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地窨子里塞满满当当的全是钱。
还专门去买了好几卷编织袋和麻袋回来收钱。
骆听雨也不敢在家里数,家里有帮忙做饭的。
她给老父亲出主意,让他放下店里,单挤出一天时间来,就说去给合伙人‘汇’货款。
因为要清点,所以很费时间。
这样就名正言顺的把钱收起来了。
当然,他也没那么直愣愣的躺在果园里休息,他果园里有货呢,点出一批,分好,出来骑上摩托就去汇万和长乌区那边卖了一天,晚上回到店里,骑上三轮又出去‘接’了一批货,补家里的库存。
至于利润,骆常庆只能根据这段时间统计的数量来估摸个大概。
不到两个月,一百多万,说出去谁信?
利润高啊,一件挣二十多呢,有的一件挣四五十,卖了几万件呢。
还没去跟成大发算那边的分成。
家里好几个人的生日都没过,廖春华自己的生日也没过。
她都忘了,谁有工夫过生日啊?
小儿子说了,他们就是赶得早,等大家反应过来卖的人多,或者比照着做的人多了,就没这么畅销了。
所以骆常胜跟骆立春那天回来就吃了个闭门羹。
而骆常胜则看着老宅发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眼花了?
这是家里之前的老宅吗?
骆立春也愣怔。
骆常胜是完全不知道家里老宅改成楼房的事。
刘美青那个表妹为着菜的事已经跟他们生了嫌隙,加上刘美青又出了那档子事,人家早远出去了。
骆立春则是知道,但自己也说不上来一种什么情绪,愣是梗着脖子没回来。
当谁没见过楼似的,县城里那一排排的宿舍区不都是楼啊?
她大哥住楼都已经住几年了?
才不稀得回来看呢。
但是老娘生日不能不回来啊,结果还没进村就看见了那座醒目的三层楼房。
外墙是用瓷砖贴起来的,那大玻璃窗户,瞧着都能想象出里头有多亮堂。
骆常胜更是…呼吸加重。
不是激动,不是高兴,是一种很难以形容,集合了不可置信、嫉妒、泛酸、眼馋、认为骆常庆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房子的一种不忿的复杂情绪,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老二到底挣下了多少家底啊?
买了三蹦子,买了宅子,给老娘买了电视机……
现在都住上三层小楼了!
骆立春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最后才一激灵回神,道:“啥、啥事?”
“我说,这老二以前穷的时候就看咱不顺眼,这回行了,那双窟窿更得长头顶上了。”骆立春愤愤不平地道,“老天爷也是不开眼。”
冯亮也从震惊中回神,呵斥她:“你咋说话?咱本来跟他小舅就没有太大的矛盾,你咋那么大气性,整天就揪着他小舅不放。”
“不知道的就像你让谁挑唆了一样。”
说话的时候看了骆常胜一眼,他以前从来没当着大舅子的面说过这种重话,也没尝试着去揭他虚伪的一面,这冷不丁一说,他清楚的捕捉到了大舅子脸上的不自然。
“走了,看来他姥娘不是去了省城,就是去了公社,咱去公社找找,找不着就是去省城了,回头有空再来吧。”
廖春华在哪儿呢?
她嫌公社那地方不够她发挥了,让赵为国带着她去了津店……
廖春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跟小儿子这头拉不平家的外甥熟络起来。
一老一少看一个摊子,利润平分。
要不然看不过来,这衣裳超乎寻常的火。
拿少了吧,不够卖,拿多了吧,看不过来,怕让人偷,最后一合计,合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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