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邪魅王爷替身妻12(2 / 2)

再苏就炸了[快穿] 朝邶 2123 字 2023-10-14

一开门,凌冽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而周猝侧躺的姿势和他中午下楼时一模一样。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这样吧。

方灼快步走过去,轻拍男人的脸,冰冷刺骨的触感冻得他把手缩了回去。

此刻的周猝面色青白,像是冰柜里被冻住的死人。

方灼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抖着手去探周猝的鼻息。随后又把耳朵贴近对方的心脏。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两样……周猝好像都没有。

“喂,你醒醒。”

“周猝。”

“操!死了吗!”

……

方灼手忙脚乱的摸出手机想打120,却发现一点信号也没有。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朝楼下跑。

一楼大厅空荡寂寥,阴森幽冷。

方灼打了个寒颤,摸黑找到灯的开关,“啪”的一声,白色光亮将他的心里的恐惧驱散了一些。

他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有线电话,大门又被反锁,于是绕到落地窗前,用力拍打,扯着嗓子大喊:“来人,救命,你们家二少不行了!”

落地窗外,两个保镖坐在草地上抽烟吹牛,听见身后的动静只回头瞥了一眼,就扭过头去。

他们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主家吩咐,无论晚上发生任何事情,都要装作看不见,听不见。

方灼脸色很难看的回到房间。

他趴到床边仔细盯着周猝看,兴许是体温太低,周猝浓密睫毛上竟然结出寒霜,他两只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

四周的冷空气像有生命般缓慢地流动,让人头皮发麻。

“周猝你想出去吗?”他靠近周猝,想获取一点安全感。

“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是为了你才来这儿的。”

床上的人已经昏死,根本听见他的诉求,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连嘴唇都变成了黑青色。

想到对方低如冰封的体温,方灼心里发憷,可是又狠不下心不管。他打了盆热水,用热毛巾给他热敷。累得他胳膊酸痛不说,收效甚微,索性把帕子一丢,较劲似的,死死瞪着周猝。

“操。”方灼咒骂一声,跳上床隔着被子把周猝紧紧抱住。

然,并没有卵用。

一咬牙,掀开被子钻进去。

身上薄薄的衬衣,一靠上周猝就被冻成了冰。即便有外挂加持下,方灼体温偏高,依旧冷得牙齿打架,抖成筛糠。

周猝看着病弱,贴近了才发现发现身形很结实,借着昏黄的灯光往下看,还能瞄见漂亮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

方灼借着东想西想分散注意力,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昏迷中周猝感觉到热源,这在从前是从未有过的。他下意识收紧四肢,生怕这可贵的温暖会逃跑,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掀起眼帘,入眼是一截修长漂亮的颈项,和被一片半掩半遮的精致锁骨。

灯光中,那片皮肤被沾染成温暖的蜜色,和他的体温一样温暖。青色血管被薄薄的皮肤覆盖着,它们在跳动,那鲜活的生命。

里面的血液应该比怀中这具身体更加温暖炙热吧。

被蛊惑般,嘴唇贴了上去,用力汲取吮吸。

第二次的搜查结果同之前一样。

这下子,就连方灼自己都怀疑会不会是眼花看错了,亦或者对方只是个普通的过路人。

陈嫂看他眉头紧皱,以为是太累,“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

方灼看了眼远处与人寒暄的男人,点了点头,“行,我先上去了。您能半小时后上来叫我吗?”

陈嫂笑着打趣,“是要送礼物给先生吗?”

方灼抿着嘴,有点不好意思,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用心的为人准备礼物,就是奇葩了点。

宴会嘈杂,二楼有点吵,方灼就去三楼找了间客房,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突然感觉腿上麻嗖嗖的,是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方灼猛地惊醒,入眼是一张戴着鸭舌帽,胡子拉碴的脸。

他吓得睁大眼睛,“你……”话未出口,就被用沾着乙-醚的毛巾捂住了嘴。

方灼瞪着那张脸,拼命在心里骂麻卖批。

半小时后。

陈嫂掐着时间上楼,她在二楼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反倒热得满头大汗。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热,难不成是空调坏了?”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空调正常运转。

陈嫂抹了把汗,正要把书房门带上,就听见窗外有人喊。

“着火了——”

“三楼着火了!”

陈嫂连忙跑出走廊,从楼梯口往三楼一看,一缕火苗飘了出来。

“坏了!先生!许少爷在肯定三楼呢!”陈嫂一边大声喊,一边往三楼跑。

她之前看见火苗就那么一点,还以为火势不大,上去才知道,整个三楼的走廊,两边全是火,空气里还有一股很浓的汽油味。

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楼下的人听见“着火”,第一时间就往外跑,一路上洒了酒水,撞倒了桌子,跑掉的鞋子到处都是,余下一片狼藉。

周猝追着陈嫂的声音上楼,刚到二楼就接到一个电话。

“你的宝贝就在三楼,不过你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

周猝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张先生,你如今戴罪潜逃,难道还想再背上杀人放火的罪名的吗?”

张胖子笑得张狂,“虱子多了老子怕个球,少废话,给你五分钟,晚一分钟我断他一根手指。”

陈嫂已经从三楼下来,害怕的拽住周猝的袖子,“上面全是火,还有汽油!先生我们要怎么办,许少爷还在三楼休息呢!”

三楼的火舌已经顺着楼梯扶手和地毯烧下来,周猝在二楼将自己淋湿,冲上楼去。

踹开第一间房门,没有,第二间,还是没有,第三间……

此时背后已经被火焰包围,退无可退,周猝来到最后一间,他的心在剧烈跳动,呼吸间都是焚烧的刺鼻烟。

他紧张的握住最后一间房门的门把,“咔嚓”一声,门开了。

方灼被捆绑在椅子上,嘴间横绑着一条毛巾,脑袋无力地垂着,脚边还放着一个空的汽油桶。

屋子里的火像是刚放不久,火势还不大,但蔓延很快。

周猝迈步的腿都是僵硬的,松绑时手在颤抖,绳子一松,青年就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