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万胜大唐万胜杨将军威武”
大唐军队的呼喊声如天崩地裂一般,敌军士气大跌。
斗将就有这么个好处和坏处。胜则大振已军士气,败则让已军士气跌停板。
杨成献带着首级回来,李谨行大喜,立即传令“耀阵一圈”即让传令兵举着敌人首级在已阵主要通道上驰骋并高呼“沙餐山世已被大唐嵩阳县折冲府杨成献讨取”。
从此,“讨取”两字给派上用场,广为流传,无法回收,始作俑者冯小宝后悔不迭。
唐军取胜,耀武扬威,大大激怒了新罗人,很快地,一员新罗大将冲到阵上,让唐军见了都觉得辣手,只见他骑着一匹黑不溜秋的大马,一袭黑色衣甲,血红披风,人也生得黝黑,而且巨丑。
他眼向上翻、耳朵倾斜往上、嘴巴象猩猩下唇肥大、再有两个大大鼻孔翻上,露出黑黑的鼻毛。
生就“五岳朝天”面相,人高马大,凶神恶煞一般,手执一柄大大狼牙棒,吼叫道“瓦库沙呣”
大家听不懂他的土语,不过听到新罗人高呼的声音直指“一吉餐安那含”
绝大部分唐军不清楚“一吉餐安那含”的含义是什么,只有一些高级唐军将领才脸色一肃。
一吉餐是官职名称,安那含是人名,新罗官位大致分为17等,先前的大阿餐,下一级的“阿餐”和“一吉餐”、“沙餐”分别是五、六、七、八等,但是一至四等的官职很难拿到,因此“一吉餐”也相当于唐军三四品的将军级别。
不仅不低,还是杀手级人物
唐军营州上镇将宁柏自忖其勇,手持双铜锤,打了十余合,打没了一个锤子,失魂落魄地败归。
左郎将尉迟林的骑战、骑射颇佳,拿着大刀一柄,与安那含战了三合即知骑战不敌,即时拉开距离,取出一石五弓连射七箭
连珠箭威力强劲,,可惜安那含的狼牙棒大得可当盾牌,尽皆护持得住,来多少箭挡多少箭。
安那含拍马去赶尉迟林,他取胜无望,唯有败回本阵。
再到唐军猛将屈仲行,乃大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屈突通后人也,上阵用马槊,与安那含大战百合,两人都是重型兵器,打起来轰轰烈烈,兵器撞击火星火溅仿如打铁,两军将士看得痴呆
那安那含果然不凡,越战越勇,精神百倍,那柄狼牙棒尽在屈仲行头上挥舞,劲风如刀,刮目剃须,屈仲行渐处下风
“当”一声大震,激起的冲击波甚至让双方的旗帜发生波动。
屈仲行拨马而逃,他双手满是血,虎口皆震裂。
脸面殷红似流,安那含一击之威,让他气血逆行,已然受了不小的伤势,强按捺住,否则吐血。
身受伤,心较定。。。我们有战地医院
那里有名老中医,跌打大夫从军,不当场挂掉的话,区区小事还难不倒他们。
四个老中医倒有三个就在中军后面开设了小小的服务站,专给大将们医治,普通小兵就没那福气了,战地医院则设在大阵后方。
换作之前,没有老中医,在国外作战,只怕屈仲行要废掉了一身修为,日后身体麻烦不断
安那含连败三员唐将,没有斩将收获的原因是他的马太劣,托他上阵没问题,去追赶唐军将领就赶不上。
但无损他的威风,听他在那里用天知道的土语叽哩哇拉地乱叫一气,虽不解其义也知不是好话。
他得意洋洋,竟然没有第四个唐将敢出战迎敌
军中司马曹文选见势不妙,急急请示道“两位大将军,是否决战”
斗将不行,那就斗兵呗,想来我军绝对不会落于下风。
“不可”高侃与李谨行齐齐否了他。
“谁人可败他的,立升三级武散官”高侃下令道。
竟然有这等美事
两位大将军不惜重赏的原因是大唐与国外部族相争,无论是斗将还是斗兵,大唐基本上都占据上风,大唐将星层出不穷,力压诸部外族,心理上大占优势。
让新罗占了上风,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因此斗将还是继续,至于斗兵,反正兵都放在这里的,打不了明天再战呗。
传令兵连呼三次,立有三将策马近中军帅台前请令道“某谁谁谁愿力斩此獠”
高侃与李谨行看看后,两人交换一下眼神,高侃手指道“你去”
大家定睛一看,居然是嵩阳县折冲府果毅都尉程伯喜,出来三人中最低级的军官,小字辈,还不到二十岁,大将军让他出战
程伯喜却是不慌不忙,拱手道“得令”。
第一九五节三板斧半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如果有的话的事情发生了,程伯喜无人看好,甚至连他家兄弟杨成献见他出战也是苦笑,还得准备出阵接应他。
见到来将似乎不甚出色,要气势没有,要强壮也不够,安那含颇为瞧不起对方,可没想到的是程伯喜宣花斧三板斧使将出来,将他吓了一大将
第一斧劈脑袋
用斧子从上往下砍斧头快如疾风,安那含心中一凛,急用狼牙棒挡格。
第二斧鬼剔牙
程伯喜根本不与对方兵器接触,立收斧头,献斧纂,攻击安那含的面部,就象用牙刷给对方刷牙一般。
速度快,来势汹汹,要是让那斧头砍中了,满排牙就不要了。
安那含狼牙棒慌忙下沉,对方斧头又转方向,两马错蹬时,回身横扫。
第三斧,掏耳朵
安那含不得不用狼牙棒护住面门,程伯喜的斧头掠过,始终没有与对方狼牙棒硬拼一记。
他的斧法乃下劈、横抹、斜挑关键动作,乃斧法的精华所在,简单而实用,让安那含吓出一身冷汗。
但仅此而已,只要双方第二次照面时,安那含必给他一个好看
但安那含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他们两马即将跑开时,程伯喜抓着斧尾,就手一甩
嘿嘿
斧头弧尖捅进了安那含坐骑的眼处,一勾
出其不意,那马给捅了菊花,痛得它长嘶一声,因为眼给勾着了,不能畅跑减痛,它前蹄高举乱蹬,险将安那含给颠下马去,也顺便让斧头退了出去。
他光顾控马,没想到程伯喜拨马飞快回转,超乎他的想象之中,瞬间到得他右侧,斧头再来一记横抹。
血光飞迸,安那含丑陋的头颅与身体告别
gu903();安静,现场安静,没有意料中的欢呼声,而是一片诡异的安静。