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斌继续自己的劝慰:“有条件的时候我们可以讲条件,没有条件的时候我们必须克服困难。比如这几片粗糙的黑面包,出炉的时间够久了,难免有些发硬、干燥地咯牙,其实我们可以这样解决。”
费希看到雷兹阁下把厚厚的面包片斜着放进汤碗里,稍微浸泡片刻,就小心翼翼地捏着一角提起来,致密的孔隙里吸足了温热的蔬菜汤变得柔软多汁,津津有味地小口吃着,给人的感觉还不错的样子,于是就忍不住动手模仿。
若不是鲁斌在法师塔的晚餐和早点露了一次身手,折服包括蒙巴顿大师在内,对食物异常挑剔的美食家,费希绝对不会如此顺从。
莫德尔的手也没有闲着,既然队伍里有两个人都这样干了,热衷随大流的他不会特立独行。再说了,雷兹阁下的阅历和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地甩他十条街,没有更好的办法想出来之前,还是听专家的主意比较划算。
细嚼慢咽地大约半个小时,鲁斌估计不会有人来了,就把另外一份几乎没有动过的晚餐取来独自享用。
费希、莫德尔以为雷兹阁下的食量就是这样与众不同,也就没有说什么,看着流浪法师慢条斯理的撕食口感粗糙的面包和风干的腌鱼,似乎非常享受的样子,让他们非常羡慕。
酒馆里喧闹的气氛从未停歇过,多数都是小镇过往商队雇请的佣兵,以及少数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冒险者。
一言不发引起的口角争执不时出现,或许为了一杯麦酒,就有两拨人发生斗殴,不过再激烈的场面也影响不到僻静的角落,只是让三人看了一场免费的表演。
晚餐过后,掌管钱袋的费希准备去柜台找酒馆管事要三间客房,鲁斌自告奋勇地表示愿意随她过去。
“其实入住的琐事和酒馆的伙计打交道就行了,不过只要你愿意,我想最好还是和你一起去,外面的世界很复杂,不比法师塔里规律节奏的生活。”
鲁斌站起身,稍微掀开自己的披风,露出厚厚的法术书的一角,彰显自己职业的最佳身份证明。
有他在前面开道就方便多了,无论是吹牛打屁的佣兵,还是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识货的人会自动让开,不想招惹上一位不知底细的施法者。
不过费希那张沾染灰尘也难掩的美艳容颜露面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人还是不少,于是很经典的一幕发生在鲁斌的眼皮底下。
一个性情粗犷的佣兵,在费希经过身边的时候,被同伴不断怂恿,借助微醺的酒意,伸手向她的屁股摸去。
“啪”
走向柜台的鲁斌,不时左右侧身前行,眼角余光早已笼罩着身后的同伴,看见有人想揩油,心里暗骂一句:“不知死活的家伙,费希身上的防护法术,就连我也不敢怠慢,就凭你,差地太远了”
他当机立断地转身将那只脏手中途截住,呼地一声,面前站起四五个壮汉,至于刚才那个试图伸手揩油的佣兵,早已抱着手腕躺坐在地上滚来滚去,就差开口喊救命了。
“哟呵装地还挺像的,想不到我今天还会撞上碰瓷的破事。”
鲁斌伸手将费希揽住,往身后拉扯过去,直面六个佣兵怒视的压力。原本平时有些娇气的费希,如今却乖乖地听话,躲在流浪法师的背后,发现从未有过的安心。
“这就是被人保护的感觉吗我太幸福了,雷兹阁下真是一个好人。”
不知不觉就被费希发了一张好人卡,鲁斌替她出头的意愿是如此的坚定,尤其是露出背后的法术书时,对面的几位佣兵里就有聪明的人,或者也可以说是自私自利的人,忍不住内心的惊慌不安而退缩了。
“哼现在变成五个人,我还以为他们想仗着人多,互相壮胆着给我一起上,原来不过如此罢了。”
一位施法者与五个佣兵近距离对峙,立即引起酒馆里所有人的注意,莫德尔正在往这里走来,不过爱看热闹的好事者将他挡在外围,想要挤进去非常困难。
鲁斌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谁先出声就等于示弱。片刻过后,不出他的意料,对面的佣兵左右互视,各自心里都打着鼓,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指责。
“外乡人,看看你干的好事,把我们的兄弟的手都打断了。”
鲁斌冷哼一声,牙缝里喷出刺骨的冷气:“他该死竟然敢把肮脏的手伸向我的妹妹,别说他的一只手,就是杀了他都算便宜了。更何况,躺在地上装死的人一点伤都没有。”
“外乡人,你太肆无忌惮了,在跃马镇还轮不到你做主。”
佣兵言语之间想祸水东引的心意太露骨了,别说对他们的脾气很熟悉的当地人,就连经验不足的费希也听出来了。
“不服就动手,唧唧歪歪地装大尾巴狼吗一个回合,我就能把你们都收拾掉,要不要上来试试”
鲁斌取下扣在背后的法术书,原本就被双方冲突引发的紧张气氛,顿时就像上弦的弩弓绷紧。
莫德尔透过稍微松开的人墙缝隙看见流浪法师雷兹阁下,右手擎出封面古怪的法术书,无风自动地翻开页面的一幕,引起周围所有人的惊呼。
“趁他还没施法,大伙并肩子上”
喊话的人双脚站在原地没动,往前跨出半步的四个佣兵,突然发现自己被朋友出卖了,正想回头找他算账,就在这个时候,鲁斌的左手动了。
“法师”藏在袖子里的手如同小镇中心街道的路灯,瞬间点亮透出隐隐的光芒,紧接着,被他事先捏在手里的一把铜币仿佛弹弓弩发射的铁籽,飞快地向面前的佣兵激射而去。
“啪啪啪”
一阵连绵的重物坠地的撞击声,连卖队友的佣兵也没有躲过,就被鲁斌的碎物散射的扇面攻击横扫,符能法术的少许余威波及到几个无辜者,不过在如此强硬作风的施法者面前,他们选择打落牙齿和血吞,捏着鼻子强行忍住。
识货的人没有几个看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鲁斌的法术快地要死,几乎瞬发地命中所有目标,所有人对他的感觉立即变得高深莫测。
躺在地上抱着手臂直哼哼的人,没等鲁斌蹲下去找他麻烦,连滚带爬起身,强行从人墙的缝隙里挤出去,逃到酒馆外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你们看,一点伤都没有的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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