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话音未落,又呼的一声飞入了林风的左目中。
“小雨喜欢这个姐姐,小雨在这里安家了”
左目中传来小雨欢欣雀跃的声音。
有没有搞错眼睛里面居然也能安家
“哥哥,噩梦女皇曼达芙妮的触觉异常强大,你必须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也就是黎明来临的一刻,选择潜入,才可能避过她的耳目,记好了哦”
“小雨困了,小雨要睡觉了,晚安,哥哥”
一个打哈欠的声音传来,不久就听到了甜美无比的鼾声。
林风有点哭笑不得,好在看似毫无头绪的问题总算有了解决之道。
林风选择盘膝而坐,一面回味各种技能效果,一面慢慢等待黎明的到来。
一遍一遍的反复琢磨觉悟,愈发感觉到这些技能和自身血脉的紧密融合,尤其是在和堕落鳄神战斗时被擒的那一刻,自己深刻的理解到了豁免的含义,那是一种超脱,超脱肉体和天地的束缚,从物质到精神上所获得的一种相对独立的自由。
隐隐中,一种踌躇满志的滋味愈加浓厚,回味无穷。
阴影神殿的边缘地带,林风盘坐的身影由明转暗,进而变得模糊,最终完全消融在天地之间,转而又浮现而出,直到身体完全凝实,如此循环往复,不知经历了几多轮回
终于,在光暗交替的一刻,林风的双目陡然睁开,身形飘然而起,扭动出s形的轨迹,嗖地冲入了那个巨大的气泡
此刻的林风已来到一片阴森恐怖的花园里。
林风毫不犹豫发动了潜行。
一棵古老的巨树出现在林风的眼前,干枯的枝干上没有一片叶子,挂满了毒蛇般蠕动的藤条,而在藤条的终端上悬挂着一颗颗血淋淋的骷髅头骨,阴风从骷髅的孔隙中穿过,发出呜咽的哀鸣,令人心魂酥麻。
“嗯我闻到了新鲜血肉的味道是谁我看到你了”
陡然间,那颗树干上猛地睁开一双巨大的眼睛,裂开的树缝中发出恐怖的威胁声。
一时间漫天藤条飞舞,尖锐的啸音此起彼伏。
风影发动,林风似乎化作了风,但有缝隙,便能一掠而过,毫无挂碍。看似惊险异常,其实如履平地。
饶是艺高胆大,林风也加了百倍的小心。
他知道不能暴露,否则,在没有进入地宫之前,被噩梦女皇曼达芙妮发觉,则很可能一败涂地
小心翼翼逃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林风开始仔细打量左右的情况。
就见一只乌鸦从空中扑腾腾落到巨树的枝干上,口作人言道:“范德萨,你的癫狂病又犯了一个早觉都睡不安稳,你这老疯子,小心女皇哪天把你劈了当柴烧”
“新鲜的血液的味道,我不会闻错的”巨树范德萨贪婪的说道。
乌鸦闻言,居高临下左右远近巡视了一番,复哼声道:“白痴,任何敌人都逃不过我伟大的阴影巫师易卜拉欣的眼睛噤声,否则我告知女皇陛下,定教你好看”
受到威胁后的范德萨心中恐惧,唯唯道:“知道了,伟大的阴影巫师大人。”
乌鸦易卜拉欣闻言,咒骂了几句,复扑腾腾飞走了。
范德萨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莫非我真的老了么”
不久后,这棵巨树终于闭上了眼睛。
花园里满布着稀奇古怪的邪恶生物,比如长着眼睛的仙人掌,生出手脚的滴血兰花,大如面盆的人面蜘蛛,等等,稍有动静,便会警觉活动,左右逡巡。
一着不慎,便会打草惊蛇
林风蹑手蹑足,仔细的察看着这花园内的每一个角落,希望有可能找到通往地宫的道路。
然而,他查找了数不清的来回,仍然毫无头绪。
莫非,地宫的入口不在这里
在林风准备离去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尼玛,不是盗贼奥兰迪吗
只不过这个盗贼如今长着一副死人般的尊容,脸上的腐肉剥落欲掉,白骨中似乎有蛆虫蠕动,嘴唇几乎烂光,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双目中的眼瞳早已不见,被换做两团不断燃烧着的绿幽幽磷火。
此刻,裹着一身白色尸布的奥兰迪举着一根白骨蜡烛,在雾霾中迤逦前行,不一会就出了花园,来到一处一眼看不到边的墓园边上。
就见墓园中骷髅头堆积如山,腐烂的棺木横七竖八,不时见磷火如豆一般在空中游走。少时就见一根枯骨的手臂突兀从棺材中伸出来,快如闪电捏住了一个不知名的腐肉甲虫,缩回棺中,传来不断咀嚼之音。总之,一切所见,无不令人毛骨悚然
奥兰迪踩着无尽尸骨,走到高高的土丘上,深深的嗅了一口气,露出万分陶醉的神情。
墓地上空飘浮的灰暗气息如无数条蛇一般缭绕而来,顺着奥兰迪的七窍钻入,奥兰迪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不时传出炒豆般的骨节爆响声。
正在享用美味的奥兰迪突然扭首看向林风潜伏的位置,眼中的魔火开始剧烈跳动。
二十九、索命幻阵
难道他看到了自己
握紧新月,林风宛如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发起惊天一击
却见奥兰迪又缓缓安静下来,吐了口浊气,摇首自言自语道:“命蹇时乖,想不到我曾经不可一世的奥兰迪竟然落到了这般田地倘若让我抓住那个命里的灾星,定要扒其皮,抽其骨,炼其魂,方解我心头之恨”
看到奥兰迪的咒骂,林风恨不得上前抽他两记耳光尼玛,老子惹你了吗你一再构陷老子,却弄巧成拙,实在是机关算尽,死有余辜
想到这奥兰迪自从遇见自己后便一再倒霉,心中不由一乐,暗道,尼玛,老子就是你命中的克星
须臾,奥兰迪吸足了死亡气息,下了骷髅土丘,一路兜兜转转,重新回到了阴暗恐怖的花园中。
也是是奥兰迪吸足死亡气息后太过可怕,那些邪恶小生灵心生畏惧,早远远躲了出去,倒方便了跟在后面的林风。
奥兰迪一路向花园的西北角行去,少时来到一座破旧的木屋前,正要弯腰进屋,却见拴在门口的一头凶恶的亡灵犬突然高耸起头,向着远处狂吠起来。
奥兰迪捡起一条破鞋跟狠狠砸在亡灵犬头上,骂道:“畜生,又发情了吗再控制不住就骟了你,省得你日日发骚”
亡灵犬给他砸得呜咽一声,显得很委屈。
奥兰迪随手解开绳索,牵着兀自不甘心的亡灵犬进了木屋。
林风等了好一会儿,听到木屋中没有一丝动静,这才蹑手蹑脚缓缓来到木屋边上,透过缝隙仔细察看。
屋里一张破桌子,几个破凳子,仅有的是斑驳的墙上挂着一个破钟表,钟摆静止不动,显然早就坏了。
奥兰迪到哪里去了
林风满腹疑云,也担心是圈套。忖思再三,还是决定冒险察看一番。
吱呀一声轻轻推开门,看见屋里的地上布满了灰尘,唯留两行新鲜的脚印延伸到钟表前的地上,却凭空突然中断,失去了以后的踪迹。
那显然是一人一狗走过后留下的。
一切显得太过诡异,心弦瞬间被绷紧。
踏着奥兰迪遗留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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