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中,皇后瞧着皇上神情不太好,便知道定是前朝又有了烦心的事情,于是遣散了宫人,轻轻地挪步到皇上伸手,伸出细白的双手,轻轻地抚上皇上的前额,帮他慢慢按摩起来。
皇上感受到来自额间的舒爽,微微一笑,抬起手,轻轻地握住皇后的手,拉她到一旁挨着自己坐下。
“皇上,可又是遇到烦心事了?”皇后坐下后轻声问。
“今日有大臣上折子请朕立储。”皇上握着皇后的手,轻声说。
“皇上正年壮,立储一事不急!”皇后连忙说。
皇上淡笑着摇了摇头,手轻轻地在皇后的手背上摸了摸,“朕不是因为立储一事,倒是今日有大臣提起了二皇子,让朕勾起了一些伤心事。”
皇后也愣了一下,这宫中有多久没有人提起二皇子了,久的自己都快忘了这宫中还有个二皇子了。
“二皇子怎么了?”皇后轻声问。
“太史令说二皇子才学兼备,也可立储。”皇上毫不顾及地便将前朝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皇后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了神色。
后宫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的,只不过一直以来皇后都以为自己的彦祀没有什么竞争,所以才不急于要皇上立储,如今听到外朝有人这般说,不由得也不安了一下。
“说起来倒是许久没有见过二皇子了。”皇后淡笑着,将脸上的不安掩盖掉。
“嗯,”皇上点点头,随后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皇后,“朕打算将他接回宫里来,你以为如何?”
皇后太后看着皇上,莞尔一笑,柔声说:“二皇子是您的儿子,皇上想接他回来,臣妾自然愿意。”
皇上满意地笑了笑。
江南王府,瑾瑜耐着性子等了魏子渊好一会儿,见他进来,便迫不及待地起身迎了上去,也不行礼,开口便问:“王爷,这二皇子是什么人啊?”
魏子渊轻轻瞥了一眼瑾瑜,淡然地走到书桌后坐下,轻轻地说:“二皇子便是二皇子。”
瑾瑜皱了皱眉头,赶紧又凑到魏子渊的桌边,“我是问这二皇子在哪,为什么我从未见过?”
魏子渊侧头,看了一眼瑾瑜,随即轻轻一笑,“莫说你了,就连今日朝堂之上奏请的太史令程超都未必见过二皇子。”
“没见过他都敢推荐啊。”瑾瑜感叹了一句,心里对这个神秘的二皇子越发的好奇起来,“那二皇子到底在哪?”
“皇陵,”魏子渊轻声吐出两个字,“七年前,德毓皇后去世,葬入皇陵,二皇子随母守丧,一直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