体健壮。”

看着那双沾过口水的筷子,周猝直接把碗给挪开,“抱歉,我嫌脏。”

方灼热脸贴冷屁股,心里很不爽,开始翻旧账,“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对我又舔又吸。哦,还咬了我一口呢。我没嫌弃你,好意思嫌弃我?”

周猝下意识看向他的脖子,白净的皮肤上绽开一朵红印。

方灼又说:“你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

周猝:“抱歉。”

方灼没有听出任何歉意,埋下脑袋大口扒饭,把那一粒粒米当成了周猝,一口一口嚼碎咽下去。

眼看着就要嚼完,大厅忽然传来脚步声。

那脚步越来越快,一道人影冲进来,抓住桌沿用力一掀,饭菜随着翻转的桌面摔了一地。

方灼闪得快,挑了下眉,站在一旁继续嚼米饭。

周丞径直走到周猝面前,提起拳头想揍人,但触及对方那双黑得不正常的眼睛,心头没来由的畏惧。

为了挽救颜面,他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

“你他妈给爸下了什么蛊!”声音大的要把房顶掀起来。

他就不明白,怎么他玩儿男人就被整天逼逼,这野种玩儿男人他爹就上赶着送人!真他妈见鬼!

周猝站起来,比周丞还要高出半头,精壮挺拔,说不出压迫。

周丞被他盯得后退一步,“怎么,你还想跟老子动手啊!”

“你也配?”周猝的视线划过站在一旁的方灼,转身朝楼上走去。

周丞火气上涌追上去,嘴里开始喷粪,什么难听骂什么。方灼这个吃瓜群众也紧跟其后,刚到二楼,就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

周丞像个玩具被人掐住脖子,两腿悬空,固定在墙上。因为呼吸困难,他的脸和脖子涨得通红,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

方灼吓得倒退两步,又冲过去抓住周猝的手,“你冷静点,他可是你亲哥。”

这句话成了催化剂,周猝没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眼看着周丞脸色发紫要不行了,方灼张嘴朝着那只手咬下去。鲜血渗出,又腥又甜。

周猝胳膊僵了一下,五指松开。

周丞顺着墙坠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方灼没理他,蹭掉嘴角的血,冲着周猝大吼:“你是不是疯了,杀了人你也要坐牢!你才二十几岁,人生不要了?”

他确定,刚刚周猝是真的要杀周丞。他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关傻了,连最基本的道德观都没有了。

事实上,周猝真没有。所谓的道德和底线,早就被研磨成粉,被吹得一干二净。

周猝低头看着手腕上出血的齿印,“我不需要你关心。”

呵呵,老子只关心任务。

“我关心你呢。”他抿了抿嘴,解释道:“他要是死了,我也会成为嫌疑人。”

周丞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脖子往楼下跑,心头像被泼了一碗油,焦灼得厉害。他隐隐察觉这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似有挣脱牢笼的趋势。

刚刚要不是许未来,他这会儿怕是已经挂了。

想到许未来,周丞溜到半途的脚顿住。人家好歹救了他一命,放着不管也太畜生了。

一咬牙,扭身倒回去,抓着方灼一起逃命。

方灼想留不想走,没几步就甩开他。周丞焦急,没察觉他的情绪,崩溃的抱着脑袋,“难怪我老子把他关在这儿,原来是有狂躁症!”

方灼木然:“他有狂躁症我也喜欢。”

“……口味还挺重。”周丞催促,“啧,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方灼诧异睁大眼睛,周丞见他傻愣着,爆了句粗口急躁道:“而且就他那逼样,能艹你几下?以后恐怕连x生活都没有!”

能艹几下方灼还真不确定,也不打算确定。

“这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懒洋洋的把手插兜里,听着脚步及近,方灼突然咧嘴,“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脚步声戛然而止。

周猝就站在楼梯口,捏着拳头,目光胶着在方灼背上。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跟着周丞离开,眼帘垂下,遮住了其中暗沉翻涌的眸色。

——

周丞开车载着方灼离开别墅区,半路就把人给抛下,顺带扔了一张支票。

方灼看也没看就揣进兜里,打车去孤儿院,匿名全给捐了。随后回了趟家,带上钱约出债主,把债还了,顺便还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个意外消息——

带领周家发迹的现任家主,周鹤年老先生,下周三要举办八十大寿的寿宴。

周猝和周丞这一支只是周家分支,真正的周家掌权者远在东郊主宅,现今已经很少露面。

周家的发家史并不是秘密,周鹤年大概生来就是吃风水堪舆这碗饭的,悟性和天赋俱佳不说,还很有市场眼光。学成出师后,他背着吃饭的家伙,直接北上帝都。

在帝都这样的城市,达官显贵多了去,谁都想官运亨通、财运发达。起初周鹤年还得上门求着给人看风水,后来就成了别人抱着金银都难以见上他一面。

周鹤年有了钱,就开始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儿子、亲戚一箩筐。他索性给大家明细分工,除了在亲族中选些资质好的,跟着他学习堪舆,其余的,一部分人负责宣传推广,一部分人则专门负责赚钱,以维持这个庞大家族的开销和运作。

周父就是这最后一种。

既然是八十大寿,周父和周丞是肯定要去的,至于周猝,难说。

方灼阔别债主,直奔超市。

他体温偏高,被太阳一晒汗水狂冒。等他走进超市的时候,浑身几乎湿透。

方灼在酒水区搜刮了几瓶高度数二锅头,又去买了堆小零食,抱着鼓囊囊的书包坐上公交车。

春末夏初,路上葱绿一片。

方灼下了公交车,沿着绿荫道跑了大概一公里才到别墅区。

这个时候,周猝正站在书桌前些毛笔字,方灼一进书房就被纸团砸个正着。

周猝的耳朵动了一下,头也不抬继续写字。

多次被忽视,方灼已经习惯,轻轻敲了敲桌面,“我买了酒,今晚咱俩喝两杯?”说罢想起周猝身体不好,又问,“你这身体能喝酒吧?”

周猝手腕一顿,毛笔在纸上晕染出一团墨迹,他随手揉成团扔到地上,看样子有点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