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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怀英也信鬼神一套,感觉周围阴森的廊道逐渐变得狭窄,而后再观两侧壁画内尽是一些地宫中被困之人临死的诅咒,要说不感觉害怕那显然有些夸大。

“听无双师傅说您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信奉鬼神啊,为什么现在进地宫里面反倒怂了呢”

“哦听你这意思,墨无双与你说过之前我与她在古桥镇一案的经历”

“额嗯,她说俺以后成年的标准线就是您这样的脑筋,所以举了个例子”

狄怀英见二人此刻有话相谈也不生气,趁着后面俩个人相互敌视而没时间盯自己的情况下,又朝着莽子身旁凑了凑。

“那她平常都是怎么和你评价我的啊”

“诶狄大人,您看在这么紧张的场合说这些合适吗”

莽子表现出一副很纠结的模样,余光瞥着狄怀英兴致满满的模样,显然心底叹了句师傅的朋友都不正常后,这才悠悠回忆道。

“师傅说过,您是她见过最胆小,最窝囊,最没有男子气概的人,甚至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师傅用手掌拍桌子都能将您吓出眼泪。”

“而后在逍遥王一案中,您多次欺骗师傅对您的信任,令她从头到尾都身处于炮灰的危险境地之中。”狄怀英:诶炮灰啥意思

“再之后在翠烟阁一案中,您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花瓶摆设,甚至案件还未结束便从香菱姐的窗口掉了下去,导致到现在身体都没有好过”

说道此处,莽子抬眼瞧着狄怀英的面色有些涨红,估计是被墨无双这种背后说人闲话的本事气得够呛,却哪知莽子忽的摇头笑了笑继而又道。

“可师傅也说过,当初在古桥镇一案,若不是您心细如发,只怕师傅早已经被县衙当作凶犯论处。”

“而后逍遥王一案,若非您胆识过人布下天罗地网,单凭那逍遥王的三万兵甲与惊天暗局,有可能已经造反炸飞了大明宫致李唐的基业于水火之中。”

“再之后的翠烟阁一案,若非您最后姑且师傅对于香菱姐的情分将她身世掩埋,只怕此刻香菱姐已然化作一摊枯骨,这又说明了您的仁义之心。”

“最后,莽子这里也是由狄大人救下来了一条命,所以于情于理您在师傅心中的地位都绝对不低。”

“正像她之前说过,文作狄怀英,武为李元芳,言观香菱姐,行效屠辰刚”

听到莽子话中的反转,狄怀英莫名面色变得更红,而后回头看见屈清月二人并未偷听,这便绕着手指碰了碰莽子的肩头。

“真的假的警告你可不许骗我,然后那个还有她有没有夸过我其他的方面”

“额,所以说狄大人,您究竟想问哪方面的东西毕竟现在地宫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命丧于此,而分心与您相谈的路上,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莽子显然对狄怀英有些无奈,但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此刻为保安全只能驻足于昏暗的廊道内,这才示意狄怀英问下去。

“就是诶呀,这个话怎么说呢”

“臭小子赶紧过来一趟,我有事情要问你一下”

莽子此刻正心想着怎样应付狄怀英时,却不料身后庾浩的方向朝着自己招了招手,如此才借机闪开来到后者的身旁。狄怀英:我我还没说完呢大叔:我猜给你一年也说不出来。

“你有什么事情找俺,若是还像方才的冷嘲热讽,劝您还是歇歇吧。”

莽子蹲下身子正见庾浩伸手掂量着一块方石,后者余光瞥了眼不远处仍旧纠结的狄怀英,遂冷哼一声应道。

“你小子早先进入过地宫中心,我且问你那玉玺的大小如何,毕竟这东西虽然在前几代王朝都嚷过在手上,但看如今的架势只怕没一个真的,所以也只有你清楚它的模样了。”

“嗯好吧,大概四寸见方的一块莹白色玉玺,上面雕刻着什么东西我也记不清楚了,毕竟当年我爷爷伸手捉向它的时候,只是揭开了盖子而已”

“这便已经足够了”

说着庾浩从身旁取来一截断兵削齐了四寸见方的模样,而后装在一个布袋系于腰间。

“你想玩偷天换日的把戏”莽子目光一闪明显清楚了庾浩的意思,且见后者冷哼一声不做言语,这便抬脚朝着廊道深处走去。

“喂路上小心点,这一条隧道都是惊动耳室中那个大家伙的机关”莽子见状皱了皱眉道。

“呵呵,我摘星郎君庾浩自幼便识得机关奇门,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拦得住小爷的眼睛”

话音刚落,且听一声脆响彻遍整条廊道,惊得庾浩慌忙低头看了看才发现此声与自己无关。

但回头时却发现身后隧道末端阴影内显出五男一女的模样,表情阴冷同时正有一个看似护卫的男人,踩碎了地上一块质地特别的青石砖

第七十九章交锋

在青石砖被踩碎的一瞬间,两方人都愣在原地,半晌除了狄怀英因为心惊而逐渐加重的喘息声,其余人的气氛却都安静得出奇。

“我认得你们,应该是昨晚入侵大理寺的那些倭国人对吧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随摘星郎君庾浩一声嬉笑,暗中招手唤三人慌忙躲在了自己身后,看来到了必要时刻,盗亦有道的规矩终究不会被遗弃。

“诸位在动手之前请稍安勿躁,且听在下一言,虽然我也很奇怪你们是如何寻到我四人踪迹的。”

此话既出,五名手持太刀的神卫仿佛受到了指令,而后让开条小路让幕后身着黑色长袍的西胁美智子走到身前,并且摘下了遮住面庞的兜帽,朝着狄怀英几人方向舔了舔猩红的朱唇。

“我也认得你,在大理寺历经惨痛代价后即将得手的时刻,你和那个叫做阿羅那顺的莽夫联手杀了我的一个神卫,破坏了我从头至尾所有的计划。”

“呵呵,这您可就是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打得过您的部下啊,毕竟我也只不过是长安城内一个飞贼而已。”

庾浩耸了耸肩,侧耳隐约听见头顶耳室内传来阵阵嘶吼声,显然按照早先莽子制定的隧道,已是无法离开此地前往地宫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