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高冷师尊坏徒弟34(2 / 2)

再苏就炸了[快穿] 朝邶 3305 字 2023-10-14

“你刚刚笑了吧,看在我逗你开心的份儿上,放我出去呗。”

周猝的唇角压了下去,曲着手指在门上敲了下,转身走了。

方灼硬是从那一声轻响中听出了“想得美”的意思。

“猝猝越来越皮了。”方灼叹了口气,去拿手机。

黑白屏上啥都没有。

方灼:“阿三哥,你玩儿我呢。”

233:【没有,是信息发送到半,被主系统截回去了。】

方灼:“……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233:【周猝的情感在刚才的确有剧烈波动,但他出门以后就平静了。】

方灼:“……”

他可以确定,刚刚那一瞬间,他错失了一个亿。

不行,得赚回来。

方灼取过智能机,开始淘宝。

楼下大厅,每个人都仰着头往二楼看,想从那些细微的响动中听出一点蛛丝马迹。

可一见周猝下来,大家立刻回到忙碌状态,没事的也在找事干。

黑炭脸平时大多数时间都跟着方灼,两人关系不错,此刻他有点担忧,硬着头皮走到周猝面前。

“周先生,您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许少他是个成年人,这样关着恐怕……”

周猝像是听了冷笑话,“他那人记吃不记打,总要多收拾几回才能老实。”

方灼这种人就像是棉花,看着软乎,拿捏起来尤为费劲,力道重了轻了都不行。只有掌握好技巧,才能让他乖乖的。

周猝还在探索。

方灼同样也在探索,当天下午,他下单的乐高拼图到了,整整两千多块,能拼到吐血。

于是接下来几天,方灼主动被关禁闭,除了吃饭睡觉,被周猝绑在床上嘿嘿嘿,其余时间都窝在房间里拼图,必须要赶在周猝生日前完成。

周猝在七岁以前是过生日的,无论工作多忙,多累,周妈妈总会在12点前,为他买一块小蛋糕,点上蜡烛,让他许愿。

这样的画面,在他后来的人生中再没有出现过。

可是今年不太一样,他如今名声在外,即便不想声张,也有人上赶着登门送礼,索性在别墅搞一个小型的宴会。

宴会当天,各界齐聚,包括一些周家旧人,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代表着归顺。

在那些人对着周猝低头哈腰的那一刻,方灼就收到了消息,剧情线满了,五颗星齐活。

周猝亲手给方灼换上白色的衬衣,把领口扣得严实,手指拂过青年手腕,上面有一圈红色的痕迹,捏着他的下巴亲吻,嘱咐说:“别喝酒。”

方灼心说我今晚有大惊喜,别说酒,就是白开水都得少喝,否则关键时候跑厕所就糟了。

周猝拉着他下楼,丝毫没有避讳两人的关系,等于是公开出柜了。

参加宴会的人,个个笑容满面,心里究竟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方灼跟着周猝走了一圈,就自己回到楼上休息,他把巨大的乐高图拖出来,用毛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满意的看着自己杰作。

为了这拼图,手指头都要磨没了。

“阿三哥,你说今晚能咱们能走吗?”

233今晚也有点紧张,没玩儿游戏,【不确定,你加油。】

方灼咽了咽口水,这是他的第一个任务世界,希望能圆满。

解开衣领,走到阳台透气。

现在已经盛夏,尤其南城濒临海边,半晚时分太阳落山,不但不凉快,反而更加湿热潮闷。今天却有所不同,下午的时候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即时更新,说今晚有小到中雨,这会儿已经开始吹凉风。

方灼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思忖着要怎么把乐高图挂起来。

眼睛一眯,眉头皱了起来,远处有个人黑色的人影从一辆车的后备箱钻了出来,佝偻着腰,偷偷摸摸的,背上似乎背了个大包。

方灼揉了揉眼睛,那人又不见了。

难道看错了?

不可能。

今天宴会人多,方灼猜可能是小偷想趁机敛财,于是下楼,带了几个保镖人去停车处搜查。

保镖们逐一检查,一无所获。

“许少,没发现可疑人物,您看我们要不要通知周先生。”

“跟他说一声吧,我们再去里面看看,别惊动客人。”

方灼前脚刚走,之前停留的灌木丛里就钻出一个黑衣服的男人。

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伸出舌头舔了下干裂的最嘴唇,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方灼离开的方向。

一阵风刮过,方灼突然停下脚步,皱着鼻子闻了闻。

“我怎么闻到一股汽油味儿。”

那味道很轻,等几个保镖仔细闻时,已经彻底被风吹散,没了。

哪怕这个人喜欢周猝那个野种。

“你如果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趁早打消念头,周猝没钱。”他深吸一口气,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念在你救我的份上,要钱我给你。”

方灼诧异睁大眼睛,周丞见他傻愣着,爆了句粗口急躁道:“而且就他那逼样,能艹你几下?以后恐怕连x生活都没有!”

