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火弹都是前奏,哪怕是突厥人使用冲车去撞击城门,亦无效果。最终还是回归了经常见识的攻城方式:无脑爬墙。当然还有个更形象的术语叫“蚁附”。
扛起梯子来,大家依次爬上去,空中望下去,就象一只只蚂蚁,蚁附两字形象无比。
城上当然不会放任大蚂蚁们爬上来,等他们上到一半时,城头的檑石木炮瓶灰金汁雨点般地打将下来,一下子把大片的蚂蚁给砸落
再爬,再砸,伴随着双方的投石车攻击和弓箭来往,惨叫声、弓弦声,石头火弹的迸击声,围绕着丰州城,喧闹无比。
远处观战的阿史那骨笃禄、阿史那默啜等贵酋的脸色臭臭的。
无它,突厥人的攻城表现拙劣。
他们不懂得配合,本来当城头火力挥到最大,将蚂蚁们统统打下来时,突厥人应该即时箭枝覆盖城头,予以唐军最大的杀伤,以掩护已军的到来。
然而他们的动作总是慢上一拍,要不射早了,要不射晚了,唐军从容地闪避,打击他们。
甚至贵酋们见到了一名突厥人好不容易从爬到城头,刚刚直起身,一箭把他射落下城。
从他背后射来的箭
他们的爬梯度远慢过上马度,爬得慢,在城下挤成一团,结果墙头上的什么乱七八槽的东西丢下来,怎么丢都怎么有。
突厥人惨叫着、被烧得焦头烂额,砸得头破血流
唐军的三棱箭头落在他们身上,重则当场毙命,轻着给放血,血流不止,他们的医护能力奇差,就算抬回去,也有得受唐军优良传统:箭头沾过粪
自韦晞系统开始,扩散全军,只要可能,攻击前箭头沾粪便,没的话擦擦泥土都好。
给敌人这样子的伤害,而唐军伤员必定有酒精蒸馏酒不是笑的,但酒精比较少见,毕竟比较贵,用于高级武官受伤的救治、茶水、生理盐水等冲洗伤口。
突厥人伤亡惨重,虽不是本族,而是征召的奚人、回屹人、契丹人等居多,但怎么都是自己人
阿史那默啜忍不住道:“可汗,我们不要攻打城池了,那得死多少人哪,我们打唐军援兵得了。”
“啪”一皮鞭抽在了他身上,阿史那骨笃禄怒道:“对比于打援,我宁愿攻城”
“唐军此番援兵是韦待价,他的后面则是韦晞,大唐第一战将,我们连薛公仁贵都打不过,还想打韦晞”
“但不打也不行,那就打下城池,重挫唐军士气,让他们知道,哪怕是他们的战神到来,也救他们不得”
一番话骂得诸酋哑口无言,竟无人敢笑阿史那骨笃禄胆怯,因为他们也好不了多少
若是牛叉,得啊,先请去打老韦,再打韦
攻城依旧,突厥人不顾死活地往丰州城下堆积人命,终有斩获。
先是四面围攻,之后东西对进,东面有唐将唐休璟死守,西面则渐渐吃不住劲,一名骁勇番将先登城,他高呼着“冲啊”招呼部下冲上来时。
赶到的令狐笑用脚一挑,地上一根短矛弹起,落在他的手上,用力掷出
一道急如乌光般的矛芒闪过。
番将的嘴再也不能够合拢,居然给短矛射进了他的嘴里,矛尖的另一头自后脑伸出。
精彩的一击,顿时城头上唐军喝彩声如雷
第五四五节勇气可嘉
令狐笑左右手不住飞舞,接连飞出六根短矛,出尖锐的呼啸声,打在突厥人身上,要不贯胸而入,要不正中突厥人的腰上,有一根矛直接爆头。
“杀啊”令狐笑左盾右刀,直杀进敌阵,
用盾将敌人的兵器架住,下方就手一刀,开他的膛破他的肚
盾击
重重一撞,对方倒跌而飞,摔了个四脚朝天,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令狐笑疾扑而至,一刀将那人钉在地上。
然后抢过那人手上的大弯刀,好整以暇地架住突厥人杀来的兵器,用力一旋,剖开了对方的喉咙。
盾牌断不可扔掉,因为突厥人会来无差别攻击,觉察到城头上的突厥兵死得差不多时,他们会用箭枝清洗城头,那时盾牌就派上用场了。
听着盾牌如雨打芭蕉的声音,感受到箭枝打在盾牌上的力道,脚下流淌着粘乎乎的鲜血,令狐笑笑了:“这就是军人的人生”
他就象个救火队员,哪里危机到哪里去,带领军队展开一个个的反冲锋,将突厥人打下去。
丰州城墙头上的唐军在他的带领下、感染下,又有着“大将军援兵就要到来”的信念支持下,充满了战斗的热情,一次接一次地将突厥人赶下城墙。
他们不怕死,他们的力气爆标
在唐军的凶猛面前,突厥给打得狼狈不堪,人家一刀和你换一命,力气大过你,这仗还怎么打
“啊”当着突厥贵酋的面前,几名突厥人从城头上跳了下来。
他们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登城,却给唐军逼下城去,有人当场摔死,头骨迸裂,脑浆四散,也有人摔了个双腿骨折,在地上哀哀叫唤。
噗哧一声恐怖的声响,一个突厥人跳将下来,正中城下的尸体,冲击之力何等巨大,双腿将尸体胸膛踩出了两个巨大的血洞,污血爆起,将那人转眼间溅成了个血人。
那突厥人竟然没有一点受伤,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地跑开。
“嗖”
城头处飞下一箭,准确地将他射倒,箭插在背心处,他在地上向着已军爬着,拖出了一条血路
不忍看他受罪,有突厥兵过去,“好心地”送他上路
唐军士气高涨,不仅表现在守城上,援兵同样攻势如潮。
霞光万道,衬托出杀气腾腾的青黄草原上
骑兵奔腾如潮,爆出响亮的、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口号
“大唐万胜,有我无敌”
气势雄壮,突厥人明明多过唐军,却觉得心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