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胡雪瑶,若是真的引领进去,手脚笨拙的狄怀英绝对没地方跑
深深打量着面前身着劲装的中年男人,却见一个标准的国字脸上有着一双苍劲的眉。
“方才雪瑶姑娘出去了,这位客官过来只怕是要走空了。”李元芳瞧着对面那人沉声道,显然是不想让此人靠近头牌的绣房。
“无妨,我可以等。”
说着劲装男人寻了处空座,将一袋纹银摔在桌上,出手阔气直瞧得萧知音心花怒放
“诶呦李元芳赶紧去找头牌过来,人家刚才可是开价黄金千两,只求见头牌一面,这等好机会可不能毁了啊”
萧知音急忙催促李元芳两句,可还未等后者应答,却见青衣的胡雪瑶折身出了顶楼下来的影子,直见萧知音急忙挥了挥手帕亮声喊道。
“头牌姑娘,方才这位大人寻你黄金千两的价格,只要面见一炷香的时间,您看这位客人您是接不接啊”
胡雪瑶闻言,怔怔的瞧了眼劲装男人,随即稍作思索却是摇了摇头。
“萧知音,您也看到了,雪瑶姑娘暂时没有心情接客,而此时元芳也有些事情要去后庭,这人您来送吧”
说罢李元芳扭头刚想顺路朝着头牌的屋子方向疾行,岂料萧知音眉心一皱,瞬间撒起了泼。
“好你个李元芳啊让你尽本分好好招待这位大人竟然总想着跑,是不是着急去见你的小情人去啊”
吼道此处,萧知音猛地噤声,上下打量着劲装男人的身影,正有一抹阴狠的笑在嘴边浮现
“这位大人前来翠烟阁想来奔波劳累,而近日头牌姑娘因身体关系不宜接客,您看换个人怎么样我这里正有新鲜的嫩雏儿,等到过些日子您与头牌都缓过乏,咱们再谈见面的事情”
此话一出,李元芳哪里不知道萧知音又将坏主意打到墨无双的身上,当即紧握掌心锁链刀,凝眉瞪着萧知音喝道。
“不可”
有一种直觉提醒着李元芳,眼前的男人绝非常人,那种无意中散发出来的压力饶是自己都心胸发闷,若是墨无双见到连动一动都困难
毕竟,李元芳曾经答应过墨无双,就算自己死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哦怎么不可以妈妈走的时候你也在一旁,难不成现在反倒心疼起那个臭丫头了”
“这位大人您可别听他胡说,这个姑娘啊,可是我翠烟阁前段时间在百花齐汇上公认的倾城绝颜呢”
萧知音本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李元芳不屑与她计较,此刻将目光移向一旁饶有兴致的劲装男人身上,只得硬着头皮咬着牙道。
“这位前辈,方才萧知音所说的无双姑娘因前两日发生意外而身体欠恙,还请换个其他女子吧”
还不等萧知音张口破骂李元芳坏事,岂料这人竟抬起手掌拦住了萧知音接下来的话。
“哦无双姑娘”
“长相是翠烟阁历史上堪称倾城绝颜”
劲装男人恍惚了下双眼,随即看在身前的李元芳,嘴角却微微笑道。
“假如,我就偏偏想要点她了怎么办”
此言一出,整座大堂刹那间安静,只见李元芳皱了皱眉,随即鼓荡起身上澎湃的乌金色火焰般的内力直涨三丈高,直惊得萧知音等人连滚带爬的跑开,当真好强的威势
可劲装男人抱肩瞧着却是拧着手腕笑了笑,那模样好像一座巍峨山峰嘲笑脚下不断冲击的浪花一般。
“实力不错,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可惜,你未免对自己太过高看”
仿若火红色的巨龙嘶吼,厚重的内力轰然掀起,竟是刹那间便将李元芳的内力炸散,只听一声闷哼摔在堂柱上砸出道道裂痕,当真满眼的惊骇
“咳咳咳”血丝伴着嘴角流下,李元芳余光撇着头牌绣楼方向用力的咳了三声。
“来人带路今日我倒要涨涨见识,你们的这位无双姑娘,究竟能有多美”劲装男子仰头大笑,在“你们”二字中加重了音调。
第一次瞧见此刻李元芳已经无力招架,萧知音满心欢喜的为这位强者指引,再拉开房门后遂赶紧闪身。
而劲装男人阔步走到床前,想要见识下此女子的容颜时,却不料墨无双猛回头,四目相对却均是表情僵住了。
“无无双”
“亲爹”
第二十七章受人之托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自打在头牌房探索中听见门外李元芳沙哑的三声信号,伏在门口时却现当前胡雪瑶已经面若寒霜的临近房门。
当即因为恐惧,狄怀英纵身一跃,只能攀在窗栏上躲过入屋审查四周的胡雪瑶目光。可吊在外面又高又冷,伴着寒风灌了全身,狄怀英心里着实一阵悲凉。
求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好在线等,挺急的狄怀英
与此同时,在绣楼的另一侧同样上演着尴尬的场景
屋内墨无双蹙着两展烟眉的与墨霖山面面相对,在昏暗的红烛摇曳下,看模样身着劲装的墨霖山好似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脑袋一阵不知所措的同时,却瞧见墨无双伸出莹白的指节用力敲了敲桌面。
“亲爹,你够厉害的,终于有一天嫖到自己女儿头上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哪里弄钱出来嫖的不如救济一下你贫穷寒酸的闺女怎么样”
仍旧忘不掉离家时墨霖山只给自己留下了十两纹银的耻辱,既然敢点名翠烟阁的头牌,那现在这亲爹肯定富得流油
“别别介,这不是为父的钱”墨霖山掖了掖腰间的绣囊,看似生怕墨无双硬抢,而后却醒过神来盯着面前的女儿。
“话说之前你不是应该在张府吗怎么难不成那个狗日的张青锋把你卖了”
“嗯你说的兴许不全对,应该说是我也把他卖了”
想起这段时间蹲在天牢中无暇顾及的张青锋,墨无双干笑着耸了耸肩膀,而后扶起娇躯来到墨霖山的身旁面色郑重的瞧着他。
“对不起亲爹,你姑娘现在是大理寺的巡捕。”
听到墨无双自爆身份,身为父亲的墨霖山明显神色一怔,而后却满面沧桑的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