能艹几下方灼还真不确定,也不打算确定。

“这件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懒洋洋的把手插兜里,听着脚步及近,方灼突然咧嘴,“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脚步声戛然而止。

周猝就站在楼梯口,捏着拳头,目光胶着在方灼背上。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跟着周丞离开,眼帘垂下,遮住了其中暗沉翻涌的眸色。

——

周丞开车载着方灼离开别墅区,半路就把人给抛下,顺带扔了一张支票。

方灼看也没看就揣进兜里,打车去孤儿院,匿名全给捐了。随后回了趟家,带上钱约出债主,把债还了,顺便还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个意外消息——

带领周家发迹的现任家主,周鹤年老先生,下周三要举办八十大寿的寿宴。

周猝和周丞这一支只是周家分支,真正的周家掌权者远在东郊主宅,现今已经很少露面。

周家的发家史并不是秘密,周鹤年大概生来就是吃风水堪舆这碗饭的,悟性和天赋俱佳不说,还很有市场眼光。学成出师后,他背着吃饭的家伙,直接北上帝都。

在帝都这样的城市,达官显贵多了去,谁都想官运亨通、财运发达。起初周鹤年还得上门求着给人看风水,后来就成了别人抱着金银都难以见上他一面。

周鹤年有了钱,就开始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儿子、亲戚一箩筐。他索性给大家明细分工,除了在亲族中选些资质好的,跟着他学习堪舆,其余的,一部分人负责宣传推广,一部分人则专门负责赚钱,以维持这个庞大家族的开销和运作。

周父就是这最后一种。

既然是八十大寿,周父和周丞是肯定要去的,至于周猝,难说。

方灼阔别债主,直奔超市。

他体温偏高,被太阳一晒汗水狂冒。等他走进超市的时候,浑身几乎湿透。

方灼在酒水区搜刮了几瓶高度数二锅头,又去买了堆小零食,抱着鼓囊囊的书包坐上公交车。

春末夏初,路上葱绿一片。

方灼下了公交车,沿着绿荫道跑了大概一公里才到别墅区。

这个时候,周猝正站在书桌前些毛笔字,方灼一进书房就被纸团砸个正着。

周猝的耳朵动了一下,头也不抬继续写字。

多次被忽视,方灼已经习惯,轻轻敲了敲桌面,“我买了酒,今晚咱俩喝两杯?”说罢想起周猝身体不好,又问,“你这身体能喝酒吧?”

周猝手腕一顿,毛笔在纸上晕染出一团墨迹,他随手揉成团扔到地上,看样子有点烦躁。

方灼悻悻的摸摸鼻子,厚着脸皮不肯走。能约到最好,不能约到嘛,再想别的招。

他站的有点累,眼珠子转了一圈,瞄准周猝和座椅间的缝隙,侧挤进去,坐在了椅子。一垂眼就看见男人被西裤包裹的屁股。

虽窥不见全貌,但可见一斑,绝对的翘挺马达臀。

方灼羡慕嫉妒恨,恶意的用手指戳了下周猝的腰,“喂,你到底能不能喝啊。”

周猝稳稳的一撇突然就歪了,腰背僵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能。”

方灼:“你声音怎么啦?”听着怪嗖嗖的。

周猝抓起再次作废的宣纸,用力掷出去,心情似乎更差了。

方灼识趣的起身离座,边走边小声嘀咕,“脾气这么烂,以后怎么找男人。”

周猝突然抬头,微眯着眼,眼神如鹰。

方灼硬气地瞪回去,又很快败下阵来,心虚间步伐越来越快,直到将对方锐利视线挡在门后。

——

为了营造“哥俩好”的气氛,方灼亲自下厨,拌了个口水鸡,又炒了盘花生米。他找不到白酒杯,就直接拿了两个小碗代替。一个碗里倒的是白开水,一个碗里是高度酒。

晚上九点半,他把菜和酒摆好,把人从楼上请下来。

周猝面无表情,方灼笑呵呵的把酒碗推过去,“咱俩能认识也算是有缘分,俗话说好兄弟一口闷,一人先走一碗。”

说完豪放的端起自己的白开水,一饮而下。

周猝也端起碗,放在鼻尖一闻,一股劣质酒精勾兑的味道,他嫌弃的皱着眉喝下去。

虽然周二少喜怒不显,方灼却觉得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错,格外好说话。于是眼疾手快,又给他满上。

果然,周猝虽然拧着眉,但并没有拒绝。

一来二去,两人各干了三碗,皆是面色无常,看不出醉没醉。

方灼探究的盯了周猝半晌,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喂,你头晕不晕?”

周猝抿着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伸手捏住方灼的脸,“你不是跟着他走了?”

“我就出去溜一圈,这不是回来了么。”方灼握住那只手,“爸爸扶你上楼好不好?”

周猝摇头,“我自己能行。”

他站起来,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根本不像喝醉的。但方灼确定,周猝就是醉了,而且还是一喝多,情绪就亢奋,话也变多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